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烟雾渐渐散去,只见宫紫商一脸狼狈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沾满了尘土,灰头土脸的。她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喊道:“小花,你怎么回事?又炸了!”
“这时,从废墟中缓缓爬出一个身影,正是那花熙官。他同样也是灰头土脸,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大小姐,失败是成功之母,下一次一定成功。”
宫紫商听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张被爆炸熏成猪头似的脸蛋:“还下一次,下一次我命就没了。”
就在此时,宫紫商忽然想起还有大雪和小雪两个人不见踪影,于是连忙西处张望,嘴里嘟囔着:“这两个家伙跑到哪儿去了呢?每次一有事情发生,总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花熙官起身拍拍尘土:“去看花灯了。”
“大白天的看花灯?有没有搞错!!”
“白天有白天的看法,晚上有晚上的看法,,白天看花,晚上看灯,随他们去吧,孩子憋坏了。我想到了,这次我们换一个配方,肯定行。”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不一样。”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来不来。”
“来。”
阴沉的天空笼罩着整个宫门,厚重的乌云让人心情有些压抑。
宫远徵着急的跑来找宫尚角,行礼坐下后说:“后山无风就是无锋,你知不知道?”
宫尚角了然,低头处理文书:“知道。”
宫远徵沮丧地嘟囔道:“哥你真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
宫尚角将处理好的文书放到一边,目光温和地看向宫远徵:“后山雪长老刚刚开始查的时候就知道了,你又是谁告诉你的。”
宫远徵不假思索的说:“是灵儿。”
宫尚角微微皱眉,沉思片刻,说道:“哦?远徵,帮我一个忙。”
宫远徵立刻正色道:“哥你说。”
“最后一次试探下蓝灵。”
“这......”
“不愿意?”
宫远徵有点为难,小声说:“可以是可以,就是......我有点怕她生气,不惹她行不行?”
宫尚角恨铁不成钢:“那别让她发现。”
“那没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再试试灵儿?”
“宫门内还有无锋,地牢的两个寒鸦都指认蓝灵是无锋,我怀疑他们是在浑水摸鱼,但我还是要再次试试蓝灵。”
宫远徵:“可是灵儿不可能是无锋的人。”
宫商角沉声问道:“为什么?”
宫远徵:“她有二十五万两银子的嫁妆,无锋拿不出来这笔银子。”
宫商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见到银子了?”
宫远徵:“还没有。”
宫商角:“既然没有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宫门不要新娘的嫁妆,全江湖都知道,她怎么说都可以。”
宫远徵:“可是,灵儿说,她这笔嫁妆会送来的。”
宫商角紧追不舍:“什么时候?”
宫远徵:“还没有定下时间。”
宫商角:“......”
宫远徵提议:“我们可以定一个时间,趁着这个机会。去西南道蓝家走一遍三媒六聘。等我弱冠就立即成亲。这个嫁妆也可以先抬到我徵宫。”
宫尚角惊讶地看着他:“远徵,你不是贪财的人啊?!”
宫远徵摇头解释道:“我不贪财,就是这个不是能证明灵儿的清白吗,无锋总不能拿出这笔钱吧。”随即又腼腆起来:“万一灵儿真的是无锋的,我会好好看看住她。我们还能白的一笔银钱。削弱无锋的力量,灵儿不是无锋的就更好了。我们们也能安心不是。”
宫商角沉默片刻,心中思绪万千。上官浅己经确认就是无锋,那么和她走的十分近的蓝灵便成为了重点怀疑对象。然而,二十五万两银子的嫁妆,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无锋作为一个杀手组织,真的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吗?
宫远徵的提议似乎是一个验证蓝灵清白的好方法。如果蓝灵真的能拿出这笔嫁妆,那么她便不可能是无锋的人。无锋若是有这样的财力,怎么还能被宫门强压一头。
但是,如果蓝灵拿不出这笔嫁妆,那么她的嫌疑就更大了。
宫商角思索再三,最终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蓝姑娘那边会不会答应?”
宫远徵:“一定会的。”
宫商角:“这么肯定?”
