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发聚集的 “彼岸” 组织己初具规模,其中不仅仅有熔炉之中出来的的无名者,更有有不少暗河三家之中的原生人员的加入。这些人不过都是野心之辈,为的就是推翻老一辈,好让自己上位。而大家长的身世己经瞒不住,盯着驸马之位的大有人在。
而“彼岸”之中绝大多数之人绝对不会允许大家长逃离暗河。
“就差一点点,我们的彼岸就到了,却被我们自己搞砸了。”苏昌河负手挺首脊背,望着天上那轮被云翳遮了一半的明月,月辉透过云层,映得那双眼睛深不见底。他低声说:“这是不是命运给我们开的玩笑!”
“我们到不了彼岸,她也无法离开暗河。”
明明己经唾手可得,己经放在眼皮子底下,就只需要一眼,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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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信命,熔炉中活下来的哪一个不是如此,苏家主,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奢望。她和我们从来就不是一类人。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思维方式,我们都天差地别。你看,只要我们按照她的设想走,我们就能到达彼岸,可是为什么我们失败了?”
“因为我们是只会杀人的杀手,只会用杀人来解决问题。在她信任我们的时候,我们却无法给出同等的信任,常年的杀人生涯己经使得我们己经习惯了不信任任何人。”
“我们只看得到眼前,她却能看到以后,用她的说法,她布局到五十年之后,润物细无声,悄无声息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你看今天她哭的惊天动地,还不够你警醒吗?我们所有人都让她失望了。”
“你在质问我?”他的袍角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回头严肃说道:“别忘了,我现在是苏家家主。”
慕苏酥又不是苏家的,对这种威吓眼睛都不带眨的。
“你喜欢她,却不信任她,这种喜欢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慕苏酥,你说话真的很讨厌。,萝2??拉td小)x%说,; *<[免:费/?阅ˉ读′”
“实话总是难听的,” 慕苏酥抬眼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平静无波,“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你的喜欢妨碍到我们的话,彼岸将会有不少成员要杀你。”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掌心的匕首,“你该知道彼岸的规矩。”
“放心,我不会色令智昏。该做什么我心里清楚。”
“不过她是公主,” 慕苏酥忽然笑了,眼尾微微上挑,“喜欢养几个男人都挺正常,暗河都是她的人,她想睡谁就睡谁,你的情敌可不止一个!”
这话听的苏昌河想骂人。
慕苏酥看他脸色铁青,又说:“药王辛百草说过她心脉有损,不能再受较大的刺激,唯恐寿数有碍。所以我不会阻你,但也不会帮你,好自为之吧。”
慕苏酥离开了,带走了一旁的谢不信。他朝苏昌河拱了拱手,跟着慕苏酥的脚步消失在月亮门外。灯笼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最终融在满地晃动的梅树叶影之中。
就连谢不信这个憨货对苏昌河喜欢上大家长这件事不看好。他能让慕苏酥放下心房还是托了那十几块金砖的福,他只要天天都是穷光蛋,慕苏酥就不会一脚踢开他,喜欢女子总要做出一点表示,什么表示都没有就想走在一起,比他还天真!!
确认附近没人了,苏昌河仰天长叹,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动的心,他是脑子有坑才喜欢上一个最不应该喜欢的人。
像以前多好,无牵无挂,只需要默默积蓄力量,把自己潜藏的野心一点点付诸行动,等待时机成熟时反戈一击,将所有阻碍自己的人都狠狠踩在脚下,这才是他原本计划中该走的路。
偏偏看上一个心有所属的人,背景身世复杂,一身的毛病,情敌还不能杀,更有一大批的人暗中虎视眈眈,大概是嫌弃自己以前的日子过得太逍遥自在了,才非要给自己找这样的罪受。
他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脏话:“艹他妈的!怎么就被慕苏酥给撞见了。”
蜉蝣是被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弄醒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有根针在反复扎刺。她费力掀开黏在一起的眼皮,眼前就是一大碗的苦汤药。
慕苏酥坐在床边,指尖按在她手腕内侧,一股温暖的内力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流入蜉蝣的体内。见她醒了才收回手。
她揉揉头,疑惑的看着慕苏酥:“我怎么还醒过来了?萧昭阳呢,又缩回去了?”
“你醒不过来就完蛋了,赶紧喝了。”慕苏酥把药碗往前递了递。
“咦~”什么鬼东西,蜉蝣闻了一下就难受的不行:“这是什么?”
“解毒的汤药。” 蜉蝣扶着额头起身,现在脑子都还有一点晕晕乎乎的:“我中毒了?你们在这怎么还能让我中毒?”
慕苏酥就一个字:“你!!”
“我?”蜉蝣想了下,恨恨的捶了一下床板:“这个萧昭阳不想面对你们,就自己喝毒药,怎么不干脆一下子把她自己药死算了!!”
岂有此理,萧昭阳又躲了,还让她来面对这帮人,士可忍孰不可忍,找个机会再灌两瓶酒,萧昭阳的摊子自己收拾吧,她才不伺候。
慕苏酥神色奇怪,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她喝药:“你还想不想好了,头疼吧?赶紧喝!”
“我中的是什么毒?头好疼。”蜉蝣苦着脸接过药碗,闻着药味干呕一声,忍着恶心,还是两眼一闭还是乖乖喝下去了。
“你......是中的比较特别的一种毒,只有不会喝酒的人才会中招。”慕苏酥迟疑的说道。
蜉蝣点头,难怪能让她中毒,这是萧昭阳特意给她调制的啊!真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