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客上下打量寒鸦陆:“你多久没有出手了?”杀气都消磨干净了。本文搜:零点看书 免费阅读
寒鸦陆笑的风情万种:“算算日子,有六年多了吧!底下人能干成的事情何必自己动手呢,吃现成不行啊。”
寒衣客嗤笑一声,刀不磨是会钝的。
寒鸦陆:“我的特长是在情报收集上面,你看我之前就和司徒红说,不要自己冲在前面,做什么花魁,做个幕后老板照样能收集情报,她要是听我的,也不至于死在自己人手里。说不定在宫门的人围攻的时候还能有时间跑掉。现在想想,想必是色令智昏。”说着摇头惋惜不己。
寒衣客不动声色:“哦~你和司徒红是什么关系?”手指暗中捏住斗笠,随时能扔出去。
寒鸦陆拿起茶壶,斟了满满一杯茶水,高举敬茶,然后往地上一泼。
“敬司徒红。”
寒衣客挑眉。酒满茶半才是敬人,这个寒鸦陆当真是有意思。
商宫之中,宫尚角与宫紫商正相对而坐。彼此之间隔着一张檀木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以及几碟点心。现在宫紫商在商宫可以说是说一不二,待遇首接拉满。
宫紫商略有些不自在,这家伙这么盯着怪吓人的。
宫尚角开门见山:“远徵需要出远门一趟,这次来找紫商姐姐是希望摧山能匀出几个给远徵的护卫带着。”
宫紫商奇怪:“远徵还不及弱冠,有什么事情要他去办的?”
宫尚角:“最近江湖隐隐有风声出来,蓝姑娘进宫门是为了出云重莲。”
宫紫商:“这是真的?”
宫尚角反问:“你信?”
宫紫商:“怎么说也是远徵的新娘子,远徵信不信。灵儿怎么说?”
宫尚角:“我和远徵都不信,但是很难说蓝家信不信宫门信不信。”
宫紫商将宫尚角的话在脑子转了几遍。
“吩咐人说一声,表个态就行了,没必要让远徵出门吧,远徵虽然说过了三域试练。可是他到底没有江湖经验,出门被骗都是小事,万一遇到无锋的人截杀怎么办?摧山只是威力强大一点,对远徵的安全还是要慎重。蓝家不至于这么不讲情面吧?”
宫尚角:“不是这个原因。”
宫紫商:“那是?”
宫尚角:“蓝家在西南道虽然势微,却也是与无锋争锋相对,他们可没有被无锋吓到不敢出门一步。宫门是北方最大的势力之一,就被无锋吓的连门都不敢出,你让蓝家的人怎么想。”
宫紫商:“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宫尚角:“无锋的人就在旧尘山谷,和无锋短兵相接怎么也是避不过去的,远徵长这么大了,也该见见血。 ”
宫紫商欲言又止,想了想:“好吧,我懂。父母爱子为之计之深远,你这是把远徵当儿子养呢?”
宫尚角皱眉:“是弟弟。”
宫紫商点头:“弟弟,弟弟,你眼中也就这一个弟弟了。行了我连夜拉着小花开工,一定给远徵备上几把摧山。”
宫尚角嘴角含笑,敬茶宫紫商:“多谢紫商姐姐。”
宫紫商喝茶小声嘟囔:“你也就这会子叫我姐姐了。 ”
因为月绫华的关系,宫尚角知道了半月之蝇就是蚀心之月,这就是无锋用来控制手下杀手的东西。此物更进一步证明了无锋和宫门后山关系匪浅。
此事也没有瞒着。但是只告诉了云为衫,半月就要熬过一遭,熬过之后就会功力大增,实在是熬不过可以使用药物帮忙压制。云为衫之前倒行为奇怪,举止有异,跑药馆弄药也能理解了。
但是上官浅呢,她怎么会这么安静?半月一次的药性发作不是这么好熬的,没道理一点马脚都不漏。何况他们在无锋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没有丢,而上官浅更不会有解药。
宫远徵来到了角宫,只见上官浅脸色略显苍白。他伸出手指轻轻搭在上官浅手腕处,开始为她把脉。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远徵原本平静的面容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满脸诧异地问道:“你,你怎么,怎么有的?”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和疑惑。
上官浅收起手腕,整理衣袖:“不奇怪啊。”
宫远徵瞪着她:“你们都没成亲,怎么能,能......你不,不,不对。”
上官浅:“想说我不知羞耻?”
宫远徵大声反驳:“我没有。”
上官浅:“有也没有关系,反正不知羞耻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宫远徵:“你......我哥才不是。”
良久宫远徵开口:“你可以拒绝。”
上官浅:“情难自禁,我为什么要拒绝。”
宫远徵正色:“我说的是拒绝去通风报信。”
上官浅眉眼一动,就这么看着宫远徵:“云为衫在明面上己经暴露了,但是我还没有。只要我就还有利用价值,无锋就不会轻易对我下手,更何况我还有最大的一个筹码。"
上官浅说着低头温柔的抚摸腹部:“宫门血脉单薄,不会允许子嗣流落在外。无锋和宫门争斗多年,好不容易能得到一个宫门的孩子,所以在我生下这个孩子之前,我都是安全的。”
宫远徵着急:“你在用我哥的孩子做筹码。”
上官浅好笑:“我怕死啊,这必死的任务给自己多增加一点筹码怎么了。没有人比我更合适。我不会成为郑南衣那样的弃子。我的命......我自己挣。”
宫远徵憋气,着急慌了。
“你把我哥当什么了?你就这么冷心冷肺,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算计的。”
上官浅垂眸,放缓语气:“不是。”
小心试探:“不过这个孩子是我活下来的关键。你要打掉它吗?”
宫远徵恨恨的看着眼前的人:“不会,它是我宫门的孩子。”
上官浅提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听说你明天要出门见蓝家人。”
宫远徵点头。
上官浅好心建议:“远徵弟弟换一个打扮吧。”
宫远徵不开心了:“你什么意思?”
上官浅点点头发:“一点个人见解,您现在这个装扮略微显的稚气,亲家那边可能会不放心。”
宫远徵眼角扫过胸前的发辫,小时候没人陪他,消磨时光编着玩的,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宫远徵不服:“你是在使用长嫂的权利吗?”转头又小心问:“那我该怎么装扮?”
上官浅抿笑:“你应该去问灵儿。”
宫远徵收拾东西:“我谅你也说不出花来。”
“我这几天会给你开药,既有保胎的,也有强身健体的,往后的日子,你会比较难。”
“你有没有中毒,我说的是半月之蝇。”
上官浅一顿,不在乎的说:“没有,再难的日子我也过来了。我不在乎。”
宫远徵:“我在乎,可我不会瞒着哥。”
上官浅脸上的笑容不变:“无妨,不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宫远徵嗫嚅两句:“你不会死的。”
上官浅浅笑:“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