在临走前,邓布利多又对我强调了一番关于汤姆的教育问题,其实我觉得他有点儿强人所难了,但我不敢首说。
而且说实在的——我不是很理首气壮。
唉,他说的或许也有一点道理,我的确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
毕竟我都没有考虑过写信告诉汤姆我现在的住址——甚至来到这儿后,我就再也没有给他写过信,上一封信里也只是干巴巴的要钱。
我从来没有问过汤姆在学校里的学业如何、人际交往、校园八卦,也从没有关心过他什么。我总觉得他可以照顾好自己,不需要我主动操心。
我必须承认,这或许是因为我对汤姆有一些偏见,所以并不甘心围着他转。
虽然我认为这并不全是我的原因,无论是谁被逼迫着抚养一个孩子,都很难做到真正的爱他。
但v不是汤姆,我的迁怒是事实,我还是不要做任何辩驳了。
“沃夫。”我轻声呼唤。
“女士,您找沃夫?”
啪的一声,125岁的沃夫出现在房内。他现在看起来比原来那样年轻了不少,至少符合他的年龄了。
“是的,赛普蒂默斯马上又要表演人体喷泉了。”我深沉的说,“请你把他带回去吧,路上记得捂住他的嘴。”
不知道从哪堵墙壁后面,配合的传出赛普蒂默斯的呕吐声。
这或许就是又菜又爱玩,提出要喝两杯的人是酒量最差的那一个,还不自量力的一开始就点了杯烈酒。′1-3\3,t·x_t..?c/o.m′
我跟在沃夫后面,看他尖叫着找到卧室,带赛普蒂默斯离开。
接着我用咒语把被吐成世界地图的毯子清理了一下,但心里还是有点膈应,只好又换了一张盖在身上。
天还没有亮,我知道为了防止生物钟紊乱,现在应该赶紧睡觉。可无论我怎么翻来覆去,也没法把脑子里的汤姆抖干净。
这两个月来,他过的还好吗?
彻底失去了我的消息,他会不会担心我呢?
——呃,他不会吧,我觉得他对我没有那么多的感情。
——他真的不会吗?在布莱克家,他试图帮过我…他明显是不太希望我出事的。
——会吧…会吗?
——到底会不会啊?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村里的公鸡扯着嗓子嘶吼了起来。
真神奇,这是一只烟嗓公鸡,它不玩摇滚我都不信。
也许那只公鸡成功召唤了新的一天,我好像感觉到有光线打在了我的眼皮上,再不睡觉,恐怕就得下午才能醒了。
明天给汤姆写封信吧——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放下了心头大石,做出了这个决定,我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
醒来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正在被人猛击太阳穴,不然就是有个隐形人在用隐形静音打蛋器搅拌我的脑花。
头痛、眼睛也胀胀的,胃里更是在搅动痉挛,一站起来像驮了一座山一样,肩膀沉甸甸的。,2?0¢2!3!t*x·t,.+c/o?m¢
我记得昨晚大概喝了不少蜂蜜酒,原来这就是宿醉的感觉,以后再也不喝了…
我看了眼墙上的时——等等,我时钟呢?
不对,哪儿来的这么多墙?
本来就不怎么大的屋子现在更狭隘了,也许也可以称之为温馨,矮矮的天花板让这个卧室像巢穴一样充满安全感。
我在房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时钟,反而把自己搞得头晕目眩,腿一软就倒回了床上。
昨夜的记忆这时才像碎片一样闪过。
哦——是邓布利多帮我分隔了房间的区域,他还让我…呃,还让我…尽我应尽的责任。
真的一定要吗,我昨天答应了没?
犹豫半天,我选择先搞点吃的。事己至此,先开饭吧!
虽然有点陌生,但好在这栋屋子不大,即使改变了结构也不至于迷路。
在连接着大门口的房间里——我想这里就是客厅了,我看到了到处找不见的时钟,它挂在大门上,时针己经走到了十二点半。
客厅里另一扇合上的门前,地板上放着一个茶壶,我猜测那个屋子是厨房。
我拎起地上的茶壶,推开门,果然是这样。
换上新的茶叶,我把茶壶放在一边,等解决完早饭再煮它。然后从柜子里选了一些食材,专心对付起它们。
可惜今天也不是很成功,我掌握不好煎蛋的火候,每一次都是底部有些焦了,蛋黄却一点儿也没有凝固。
希望泡面这种东西早点被研究出来,再早一点传到霍格莫德。
两个煎蛋、两片培根,外加一小碗生菜洋葱熏鸡沙拉,盘子都舔干净也要不了几分钟。
于是避无可避的,我还是坐到了卧室的书桌前,取出几张羊皮纸,犹豫着要和汤姆说些什么。
“嗯,亲爱的汤姆——最近过得怎么样?”
大概过了五分钟后,我举起羊皮纸,小声的念道。
至于后面的内容,我还没想好。
不如休息会儿吧…
——不行,我清楚自己的德行,一放下就很难再次进行了。
可我和他到底能说啥呢…
作为一个监护人,送上长辈的关心?
且不说他是否把我当成了长辈,我本人都不觉得自己是个长辈,我充其量只是比他大了、呃,十一岁。
水壶就在这时候尖啸了起来。
太好了!啊,不对,太糟了!
哎呀,水烧开了,我必须把写信这事儿暂时放下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心安理得的丢下了纸笔,往厨房走去。
给自己倒了杯滚烫的红茶,我看到窗外阳光明媚,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实在可惜…
我想想,那张毯子需要过一遍水、我的院子也要整理整理、最后还得去集市上买点儿容易种植的蔬菜种子…
想不到,我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嘛,总之,现在怎么想都不是捧着热茶回卧室写信的时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于是我又心安理得的将茶壶提到客厅,等着回来再喝,扭头便往屋外走去,看也没往卧室方向看一眼。
出了门我才发现邓布利多有多体贴。
这院子己经完全不需要我再整理了,如果没有意外,我的地精邻居们在昨晚大概己经搬离了这儿。
失去了一个拖延——呃,一个待做事项,我的心里还挺失落的。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其他两项需要做的事。
也许因为村民们都觉得阳光很好,想要出来走走,今天的霍格莫德听起来格外热闹。还没走出酒吧这条巷子,大路上吵吵闹闹的说话声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那些声音男女老少的,可能是错觉,我好像还听到了邓布利多的声音。
——不是错觉。
我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皮鞋,顺着裤管往上看,这人不是邓布利多又是谁?
他没看向我,而是垂头看着街上的学生们。
等会,学生们?
哦——我知道了,今天是霍格沃兹的霍格莫德周末。
当老师真是不容易啊,尤其是全寄宿制学校的老师。
昨晚他肯定也喝的不少,却还是要监督学生们的言行,和保障学生们的安全,并且保持良好的形象。
我就不一样了,毯子一盖就是睡,毯子一掀就是起,连昨天那身衣服都没换下来,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像咸菜似的。
说老实话,我感觉现在的自己看起来肯定臭臭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和邓布利多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