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议事堂内烛火摇曳,映照出鲜于通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掌门,少林围攻明教之事,我们是否参与?” 二长老拱手问道。
鲜于通手指轻敲桌面,眼神闪烁,迟迟不语。
就在此时,一名心腹弟子匆匆闯入,附耳低语几句。
“什么?!” 鲜于通猛地站起,脸色骤变,“消息可靠?!”
弟子重重点头:“千真万确!张无忌己放出话来,要亲手将您押到胡青牛面前!”
鲜于通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环视众长老:
“诸位,我华山派历来与少林同气连枝,此次围攻明教,岂能袖手旁观?”
大长老皱眉:“可武当、峨眉皆未参与,我们何必……”
“糊涂!” 鲜于通厉声打断,“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站在少林这边!若明教覆灭,张无忌自身难保,哪还有精力找我麻烦?”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拍案而起:“传令下去,华山派即日启程,奔赴光明顶!”
命令一出,华山派上下哗然。
“掌门怎么突然改主意了?之前不是说观望吗?”
“谁知道呢,听说他昨晚收到密报后,就一首心神不宁……”
弟子们窃窃私语,却不敢违抗师命,只得收拾行装,随鲜于通匆匆下山。!j+j·w\x¨c¨.,i¨n^f-o.
队伍中,岳霖微微眯眼,心中暗忖:“掌门如此急切,必有隐情……”
华山派的动向很快传遍武林。
酒馆里,说书人摇着折扇,啧啧称奇:
“稀奇!稀奇!华山鲜于通突然热血上头,要替少林打头阵!”
很快这则消息传到了光明顶。
蝴蝶谷内,张无忌正在研磨药材。
胡青牛递上一杯茶,淡淡道:“听说鲜于通吓得连夜跑路了?”
张无忌头也不抬:“嗯,他若老老实实躲在华山,我还懒得找他。如今自己送上门来,倒省了我一番功夫。”
胡青牛眼中寒光一闪:“这次,他逃不掉了。”
华山派的行进队伍中,鲜于通频频回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加快速度!务必早日与少林汇合!” 他嘶声催促,仿佛身后有恶鬼索命。
远处山巅,白袍少年负手而立,静静注视着华山派的动向。\天+禧′晓`税_网` +哽*欣!嶵?全/
山风呼啸,卷起他衣角的一片雪花。
鲜于通带着华山派弟子连夜赶路,本想尽快与少林汇合,好躲过张无忌的追捕。
“快!再快些!到了少林大营就安全了!” 他不断催促,额角冷汗涔涔。
然而,命运弄人——
他还没等到张无忌出手,就先被人截胡了。
“唰!”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如鹰隼掠食,精准地扣住了鲜于通的后颈。
“谁?!放开我!” 鲜于通惊怒交加,拼命挣扎,却发现对方五指如铁钳,纹丝不动。
鲜于通被拎在半空,勉强扭过头,怒视抓他的人——
一个身穿墨蓝劲装的青年,眉目俊朗,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
“你是何人?!为何抓我?你可知我是谁?!” 鲜于通色厉内荏地吼道。
杨思忘掏了掏耳朵,懒洋洋道:“知道知道,你不就是‘咸鱼通’吗?全真七子之一的赤松子郝大通的不成器弟子嘛。”
“你……!” 鲜于通气得脸色涨红,却无法反驳。
杨思忘单手拎着鲜于通的后衣领,手臂稳如铁铸,任凭这位华山掌门如何扑腾,愣是挣脱不开。鲜于通两脚离地乱蹬,活像只被捏住脖子的老母鸡,道袍下摆在空中划出狼狈的弧线。
"放...放本座下来!" 鲜于通面红耳赤,右手悄悄摸向腰间暗器囊。
"咔嚓!"
杨思忘左手闪电般扣住他腕骨,卸关节的手法与周芷若如出一辙。
"都说别逼逼了。" 他掏了掏耳朵,"青羊妹妹在下面等二十年了,你这道歉未免太迟。"
鲜于通听到"青羊"二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当年他为了夺取华山掌门之位,抛弃了怀有身孕的胡青羊,使得胡青羊羞愤自杀的旧事,江湖上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
"你...你究竟..." 他声音发抖,突然瞥见杨思忘腰间玉佩——阴阳鱼纹样中暗藏天武殿徽记。
"天……天武殿?!" 鲜于通心中一突。
杨思忘突然转向三丈外的古松:"看戏看够了吧?"
松针簌簌落下。
张无忌踏着叶片飘然而下,真气在足底凝成无形阶梯,每一步都踩得松枝轻轻一沉又弹起。
"杨师兄的天听地视越发精进了。" 他笑着拱手,白衣在月色下泛着莹润的光。
杨思忘把鲜于通往前一抛:"喏,你要的咸鱼。"
张无忌袖中飞出三根金针,精准刺入鲜于通大穴,把人定成个拱手作揖的滑稽姿势。
"胡先生备了三十六根透骨钉..."
"等等!" 鲜于通突然大喊,"我知道明教密道——"
杨思忘反手塞了团破布进他嘴里:"反派死于话多。"
一旁,华山派众弟子面面相觑,愣是没一个人敢上前救掌门。
“这……咱们要不要帮忙?” 一个弟子小声问道。
岳霖轻咳一声,低声道:“掌门自有掌门的造化,我们……静观其变。”
众弟子齐齐点头,默契地后退三步,甚至有人掏出了瓜子。
鲜于通被张无忌拎在手里,面如死灰。
“张、张少侠,咱们有话好说……” 他试图挣扎。
张无忌笑眯眯道:“鲜掌门别急,胡先生等您多年了,您总得给个交代。”
说完,他指尖轻点,封了鲜于通的穴道,像扛麻袋一样把他甩上肩头。
远处,胡青牛的蝴蝶谷己隐约可见。
鲜于通绝望地闭上眼睛,仿佛己经听到了胡青牛磨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