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人,等下给你送回来。+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慕苏酥没什么好气,继续往外走。
“哎你等等....”雷梦杀又拦了一下。
“又怎么了?”慕苏酥停下脚步,一脸不悦地看着雷梦杀。
“这开口就是一金,可我才住三天啊……”雷梦杀伸出三根手指,面露难色,嘟囔着说道。
“呵,堂堂北离八公子之一的雷公子,连一金都没有?”慕苏酥嘲讽他。
小二一听此人没钱,脸色立即就垮了下来。
“有钱,我有钱!!可是该省就要省啊,毕竟我有妻有女,怎好花钱大手大脚。”雷梦杀赶紧给自己证明,一边还不忘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好让小二知道他并非真的没钱,也不是小气。他是好男人,这钱是要留给媳妇和女儿的。
小二听后,懒洋洋的开口:“不管你是住半天还是住满一个月,起步价,就是一金。”
“什么?”雷梦杀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就住这么一会儿也要一金?你们这也太黑了吧!”
小二见状,却是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客官,您可别嫌贵啊。¨s′o,u·s+o-u`2\0-2`5+.?c¨o*m?要知道,来我们这里住店,那可是能保命的!”
“保命?”雷梦杀显然对小二的话有些不以为然,“我又没什么危险,用得着你们来保我的命?”
“能进来山庄之人不乏好手,您就一定能保证没有人想要您的命?我山庄之内有一个规矩,就是不可杀人,杀人者会遭到山庄百日追杀,能躲过百日便能活,前尘旧怨一笔勾销。所以,只要有高手,还是可以在山庄杀人的,但我们不会拦着此人杀人,只会追杀此人。”
“住在客栈内,您的性命就有保障,没有任何人能杀得了您。”
“哦?”雷梦杀闻言,心中稍微一动,“那要是我不住呢?”
小二嘿嘿一笑:“只有客栈可提供住宿,当然了,您也可以出了山庄,在外过一晚,只要您能丢的起这个人!!”
雷梦杀听了小二的话,先是朗声哈哈一笑,随即笑容一敛,沉声道:“我丢不起这个人。”
小二见状,连忙点头道:“这不就对了嘛,客官。刚刚苏酥姑娘不是说要我给您讲讲这山庄里的规矩吗?您不妨听听看,我保证您这一金,绝对花得值!”
他说着,殷勤的将人往客栈里面引。¨s′o,u·s+o-u`2\0-2`5+.?c¨o*m?
眼见没自己的事,慕苏酥悄无声息的离开,雷梦杀眼角余光瞥见她转过一个转角,仿佛整个人钻进了墙里立时消失。
雷梦杀使劲儿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喃喃自语道:“这里真邪门!”
与此同时,柳月正紧跟着蜉蝣穿过九曲回廊。回廊中的灯笼散发出昏黄的暖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雕花栏杆上。影子或长或短,随着他们的步伐而变化,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仿佛有一种默契在其中,莫名和谐。
往日里靠近望月阁的地方,明里暗里,有不少人十二生肖的人守卫,但是此刻竟全没了踪影,连假山上蹲守的暗哨都不知去了哪,一路畅通无阻。
柳月和蜉蝣来到了望月阁。
望月阁飞檐高挑,檐角铜铃在晚风中轻晃,发出细碎的铃声。柳月刚抬眼望见阁门匾额上 “望月阁” 三个鎏金大字,喉头刚滚出 “姑娘,这望月阁是……”
他话没说完,就被蜉蝣不由分说的拽上了二楼。
二楼厅堂铺着暗花地毯,平日里帘幕低垂,只有阁主心腹才能入内。
但是蜉蝣却对这个柳月没有什么防备心理,反倒是很高兴能和这人同处一室。
蜉蝣走到窗边,伸手取下头上的帷帽,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间簪着的步摇轻轻颤动。“憋死我了!” 她长长舒了口气,伸手理了理被弄乱的发丝。
忽然转身看向呆立在槅门边的柳月。他仍戴着那顶遮面帷帽,白色纱幔垂到胸前,连指尖都笼在宽大的袖袍里。
她疑惑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柳月:“你不是说人少的地方可以给我看你的样子吗?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人,你怎么不摘?”
柳月微微撩起纱幔:“你过来,” 他的声音透过纱幔传来,带着某种奇异的蛊惑力,“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纱幔被他攥在掌心,露出的半截手腕颜色比较深,看着有点黑。蜉蝣心里犯嘀咕:绝代风华总不能是个黑皮吧?
她盯着他攥紧的纱幔,忽然笑了一声:“怪癖,你是要我钻到帷帽底下去看?”
“你应该取下来,如同我一般。”
柳月却在纱幔后轻笑起来,肩头随着笑声微微震动:“我既然是绝代风华,有一点特权岂不是人之常情?”
“哼,” 蜉蝣突然嗔怪:“万一我觉得你骗我,就把你拖出去,让你丢尽颜面!”
“要不要赌一赌?” 柳月的声音里笑意更浓。
“不赌,十赌九输!”说着,蜉蝣上前两步,越是靠近此人,便越是会感觉到内心深处的安宁。
她撩起纱幔,慢慢钻进帽子底下,与这个‘柳月’近距离的面对面,风华绝代言过其实,他面庞没那么白,只能说此人长的比较英气。
五官不差,还是挺英俊的。
她倒是想要嘲笑此人:风华绝代,凭你也配!
可不经意间两人西目相对,呼吸之间纠缠可闻。她一愣,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好像有人也曾经如此深情的凝视过她。
她忽然感到一阵心酸,眼泪控制不住的大颗大颗往下掉。
‘柳月’眼神一慌,连忙捏住衣袖,给她轻轻擦去眼泪。
她顺势往‘柳月’怀里一钻,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身,把脸埋在他肩窝,闭着眼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好安心的感觉。
这个人的怀抱就像避风港,让她觉得特别安稳,是能安心一辈子的那种。
她不认识柳月,却也听闻柳月是绝代美公子,容貌超越男女界限,绝非眼前这人的模样。
这人冒名顶替,定是为了与她相见。他或许知晓她遗忘了许多事,不确定她能否认出自己,起初身体僵硬,之后才放松下来,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到现在都不敢摘下帷帽,看来是冒着极大风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