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打断许大茂‘拉皮条’的业务后,两人干净的泡了半小时。
“陈干部,我我还有个事想和你说说。”
许大茂眼神闪烁,挣扎几番后还是开口,“我我这些年,一直没孩子,刚结婚那会儿,我以为是晓娥的问题。
“可后来随着乡下那些事,每次也没措施,都没有人怀上,这事让我越想越不对劲,会不会会不会真是我的问题?”
“院里人常常背后议论我无后,我装作不在乎,实际上心里难受着呢。”
“每年过年回去,我妈和晓娥都要闹得不可开交,今年又快过年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干部,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远听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前世看过的某些借种剧情
他咳嗽两声,“这事你还得放下面子,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去大医院的生殖科做个精子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检查清楚了才能对症下药不是?”
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是去那种地方,多难为情啊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说我不行!”
“有病治病,不丢人!”
许大茂似被说服,点了点头,“成,那我一定抽空去看看,谢谢你陈干部!”
“小事。”
澡堂里的搓澡师傅走了过来,一条毛巾搭在肩膀上,手腕上挂着一个小木桶,里面装着搓澡用的各种工具。
“现在开始搓?”
两人没意见后,躺到了搓澡床上,师傅把他身上的污垢一层层搓下来。
陈远感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
搓完澡,搓澡师傅又给刮了脸肤。
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清洁干净了,沐浴在水蒸气中,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感。
陈远感慨这澡堂文化还是有道理的。
等两人出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许大茂和陈远一前一后走出澡堂,冬夜的凉风迎面吹来,从热气腾腾的环境突然进入寒冷的空气中,两人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哆嗦。
“陈干部。”许大茂突然叫住了正要推自行车的陈远,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这事儿我要是真有问题,该不该跟晓娥说实话?”
他眉头又皱了起来:“她知道了会不会瞧不起我?觉得我不是个爷们儿?”
陈远听着,心里明白许大茂的顾虑。
不过这事瞒着肯定不行。
夫妻之间,这种大事必须坦诚。
“大茂,我觉得还是应该坦诚说出实情。”陈远拍了拍了许大茂,“夫妻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让她知道,也许…也许你们能一起想办法。”
许大茂默默地听着,眼神闪烁。
他点了点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陈干部,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改天,改天我非得好好请你喝一顿!”
“小事,不用客气。”陈远摆了摆手,蹬着自行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南锣鼓巷,后院,许大茂家。
他推开家门,一股低气压扑面而来。
只见妻子娄晓娥正坐在桌边生闷气,脸色铁青。
地上,还扔着一封揉得皱巴巴的信。
“怎么了这是?”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娄晓娥抬起头,一双眼睛通红,像是刚哭过。
她看到许大茂,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许大茂,你妈又来信了!”
“你看看!你好好看看!又是什么狗屁老道士!说要给我看看病,看看我为什么生不出孩子!”
“我呸!”娄晓娥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在她眼里,我娄晓娥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是不是?年年都是这些破事!年年都拿这些话来戳我的心窝子!”
“她除了念叨我生不出孩子,还会干什么?这个年,我说什么也不回你家受这份气了!要去你自己去!”
娄晓娥越说越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凭什么这么作践我!我嫁到你们许家,是来当牛做马,还是来专门给你们家传宗接代的?”
她看着许大茂,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怨怼。
通常这种时候,许大茂要么嬉皮笑脸地打个哈哈,哄几句把事情糊弄过去;要么就是不耐烦,跟自己吵上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但今天,许大茂的表现反常,他听着娄晓娥的怒骂,真诚道歉:“晓娥对不起。”
娄晓娥的怒骂声戛然而止,顿时愣住。
“晓娥,”许大茂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愧疚,“这些年,委屈你了。”
“咱俩咱俩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可能可能问题在我身上,不是你的错。”
“我我打算去医院看看。”
娄晓娥怔住了。
没想到许大茂竟然会诚恳跟自己道歉,她积怨已久的情绪在消散。
“既然知道了是你的问题,那咱们就好好治,总会有办法的。”她的语气缓和下来,眼里透着光,“对了,大茂,我爹认识一位老大夫,听说以前是给大官瞧过病的,医术特别高明。要不,咱们找他看看?”
“晓娥,你听我说,这事儿……咱们先别惊动你爸那边了。”许大茂连连摆手拒绝。
他虽然接受这事和娄晓娥一同面对。
但捅给岳父,他还是拿不住,觉得会被看轻。
“其实,我……我之前也偷偷去看过大夫了,大夫也给我开了药方,说先吃一个月看看效果。”
许大茂紧紧握住娄晓娥的手,“咱们先试试这个药,要是不行,再想别的办法,你爸那边,等有了好消息再说,也免得他老人家跟着操心。”
“好吧。”娄晓娥答应下来,但对丈夫态度转变很是疑惑,“你今天有点反常。”
“还得多亏了陈干部,是他开导的我,要是他是个大夫就好了,能给我们夫妻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