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在蓝灵面前转了一圈。一脸期待地看向蓝灵,开口道:“灵儿,我这个样子首接去见你大侄子是不是不太好,你给个意见,我换一个装扮怎么样?”
蓝灵放下手中的书,围着他慢悠悠地绕了两圈。若有所思。
蓝灵:“确实不太行,不够庄重。”
宫远徵:“那我该怎么打扮?”
蓝灵重新坐下:“参照羽公子就行了。”
宫远徵:“啊?他?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要像他一样打扮吗?”
蓝灵:“还行的,家常或者见客都不失礼。不过你是要出门的,换劲装会更方便。”
宫远徵不乐意:“我不要和他一样的,你想想办法。”
蓝灵脑子想了想,适合别人的未必适合他。宫子羽的装扮看起来真的不错,可惜宫远徵不乐意。
蓝灵:“要不上手试试?”
宫远徵眼睛一亮,上手,这个可以。
蓝灵指挥侍女给宫远徵拆头发。
宫远徵安奈下失落的心情,嘴角一撇,居然让侍女上手,白期待了。
出门不能在宫门一样。小辫子不能扎,铃铛也不能戴,未及弱冠,头发就半束发于脑后吧,将精致的五官露出来。
身上披一件皮毛斗篷,带上一顶皮毛帽子,整个人的脸都被包围在毛绒绒中,颜值首接被放大。站在铜镜面前,宫远徵呆愣愣的,这个是人是他?
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似玉,剑眉星目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蓝灵:“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夸的宫远徵则在一瞬间涨红了脸,那羞涩的模样愈发显得可爱迷人。
蓝灵拍板:“明天出门就这么穿。”
宫远徵低声:“有点热。”
蓝灵:“你寒冰莲池出来后就留有寒症,手脚一首不暖。出门穿严实点。在家千万好。出门一时难。别让家人担心。”
宫远徵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蓝灵,欣喜她都记得。不由自主的点头。
蓝灵:“行了,就这么定了。”
说着吩咐侍女,按照宫远徵身上的行头装点衣衫。
宫远徵头次出门,知道消息的宫子羽也来送他。
宫紫商赶在宫远徵出门前着急忙慌的给他送来摧山,宫远徵正背对着她,和宫子羽冷嘲热讽,这两人就说不到一块儿去。
宫紫商交代徵宫护卫摧山的使用方法:“就是这样,一定要先瞄准,这火药拍水,不能弄潮湿。详细的使用方法我都写在这了,有时间就练练,准头不能丢。”
转头就看见宫远徵转身过来,惊艳了来送行的人。
瞪大双眼,这是那个从小就板着脸的死小鬼,一点也不可爱,邪气到吓死人的宫远徵?
站在一旁的宫紫商无声尖叫,她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死死掐着花熙官的胳膊,以免发出声响,她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对宫远徵的颜值到底是有多满意。
宫紫商的力气那是炼铁,打出来的。可想而知她的力气有多大。花熙官被掐的龇牙咧嘴,嘴里不停抽气,小声:“轻点儿,轻点儿。”
宫紫商忍住激动,给花熙官两拳,悄咪咪的压低声调,激动的说:“宫远徵怎么能这么好看!!我好爱!!!”
花熙官缩着胳膊,低声:“淡定,那是你弟弟。”
宫紫商斜眼:“这人长的好看不给欣赏真是暴殄天物。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毒物的皮相这么好看。我不瞎啊?!”
宫紫商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眼光。
花熙官趁机说:“还不瞎,金繁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一首追着跑。”
宫紫商:“少女情怀总是诗,你小,不懂。”
花熙官:“什么我小,我不小了,早就懂事了。”
宫紫商坏笑:“哦~你懂了些什么呀?说来听听。”
花熙官涨红脸,只怕是敢听不敢说。
金繁早就看那两人蛐蛐拱拱的不顺眼了。
金繁翻眼,悄悄走近,靠近宫紫商小声说:“你没那个意思就别总撩拨人家。”
宫紫商看金樊过来就不逗花熙官了,花熙官悄悄舒了一口气。捂住狂跳的心脏,这商宫大小姐嘴上真是没一个把门的。也就金樊能治得了她。
宫远徵对紫商姐姐道谢,弄的宫紫商都不好意思了。
上马前,还是不放心,最后悄声问道:“我这身真的没有问题?”
蓝灵:“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你真的很好,不必担心。”说着整理了一下宫远徵的领子。
又夸他了,忍下窃喜,宫远徵不舍得看了灵儿最后一眼。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过多留恋。
只见宫远徵转身,动作潇洒地翻身上马,他稳稳地坐在马鞍之上,双手紧握缰绳,微微用力一夹马腹,口中轻喝一声:“驾。”
护卫们齐身上马,跟在宫远徵的后面。 寒鸦陆富态的风情万种,和寒衣客在客栈靠窗的位置观察街道。
寒衣客:“你知道宫远徵的样子?”
寒鸦陆:“不知道,查查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儿。”
寒衣客:“你想混进去?”
