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皱着眉,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0-0?小~税!网~ ¢更¨薪_嶵`全^
“你冲她喊什么……家里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
贾张氏一听儿子竟然帮秦淮茹说话,顿时炸了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猛地停下脚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唾沫横飞。
“好啊你个秦淮茹!你个狐狸精!”
“刚出来就给你男人灌迷魂汤是不是?!”
“我儿子就是被你这种狐媚子迷了心窍,才会对那个小贱人手软,才会被何雨柱那个小王八蛋抓住把柄!”
她越说越气,仿佛贾东旭进去,全是秦淮茹的错。
秦淮茹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拼命摇头。
“妈,我没有……我不是……”
“你闭嘴!”
贾张氏根本不听她辩解,三角眼一横,透出几分算计。
她想起昨天秦淮茹说的话,又想到易中海。
对!找易中海!
她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哼!没钱没粮票借不到?”
贾张氏冷笑一声,下巴朝着秦淮茹一点。
“你去!去找你一大爷!”
“你就跟他说,他宝贝徒弟出来了,身子虚,要好好补补!问他借几斤白面!”
“他易中海不是最疼东旭这个徒弟吗?不是最讲究情分吗?这点东西,他好意思不给?!”
“就说是我的意思!看他给不给!”
贾张氏语气笃定,仿佛易中海不给就是天理难容。¢咸¢鱼¢墈¢书-蛧¨ ¨埂¨鑫^嶵,全`
秦淮茹愣了一下。
找一大爷借?
这倒是个主意……
一大爷毕竟是东旭的师父,以前关系那么好,现在东旭刚出来,于情于理,他都该表示表示。
而且,用这个由头,也比她自己空口白牙去借要好开口得多。
虽然心里还是惴惴不安,但总算有了一线希望。
她抬起头,看着贾张氏那张刻薄而充满算计的脸,又看了看旁边一脸颓丧、默不作声的丈夫。
最终,她还是低下了头,轻轻应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妈。”
“我……我这就去。”
早晨。
中院易中海家。
一大爷刚用冷水搓了把脸,水珠顺着他刻板的脸颊滑落。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饭:一碗稀粥,两块窝头,一小碟咸菜。他拿起毛巾,正准备擦干脸坐下。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易中海动作一顿,眼皮微抬,看向门口。
是贾东旭。
他像个被抽了魂的木偶,低着头,眼神空洞,慢吞吞地挪了进来。身后跟着满脸刻薄、眼神闪烁的贾张氏,以及低眉顺眼、脸上红印未消的秦淮茹。
贾张氏一进院,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易中海,随即用眼角狠狠剜了一下身旁的秦淮茹,下巴微不可查地朝易中海的方向点了点。+求/书-帮^ .哽!芯.最*筷~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去!
秦淮茹身子一僵,抱着胳膊的手指用力掐进棉袄里,指甲泛白。她咬着下唇,脸上血色褪尽,脚步却像灌了铅,挪不动分毫。
当着丈夫和婆婆的面,去向另一个男人开口借东西,尤其是精贵的白面,这让她感觉像被扒光了衣服,羞耻又难堪。
易中海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下撇了撇。他心里门儿清,贾张氏这老虔婆打的什么算盘。
但他没有立刻点破,反而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东旭回来了?”
他放下毛巾,主动迎了上去,声音温和。
贾东旭像是才听到声音,茫然地抬起头,看到是易中海,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师……师父……”
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易中海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目光在他憔悴蜡黄的脸上转了一圈,带着几分痛心。
“看你这身子虚的……受苦了。”
他话锋一转,没等贾张氏或者秦淮茹开口,便转身进了里屋。
片刻之后,他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走了出来,首接递向秦淮茹。
“拿着。”
秦淮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入手的分量让她吃了一惊。
“这是三斤白面。”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长辈的温厚与关怀,目光却落在贾东旭身上。
“我特意给你留的。刚回来,让你媳妇,让你妈,给你做顿好吃的,好好补补身子。”
“年轻人,身体是本钱,养好了,以后才有力气干活。”
三斤白面!
贾东旭空洞的眼睛里瞬间涌上水汽,他猛地抬头看向易中海,嘴唇哆嗦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在里面那几天,他受尽了冷遇和白眼,出来后更是被何雨柱的风光衬得如同阴沟里的老鼠。此刻,只有师父!只有师父还惦记着他!还拿出这么精贵的白面!
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像一道暖流瞬间冲垮了他心底的防线。
“师……师父……”
贾东旭哽咽着,猛地抓住易中海的手,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您……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我……我以后一定……一定好好孝敬您!”
“傻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易中海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师徒一场,我不帮你谁帮你?”
“快回去吧,让你妈给你做点热乎的吃。”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贾张氏那点算计,他怎么会看不穿?与其等她们上门来借,惹得难看,不如主动送出去,收买人心。这三斤白面,买贾东旭这条落水狗的感恩戴德,值!以后对付何雨柱,这可是重要的一步棋。
贾张氏站在一旁,看着儿子对易中海感恩戴德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角的褶子都深了。哼,还是她有办法!易中海这老东西,就吃这一套!
秦淮茹抱着那袋沉甸甸的白面,手指收紧,布袋的粗糙摩擦着她的掌心。她感受着白面的重量,也感受着这份人情的重量,心里五味杂陈。感激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不安。
……
一窗之隔的东厢房。
何雨柱站在窗帘后,将院子里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满是讥诮。
易中海,还是老样子,喜欢玩弄人心,扮演他那道德标兵的角色。
三斤白面,就想收买贾东旭这条废狗?
真是打得一手烂算盘。
贾东旭现在就是个丧家之犬,名声臭了,工作估计也悬了,还指望他翻身?简首是笑话!
这笔投资,注定血本无归。
何雨柱收回目光,不再理会院子里的惺惺作态。
跳梁小丑的表演,看多了污眼睛。
他转身走向灶台。
锅里还剩点昨晚炖菜的汤底,油花不多,但还带着肉味。
他舀了两瓢水进去,点火烧开,然后抓了一把挂面下进去。
面条在滚烫的汤汁里翻滚,很快就变得柔软。
他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一个鸡蛋,磕进锅里,用筷子搅散,淡黄色的蛋花瞬间在褐色的汤汁里绽开。
最后撒上一点葱花。
一碗简单的肉汤鸡蛋面对付早餐,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