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王 作品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杀人黑熊

柳三江和药医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向出事的屋顶看去。

只见一个类似人形的庞大物体在屋顶上到处寻觅,似是没有发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又快速离开。随着它的动作,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巨大的脚印。

那东西的动作太快,柳三江和药医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

第二天.

寒风呼啸,雪花纷飞。

柳三江蹲在雪地里,仔细查看着那一串巨大的脚印。积雪足有半尺深,脚印却深深陷入其中,边缘清晰可见。从印记的大小和形状来看,这绝对是一头成年黑熊所留下的痕迹。

“黑熊!”

柳三江脑子嗡的一声。

黑熊!竟然是黑熊!

这可是比岭王爷还要凶残的畜生啊!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猎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黑熊这种畜生,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极其凶残。它们会主动攻击人类,甚至闯入村庄。最可怕的是,一旦尝到了人肉的滋味,就会变得更加疯狂。

柳三江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在山中遇到野兽的场景,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黑熊的凶残。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将是一场真正的恶战。

“这不对劲啊,”药医孙医生搓着手,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现在可是腊月,黑熊不该在冬眠吗?”

柳三江没有立即回答,手指轻轻抚过脚印边缘。雪粒细碎,触手冰凉,还未完全凝固。这意味着这头黑熊确实刚刚离开不久。他站起身,目光沿着脚印延伸的方向望去,只见白茫茫的雪地上,那串脚印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林。

“饿急了吧。”柳三江眯起眼睛,声音低沉,“冬天找不到吃的,才会铤而走险闯进屯子。”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卷起漫天雪花。柳家智和陈建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柳三江身后躲了躲。风雪中,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两人有点后悔没有听从柳三江的话,自己跟了过来。到现在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四条人命啊”孙医生长叹一声,目光中满是悲痛,“就为了喝几口酒,这代价也太大了。”

柳三江转过身,看向孙医生:“伤者情况如何?”

“那个活下来的”孙医生摇摇头,声音有些发颤,“已经疯了。被吓得。现在就剩下一口气在吊着。”

柳三江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野兽袭人事件了。黑熊闯入民居,不仅杀人,还吃人肉。这头野兽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人类的畏惧,变成了一头真正的凶兽。

“三江,要不要”柳家智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犹豫。

“先去看看伤者。”柳三江没有多说,大步向屯子里走去。

破旧的土房里,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地上、墙上,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房间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不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偶尔夹杂着几声凄厉的尖叫。

柳三江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屋内的惨状。四个年轻人,本该是一场简单的酒局,却变成了这样的人间惨剧。地上散落的酒碗和酒坛碎片无声地诉说着事发时的混乱。

“孙医生。”柳三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药医,“麝香给你,能用多少用多少。”

药医接过布包,神色复杂:“这可是好东西你自己留着”

“救人要紧。”柳三江打断道,声音不容置疑。

走出房门,柳三江抬头看了看天色。暮色已经开始笼罩大地,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也即将消失。再过一个时辰,黑夜就要完全降临了。

“明天一早,进山。”柳三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进山?”柳家智一惊,声音都变了调,“你是说要去找那头黑熊?”

“不错。”

“可那是吃人的畜生啊!”柳家智急得直跺脚,“咱们才几个人,这不是找死吗?”

柳三江转过身,目光如刀般锐利:“所以才更要杀了它。这种尝过人肉的野兽,不会就此收手。今天是刘家寨子,明天可能就是别的地方。你想看着更多人死在它手上吗?”

陈建民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三江说得对,这畜生必须除掉。再拖下去,只怕会有更多人遭殃。”

“你们”柳家智还想说什么,却被柳三江打断。

“既然已经决定跟来了,就不要在这个时候退缩。至于你刚说的……”

“老伯早就说过你智商不在线?”柳三江看着柳家智,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那就别想那么多,跟着我就是了。”

柳家智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也是,我要是有脑子,也不会被我爹安排跟你一起进山了。”

刘家寨子的另一户人家,柳三江跟随药医在看完那个疯癫的年轻人后,又来到了这里。

柳三江没进屋,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寒风呼啸,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肩头。他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仿佛在酝酿着更大的风雪。

陈建民和柳家智对视一眼,也没跟着进去。寒冷的夜色中,两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搓着手跺着脚取暖。

帮别人老婆诊治这档子事,他们也帮不上忙,还是让柳三江和孙医生去处理比较好。屋内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出来,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低声啜泣。

“三江哥这医术,在咱们这片山里可是出了名的。”陈建民压低声音说道,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霜。

柳家智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上次我大哥在山上被野猪伤到,就是三江哥给缝的针。那手艺,连县医院的大夫都说好。”

“是啊,要不是三江哥,咱们山里的人看个病都得跑到县里去。”陈建民叹了口气,“就是这次”

话没说完,药医从里屋走了出来,脸色凝重得像凝固的蜡。皱纹纵横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眼神中透着无奈和悲伤。

“孙医生,情况怎么样?”屋里的男人赶紧迎上去,声音中带着颤抖。他的衣服还带着血迹,显然是刚从事发现场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