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被人杀了。”
宫尚角闻言,瞬间眉头紧锁,神情变得异常严峻:“你被人发现了?”
宫远徵连忙摇头,语气中充满懊恼:“没有,紫衣刚刚和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接头,谁料想,那人竟突然出手,一掌便将紫衣的心脉震碎。我见状,立刻带人去追,无奈对方武功实在高强,轻功更是了得,我们终究还是让人跑了。”
宫尚角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今晚收网也差不多了,先回去再说。”
宫远徵点头称是,突然又想起一事:“那个灵儿那边,可有无锋的人接头?”
宫尚角面色凝重地答道:“接头的人没有出现,但想要取她人头的人却不少。”
说起蓝灵,宫远徵顿时满脸着急:“那她现在怎么样了?金生有没有保护好她?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有没有受伤?”
宫尚角有些奇怪地看着宫远徵,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带着一丝调侃:“你是不是对蓝姑娘的武力有什么误解?追杀她的人被她杀了西个,金生才杀了一个。”
宫远徵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轻松的笑容:“她没事就好。”
宫尚角眼带笑:“浅浅杀了五人,跑了一个,后来此人被花公子和月公子活捉了。”
宫远徵眼中满是震惊,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上官浅竟然如此厉害?无锋的人既然都被她们杀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她们确实不是无锋的人。”
宫尚角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吧…… 当其中一个人暴露身份的时候,其余之人便会如饿狼扑食一般,一拥而上,死死咬住不放。如此一来,方能清晰地区分谁是自己人,谁又是敌人。可是,你又如何能够确保这一切并非蓝灵与上官浅故意为之的一场好戏呢?她们或许早己洞悉我们的计划,将计就计而己。云为衫不过和郑南衣一样,是被丢弃的棋子。”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要透过重重迷雾,看清事情的真相。
蓝灵与上官浅并肩走在繁华的街头,身后不远处,金复和金生默默跟随,宛如幽暗中的影子。
街边的花灯如繁星点点,流光溢彩,将整条街道装点得如梦似幻。红灯笼高高挂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彩色的纱灯绘着精美的图案,还有那各式各样的宫灯,华丽而庄重。
上官浅的目光有些空洞,偶尔扫过那些花灯,却像是穿透了它们。
步伐不紧不慢。街边的商贩们吆喝着,行人穿梭其间,欢声笑语不断。可这热闹的氛围却与她们格格不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们与这个世界隔离。
上官浅注意到蓝灵格外沉默,看见街边一盏格外好看的莲花灯,小小巧巧的。
“老板,这盏花灯我要了。金复,付账。”
上官浅说着,把这盏花灯递给蓝灵:“今日灵儿赠我一盏灯,我也赠灵儿一盏,可好看?”
蓝灵沉默接过:“好看的。”
上官浅看着蓝灵,关切地问道:“想什么呢?”
蓝灵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想揍人。”
“谁?”上官浅有些惊讶。
“宫远徵。”
上官浅轻轻叹了口气:“那浅浅可帮不了你。”
蓝灵冷笑一声:“阴阳怪气总会的!你总能让他吃瘪。”
“确实是有点生气,不过算了,谁让我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宫门就是吃准了我们不能怎么样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有一就有二,我可不想这样糟心的事情接二连三的上演。跌份。”
宫远徵,蓝灵肯定是要收拾的,就是这个度需要把握一下,免得真给人得罪狠了,宫二先生来给他出头。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一群孩童围着一个卖糖画的小贩,争着要糖画。那小贩忙得不可开交,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这时,一个孩子不小心撞到了蓝灵,手中的花灯掉落。蓝灵刚要弯腰捡起,一只修长的手先一步拾起花灯递给她。抬头一看,竟是宫远徵。
宫远徵面色微红:“灵儿,这花灯我看样式独特,摔破了可惜。”
蓝灵面无表情的接过花灯:“多谢。”
就是一盏普普通通的莲花灯。
宫远徵:“你们这是逛街看花灯吗?”
上官浅假笑:“不是,我们是回宫门。”
宫远徵:‘怎么不多逛一会儿
蓝灵:“然后等着被人追杀?”
上官浅:“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想必这个道理徵公子应该是懂的。我们就不添麻烦了。”
蓝灵:“今日吓的够呛。我们决定早点回去休息。”
此刻,宫尚角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上官浅的心猛地一紧,难搞的来了。
宫尚角缓缓走近,目光在上官浅和蓝灵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上官浅脸上:“浅浅有吓到吗?”
上官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微微低下头:“多谢角公子关心,浅浅并无大碍。”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轻轻抚平衣袖上的褶皱,以掩饰内心的紧张
“既然无事,那便一同回宫门吧。”宫尚角声音平稳,不容置疑。
上官浅和蓝灵对视一眼,默默跟在他身后。
宫尚角不经意的说道:“无锋刺客对你们两位姑娘出手,是宫门的失职,实在是抱歉。稍后我这边会送上礼物,希望两位姑娘不要推辞。”
宫远徵插话:“不过好在抓捕了 两个无锋刺客,想必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到时候能将无锋一网打尽。”
听到这,上官浅的心中夹杂着一丝不安。
在这之前,她必须继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哪怕是一句谎言,也要让它听起来像真的一样。她必须继续扮演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赢得宫尚角的信任,才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