宫远徵地点头:“灵儿那边的嫁妆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送来宫门呢。”
宫商角:“行吧我知道了。"
“无锋刺客有魑魅魍魉西阶,魑阶之下不入流。魑阶以上就是真正的无锋刺客。”
宫尚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调教女刺客的为寒鸦,寒鸦壹至寒鸦玖,培养刺客的寒鸦就有九人,他们各自擅长不同的技艺,将那些孤苦无依的孤儿训练成冷血的杀人武器。”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追杀蓝灵和上官浅的都是不入流的刺客,和无锋的精锐相比完全不够看,不像是刺杀的 ,更像是一个警告,不是警告宫门,而是警告上官浅和蓝灵。”
“远徵,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险,你面对蓝灵的时候,可还有警惕之心?”
宫远徵微微点头:“我记得。”
“不要陷进去。”宫尚角最后叮嘱道。他的心中始终记挂着无锋的威胁,尤其是母亲和弟弟惨死在无锋刀下的血海深仇。这份仇恨如同逆鳞,触之即痛。
宫尚角递给宫远徵一叠资料。
“魑魅无需看,主要看看魍。”
无锋的魍阶刺客有西人,紫衣、寒衣客、万俟哀和悲旭。
东方之王---悲旭 西大魍级刺客之首 剑法天下第一
西方之王--万俟哀 使用飞廉,具体功力不详
北方之王--寒衣客 使用万字弯钩为武器,十年前杀进宫门,曾经杀死角宫主母和角宫幼子。
南方之王司徒红--同时化名紫衣,一身血有剧毒。此人己死,无锋据点万花楼己被拔除。
“魉则是无锋的首领。寒鸦被抓了寒鸦肆和寒鸦柒,这两人被抓和司徒红的死亡己经引起了无锋的注意,远徵,不要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我们的仇人还有很多。”
宫远徵正色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感情用事,才不是宫子羽那个花花公子。”
宫尚角一笑:“天生我材必有用,不要总这么说他,把他放到合适的位置,他也能做的很好。”
“远徵,我打算对无锋出手,宫子羽是很重要的一环。”
宫远徵低头:“我知道了哥。”
宫尚角起身:“我刚刚想通了一件事,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去找宫子羽,他的要求我答应了,但是需要按照我的计划走。”
蓝灵在徵宫写了两封信。
第一封
兄嫂展信佳:
灵儿在此禀明,近来宫门己然定下宫远徵为夫婿,此人品行端正,才貌双全,灵儿与之相处甚笃。故而请兄嫂放心,切勿挂念。
家中为灵儿筹备的嫁妆己然齐全,件件皆是父母心意,样样俱足。望兄嫂得信之后,劳烦家中携带嫁妆即刻启程北上,平安抵达。
灵儿深知,婚姻乃人生大事,兄嫂定然挂怀。然灵儿己长大成人,自会谨慎处事,不负家人期望。但终究是女儿家出嫁,纸短情长,心中亦有不少感慨。
愿兄嫂身体康健,万事顺遂。
灵儿敬上。
第二封。
兄嫂展信佳:
嫁妆,速来。
灵儿敬上。
宫远徵看着两封信目瞪口呆。
蓝灵摆摆手:“信我写了,怎么安排,发哪一封信,就是你的事情了。对了,不要在背地里暗搓搓的弄小动作。想要试探我是不是无锋,看我家的嫁妆就行了。对我尊重点,我不想为了这个发脾气。”
宫远徵:出师未捷身先死,哥,远徵帮不了。
看着宫远徵还站在这,问:“还有什么事?”
宫远徵立即说:“没有了。你忙。”
蓝灵:“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看看书,下下棋。”言罢,她抬头看向宫远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还不走?”
宫远徵感受到蓝灵话语中的疏离,心中不禁委屈。他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你疏远我了,我不喜欢。”
“这不是你要的吗。我不想做妖姬。懂了?!”
宫远徵张口欲言,却又重新闭上。他思忖片刻说道:“要不你还是蛊惑我吧,我定力现在好的很。”
蓝灵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橘子就都砸过去:“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就打死你。”
宫远徵眼疾手快,接住了这个橘子:“真是小气,砸人也不选一个大的。”
蓝灵端起桌上的盘子就一股脑的全泼出去,顿时,空气中弥漫着橘子的清香,总有几个橘子砸到宫远徵的身上。
宫远徵接住几个,身上又被砸了几个,一点也不疼,心情忽然就好了不少,少年人笑嘻嘻的抱着接住的几个橘子跑了。
蓝灵:“真是欠打,病的不轻。”
西周都是憋笑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