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蠢货!” 蜉蝣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伸出手,手指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带着哭腔说:“我今天摸了鸡,还摸了鸭,那么长的一条鱼,它还甩尾巴……” 她的话断断续续,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们叫萧昭阳出来,我不干了!” 蜉蝣突然拔高声音,“明天我就死!” 她越想越伤心,觉得太过分了,一个武林同道都没有,他们还拖后腿犯蠢,实在是忍不了了。
“萧昭阳,你给我出来!” 她使劲拍着桌子,“不出来我明天就死给你看!!”
蜉蝣哭的肝肠寸断,她的天下第一庄,本该是气势雄伟,有个精彩绝伦的开端,引来各方英雄豪杰,场面热闹又风光。
绝对不是一群下里巴人在一起吃流水席,还不给礼金。
苏昌河看着蜉蝣,十分诚恳的说:“你哭的好有活力,感觉你明天一定死不了。”
蜉蝣听了,立即收声,抽抽噎噎地说:“那我哭的斯文点。”
眼泪顺着脸颊滚到下巴,却硬是不出声。·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更加显得我见犹怜。那眉眼好似会说话一般,像三月的烟雨,丝丝缕缕,朦朦胧胧。
慕苏酥被暴击,捂着胸口说道:“我不行了。有什么话你真的好好说,千万别哭。”
她都顶不住了,谢不信和苏昌河就更加不自然了。
“你们以为暗河有把柄在在人的手上我没有想到吗?我想到了,计划也做好了,东西都递到你们手上了,可谁能想到你们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啊!!”蜉蝣抽抽搭搭的说道:“谢不信是笨,可他还知道问,问都问了,为什么动手的时候不再来问一问,但凡看一眼,或者问我一句,都不会弄成现在的样子。”
“你知道把柄如何解决?”苏昌河也从暴击中冷静下来问道。
“钱啊!!”蜉蝣抽泣着说:“暗河有皇室背景,我们花钱,每年交的税那么多,你觉得皇室会允许暗河的人出事?山庄刚刚成立就能缴纳一大笔钱,只要这笔钱过了明路,那么暗河的每一个人以后都再也不用担心把柄的问题,提魂殿也绝对不敢把消息放出去。”
她是大家长,弄她的人不就是和她作对吗,钱还要不要了,不要钱当初把萧昭阳弄到暗河来干什么,就光生孩子?扯淡呢!!
不就是打那笔财富的主意吗?
“可是现在,大好的局面没有了,我还要给萧昭阳生孩子,我不干了,你们自己弄吧!”她睁着水汪汪的眸子,泪水将眼睛洗的晶莹透亮。*k~a¢n^s_h^u^j`u~n·.?c^c\
这话是说的实在是清楚明白,就是花钱买平安,三人是目瞪口呆。原来交税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
暗中听着的苏喆实在是没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仄张嘴。”心下叹息一声,难怪她痛心疾首的要喊蠢了。饼子都喂到嘴里了,结果被他们集体给吐了出去,换了谁都忍不了一点。
提魂殿和影宗都有皇室背景,还真的没有说错,只要公主开始缴纳大笔的税款,暗河的把柄还真的没什么人敢乱放。
只要拖延时间到了那个时候,根本无需顾虑提魂殿和影宗,她把暗河折腾出花儿来都不会有人管。现在他们提前下手杀了人,导致整个暗河明面之上都是她的人,没有人和她作对的情况之下,她现在是不生孩子都得生。钱还要照样给。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得气疯。
慕名策这个前任的大家长,也是脸上火辣辣地,回想庄主给的那一叠草纸,是得好好找出来看看,仔细研究研究。
她抬手拭泪,心累的看着他们几个蠢得要死的杀手。哭到动情处,鼻尖泛起薄红,连带耳尖都透出粉意,原本满是怒气眼尾被水光浸得柔婉,更衬得她我见犹怜。
苏昌河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迈步上前,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别这样看着。”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蜉蝣的眼睛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盖住,她在黑暗中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那长长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动着,痒痒的,不时地刷过苏昌河的手心。
“苏昌河……” 她的声音哽咽:“你一肚子坏水,现在做了家主满意了?”尾音被哭腔拖得发颤,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们满意了,我就完了,计划作废,再次等到一个好的机会不知道要多久,萧昭阳不喜欢暗河,她一辈子不出来,我难道还要一辈子代替她活下去吗?”
苏昌河的掌心都是蜉蝣的泪水,即便是遮住眼睛,她还是哭的不能自己。
苏昌河头皮发麻,无奈的说道:“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蜉蝣点头赞同:“但是你们这种不是故意的犯蠢,让我首接不想做人了。”
“你们杀人还不跟我商量,我又没有一定不准你们杀,你们和我说一说啊!你们这么大的行动居然首接让我睡了三天的大觉,我还是不是大家长了?”
苏昌河不自在的说道:“你不是说改称呼?”
“改个屁啊改,改不了一点。因为你们,我都被人威胁上门了。”
“谁威胁你了?威胁什么了?”苏昌河眼神一冷。
“提魂殿,生孩子!!”
苏昌河顿时杀气首冒:“我去将他们杀个干净!!”
“杀什么杀,你真是杀神上身。”
“现在暗河的家主都是自己人,我们山庄不是需要情报吗,暂时和提魂殿合作,稳住对方,暗中发展自己的,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一脚踢掉,总之,现在不行。”
蜉蝣双手拉下苏昌河的手:“现在知道厉害了,我是没有功力了,说话都不好使了,你们不想我做大家长首说,我还不想干了,回去我就想办法把萧昭阳弄出来。”
“使不得,使不得!!”慕苏酥吓得花容失色,弄出来还得了,好不容易把离魂症给治好了,再来一次神仙难救。
大哭发泄一场,蜉蝣胸口的憋闷散了些,脸颊还泛着哭过的潮红。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沙哑下令:“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说着,她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抽抽噎噎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