寒鸦陆:“混进去不知道切口不是瓮中捉鳖?”
寒鸦陆:“混进去不容易,出来还不简单?”
寒鸦陆:“蓝家的沙子进不去。你说蓝家大侄子出事,宫门急不急?”
寒鸦陆:“我就守着等宫门的人出来,到时候什么情报得不到。”
寒衣客冷哼:“蠢。”
寒鸦陆:“蠢不蠢的无所谓,有用就行。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人声鼎沸,嘈杂不堪。仔细倾听,还能够依稀分辨出其中夹杂着的各种话语。
“哇,可真好看啊!”有人不禁发出这样的惊叹。
“你们看,这个难道就是来自宫门的人吗?”另一个人的语气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瞧瞧这气势,当真是威风凛凛、气派非凡呐!”又有一人忍不住赞叹道。
“有没有人晓得这个人究竟是谁呀?”人群中的某个声音高声问道。
“当然是从宫门出来的,那还用得着多问嘛!”立刻就有人回应道。
“哼,我岂能不知他出自宫门,但我就是特别想弄清楚这位到底姓甚名谁!”先前提问之人显然有些不满地反驳道。
就在这时,只见花楼的一个姑娘表现得极为大胆奔放,她使劲儿将身子往前伸去,挥舞手中帕子,并对着他喊到:“意气风发少年郎,可愿意到我们红袖招来坐坐?”
而此时,站在二楼的一群年轻貌美的小姐姐们也纷纷探出头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楼下那个名男子身上,娇笑一团,都挥舞着丝帕。
“少年郎来姐姐这,姐姐疼你!”
“来我这,我舞与你瞧。”
“我会作画。”
“我会作诗。”
“你来我陪你饮酒。”
楼上的姑娘叽叽喳喳,笑闹着,都在调笑下面的宫远徵。
寒鸦陆温柔一笑,媚眼如丝:“你瞧,机会不就来了?”
宫远徵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周围众人。
听闻声音,抬头看去,当真如谪仙下凡。
宫远徵皱眉,抬手拱拳做礼:“在下己有意中人,辜负姑娘好意。”
雪童子看热闹,捅捅身边的雪重子:“这些姐姐怎么对他就这么有礼貌?”
雪重子:“大概看脸?”
宫远徵一看就不是好欺负的样子。雪童子就过于稚嫩软绵了。
宫远徵察觉到人群中有几道探究的目光,他朝着那几缕不善的视线看去,眼神冰冷。寒鸦陆心中一惊,心想这小子年纪不大,气场倒是很强。
宫远徵一出门就碰上被人围观,被人看了个热闹稀奇。
无锋的人被八卦顺利带歪,以为宫远徵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执刃。
面冠如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穿的毛绒绒,捂的严严实实,畏寒怕冷。没错了,宫门执刃。
寒鸦陆本来要色诱的,看执刃瘦瘦高高的小的身板,在看看自己打扮的,他要是一屁股坐下去,执刃腰都得折。没办法,只好先撤。体型相差太大,执刃想来也没这么重口。
寒鸦陆一拍掌:“难怪那群大婶都怪执刃不够花心,这小模样哪个女人不迷糊。”
寒衣客正准备有所动作,却见宫远徵身边的护卫们瞬间警惕起来,将他护得更紧。
宫远徵言罢,便带着护卫疾驰而去。寒鸦陆望着远去的背影,跺了跺脚娇嗔,“煮熟的鸭子飞了,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
寒衣客嘲讽道:“宫门之人哪有那般好算计。”
寒鸦陆哼了一声,只能再寻时机。
而宫远徵快马加鞭,连忙赶路。
寒鸦陆招来小二,客气问道:“刚刚下面过去的人可是宫门的人?那个领头的你可认识?”
小二点头哈腰:“这位大娘子,观那些护卫的衣衫,确实是宫门的。领头的您这就问倒小人了,小人也是第一次见那神仙般得人物。”
寒鸦陆不着痕迹的递过一角银子:“可会是宫门执刃?”
小二伸手接过,立即将银子揣怀:“那不可能!”
寒鸦陆:“为何?”
小二比划一下高度:“执刃我见过,长的高高壮壮,这个太瘦。”
寒鸦玖:“执刃不是畏寒怕冷吗?”
小二:“那是的。”
寒鸦陆呆住:“怕冷还长的高壮,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个小白脸,这么俊俏,居然不是执刃,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一个臭小子就这么造孽了,那执刃该有多好看?
寒衣客挥手,小二识趣的退下。
寒鸦陆:“万花楼被连根拔起就是这么不方便,好多情报都没了。”
“情报来源真假都弄不清楚,还好刚刚没下去,弄错人怕不是死的难看。” 寒衣客:“我都说蠢了。宫远徵待在宫门杀不了,你就帮我想办法联系上官浅。”
寒鸦陆喝茶:“这个简单。”
寒衣客来兴趣:“怎么说?”
寒鸦陆:“上官浅会自己送上门的。”
楼下传来上楼的脚步声:“你看,人来了。”
寒鸦陆挑眉,笑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