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素手轻抬,玉蜂针在袖中若隐若现,清冷的眸子望向杨过:"过儿,要回避么?"她语气平静,却暗含关切。
杨过咧嘴一笑,玄铁重剑"咚"地一声杵在地上,震得酒桌上的碗碟叮当作响:"怕什么?现在咱们有雕兄!"话音未落,神雕猛地展开三丈铁翼,阴影瞬间笼罩了大半个酒楼。
郭芙抬头一看,顿时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两步:"这、这丑雕......"她话未说完,神雕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铁喙一张,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出。
"铮——" 剑气精准地擦过郭芙的鬓角,将那支价值不菲的金钗削成两截,"叮当"落在地上。郭芙呆立当场,一缕青丝缓缓飘落。
武家兄弟慌忙拔剑,却被神雕一个振翅掀起的劲风逼退数步。酒楼里的食客们纷纷侧目,有人惊呼:"这雕成精了!"
张小天眉头紧锁,手中折扇"啪"地合上:"这郭芙竟然如此跋扈,果然是草包一个。"他转头看向王语嫣,"郭靖那么懂规矩的人,女儿却这般张扬,黄蓉也不管教么?"
王语嫣轻抿香茗,微微摇头:"奇怪,以黄姐姐的聪慧,怎会......"
杨过闻言冷笑:"师母有所不知,郭伯母对这位大小姐可是宠溺得紧。¨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当年在桃花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李莫愁嗤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有其母必有其女,黄蓉年轻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时,回过神来的郭芙恼羞成怒,指着雅间大喊:"给我上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敢......"
她话未说完,雅间的门突然打开。杨过负手而立,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郭大小姐,好久不见啊。"
郭芙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杨、杨过?!你不是......"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发现佩剑早己在神雕的威压下不敢出鞘。
张小天缓步走到栏杆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郭芙:"郭姑娘,令尊召开英雄大会是为了共商抗蒙大计,可不是让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王语嫣也款款走来,温婉中带着威严:"芙儿,回去告诉你娘,故人来访。"
郭芙在众人目光下羞愤交加,正要发作,忽听楼下传来一阵清越的箫声。+p?i?n_g+f,a¢n¢b_o~o.k!.~c_o^m,黄蓉的声音远远传来:"芙儿,不得无礼!"
黄蓉上得楼来,一眼认出张小天和王语嫣,顿时头大如斗。她狠狠瞪向郭芙,声音冷得像终南山的雪:"郭芙,现在立马给我滚回去!"
郭芙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娘……你……"
"叫你回去!听不到吗?!"黄蓉袖中打狗棒己微微震颤,显然动了真怒。
"呜呜呜——"郭芙捂着脸冲下楼,大武小武兄弟慌忙追去:"芙妹,等等我!"
王语嫣轻抚黄蓉后背:"蓉儿妹妹,气大伤身,何况你还有身孕。"
张小天眉头紧锁:"蓉儿,我很奇怪,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
黄蓉苦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隆起的小腹:"芙儿是靖哥哥和华筝的女儿。"
"呃……"张小天手中茶盏差点翻倒,心想:这剧本不对啊!原著里郭芙明明是黄蓉亲生。
杨过忍不住插话:"郭伯母,这也不对啊,华筝伯母是蒙古公主,对我也极好,可郭姑娘她……"
"过儿,你可知公主与母亲的区别?"黄蓉望向窗外,夕阳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华筝自幼被铁木真宠得无法无天,她教孩子只会用金刀和蜜糖。"
她突然转向张小天:"自从拜了李秋水为师,改修小无相功之后,我的修为己至先天玄境初期。"指尖轻划,空气中竟凝出半透明涟漪,"但逍遥派武学逆天而行,修为越高,越难孕育子嗣……"
王语嫣突然握住黄蓉的手:"所以你让郭靖娶华筝,是为保全郭家血脉?"
"不错。"黄蓉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当年蒙古围城,我身中玄冥神掌,师父说除非散功保胎,否则……"她猛地住口,看向杨过身后的神雕。
神雕铁翅突然竖起,警惕地盯向楼梯口——那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张小天一声冷哼,天人境的威压如潮水般席卷整个酒楼。窗棂震颤,杯盘叮当,空气中仿佛凝结出无形的巨手,将躲在暗处的玄冥天尊硬生生揪出。
“啊——”一声凄厉惨叫,只见一个头发斑白、面色青黑的老者被凌空提起,重重摔在众人面前。他周身缠绕着阴寒黑气,正是当年以“玄冥神掌”重伤黄蓉的元凶。
黄蓉瞳孔骤缩:“玄冥天尊?!你不是被师父封印在昆仑寒潭了吗?”
玄冥天尊挣扎抬头,浑浊的眼中满是惊恐:“不可能!张小天……你应该死了一百多年了!那样的存在都杀不死你吗?!”他嘶吼着,“天武殿的创始人……你这个老怪物!”
杨过手中玄铁重剑“当啷”落地:“张殿主是天武殿创始人?!”
黄蓉捂着小腹连连后退:“张大哥,那你岂不是……一百多岁了?”
李莫愁拂尘轻甩,掩唇轻笑:“可张大哥看起来,明明二十岁都不到呢~”
玄冥天尊突然狞笑:“百年前你灭我星宿满门,今日我便拿你的徒子徒孙泄愤!”他袖中黑气翻涌,化作无数毒虫扑向众人。
张小天却只是打了个哈欠:“无趣。”
指尖轻抬,一缕金色火焰跃然而出。那火焰看似温和,却瞬间蒸发了黑气,并点燃玄冥天尊的衣袍,继而蔓延至全身。
“啊!这是……三昧真火?!”玄冥天尊在火中哀嚎翻滚。
张小天摇头:“错了,是九阳真气所化的九阳真火。”他俯视着逐渐碳化的敌人,“虽比不得三昧真火,但炼你——足够了。”
火焰散尽,地上只剩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张小天随手一抛,珠子落入黄蓉掌心:“蓉儿,这‘清心珠’能镇压你胎中寒毒,算是这老鬼的赔罪。”
王语嫣忽然蹙眉:“夫君,你动用九阳真火……不怕‘那些人’察觉吗?”
张小天眸光一沉,望向天际:“正好,我也想会会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