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八,周日,天刚蒙蒙亮。
陈远是被窗外隐约的喧闹声吵醒的,但他此刻没心情理会。
他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模糊,但一个念头立刻让他清醒过来——签到!
今天又是一个连续签到的第七天!
他迫不及待地在脑海中呼唤系统。
“系统,签到!”
【叮!宿主连续签到七天,获得一次抽奖机会,是否立即抽奖?】
“抽!必须抽!”陈远心中默念,充满了期待。
眼前一个虚拟的转盘飞速旋转起来。
转盘缓缓停下,指针最终落在一个格子上。
陈远屏住呼吸,定睛一看——
“谢谢惠顾!”
四个大字明晃晃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上早八!”陈远没忍住就是一句国粹,没想到这抽奖还有谢谢惠顾。
好好的系统,愣是要学马服!
就在他生着闷气的时候,窗外的喧闹声似乎越来越大了。
他皱了皱眉,起身披上衣服,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喧闹声顿时嘈杂了许多。
“陈干部,起来了?”
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陈远循声望去,只见许大茂正探头探脑地往他这边瞅,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大茂?外面怎么了?吵什么呢?”陈远随口问道。
许大茂一听陈远搭话,立刻凑近了几步,压低声音道:“嗨,还能有什么事儿!三大爷家出事了,他那宝贝自行车,前轱辘让人给卸了!”
“自行车轱辘丢了?”陈远立刻想起来了缘由。
是傻柱拿土特产拖闫埠贵给他相亲,阎埠贵没办,所以傻柱卸了他的车轱辘泄愤。
陈远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朝着前院走去,准备去看看热闹。
刚走到月亮门,就听到三大妈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在哭天抢地。
“我的老天爷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哪个天杀的贼啊,偷我们家自行车轱辘!”
“缺德啊,真是缺了大德了!”
只见三大妈头发凌乱,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啕,引得不少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
三大爷阎埠贵则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得像锅底,嘴唇紧紧抿着。
他那副老式眼镜后面的小眼睛,此刻正阴测测地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人,仿佛想从他们脸上找出偷车贼的蛛丝马迹。
傻柱也从自家屋里慢悠悠地晃出来,满脸无辜,但就是带着一番幸灾乐祸,凶手是谁不言而喻。
三大爷看到陈远过来,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陈干部啊,今儿个……怕是钓不成鱼了。”他声音有些沙哑。
陈远心里清楚,三大爷这自行车轱辘丢了,对他来说不亚于割肉,哪还有心思去钓鱼。
“不急,你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怎么回事?”
三大爷叹了口气,指了指院门口的方向:“昨儿晚上,我还特意检查了,车子就锁在院门口的旮旯里。今儿一早起来,准备家伙去钓鱼,结果一出门,车没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阴鸷:“我起初还以为,是我家那口子或者解成、晓丽他们谁提前骑走了。”
“特别是晓丽,”三大爷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满,“昨儿晚上她就跟我说,想借车回趟娘家,我没答应。这丫头现在怀着孕,在家里地位高了,胆子也大了,我还寻思是不是她自作主张把车骑走了。”
“可我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见着!最后在哪儿找着的?就在咱们四合院大门外头!”
三大爷越说越气,指着大门方向:“好家伙,我的飞鸽自行车,大头朝下栽在那儿,两个车把杵在地上,那前叉子,空空如也!车轱辘,让人给卸走了!”
陈远虽然知道凶手是谁,但也没点破,不想自找麻烦。
这时,傻柱突然优哉游哉地踱步过来,一脸贱兮兮的样子,“呦,三大爷,这是车轱辘被人卸了吧?是不是做什么事,遭报应了?”
三大爷本就铁青的脸,此刻更是黑得能滴出墨来,他猛地转过头,“傻柱!你小子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
“瞪我干嘛?我说错了吗?”傻柱毫不畏惧地迎上三大爷的目光。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三大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傻柱的手指都在哆嗦:“你……你……肯定是你干的!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我不知道?想报复我!”
傻柱一听,反而乐了:“报复您?三大爷,您倒是说说,您做了什么缺德事,我要报复您?”
“好你个傻柱!”三大爷咬牙切齿,“肯定是你怀恨在心,我看这车轱辘,八成就是你小子偷的!你这是贼喊捉贼!”
就在傻柱和三大爷要闹大时,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也闻声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吵什么呢?”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声音带着几分威严。
二大爷刘海中则背着手,官腔十足地打量着现场。
当他们看到三大爷那辆凄惨的自行车时,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老阎,这……这是怎么弄的?”一大爷上前一步,看着那空荡荡的前叉,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二大爷也凑过来看了看,摇了摇头:“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大过年的,谁这么缺德?”
三大爷看着两位管事大爷,心中的憋屈更甚,但嘴上却一言不发,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知道,指望这院里的人给他做主,那是白日做梦。
就在这时,胡同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大爷的儿子阎解成,正带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人员快步走了过来。
警察的出现,让院子里的气氛瞬间一变。
一大爷易中海看到警察,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错愕和不满。
他皱着眉头询问闫埠贵:“老阎,这是干什么?怎么把警察同志给叫来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责备:“院里的事,在院里解决不好吗?这点小事,何必麻烦警察同志?”
三大爷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努了努嘴。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老易,就是个和稀泥的,向来是非不分,指望他在院里解决?院里能解决出个什么名堂?
今天这事儿,他阎埠贵必须让警察给他查个水落石出,把那天杀的贼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