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看清,说话的这个女人。?x/i?n.k?s·w+.?c?o·m\
她身高约莫一米五几,常年的劳累让她微微有些驼背。
长相更是平平无奇,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唯独鼻子旁边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痦子,给她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刻薄相。
一大爷易中海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说徐军耍流氓?可有真凭实据?”
“徐军那小子,平日里看着是有点阴沉,不怎么爱说话,但模样还算周正,找个对象应该不难,怎么会糟蹋你”
一大爷这话,带着明显的怀疑。
方寡妇一听就炸了毛,那张本就普通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尖利得刺耳。
“老东西,你什么意思?!”
她猛地挺直了那微驼的背,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指着一大爷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怀疑老娘说话是假的?”
“还是说,就因为老娘年纪大了,长得不好看,就活该被那小畜生糟蹋?!”
“看不起谁呢!我告诉你,老娘这把年纪,这副模样,清清白白!”
“倒是你们这些一个个道貌岸然!”
“我今天非要让你们看看,老娘不是好欺负的!”
唾沫星子横飞,几乎要喷到一大爷脸上。
“我这苦命人,守了十几年寡,拉扯孩子不容易,还要受这种腌臜气!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大爷被她这番抢白,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心里暗骂:“泼妇!简直是个泼妇!”
他最烦跟这种女人打交道,说不清道理,只会撒泼。?墈~书`屋¨小\税!惘` ~罪?芯^章!結,耕+辛?快′
“啧,懒得跟她废话。”
一大爷不耐烦地摆摆手,索性扭过头,不再理会方寡妇,转而对旁边的片儿警邢老四说道:“邢同志,您看这事儿……”
他指望邢老四能主持公道,赶紧把这事儿给了结了,院里可不能这么乱糟糟的。
邢老四听着两人的话,年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透着一股干练。
“行了,都少说两句。”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们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既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他转向一大爷:“一大爷,既然这位同志指认了徐军,那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徐军叫出来,当面对质。”
“看看这位同志,能不能当着徐军的面,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也看看徐军怎么说。”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不少,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就在这时,二大爷刘海中带着他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儿子刘光天、刘光福姗姗来迟。
刘海中一看见邢老四穿着官衣,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小跑着上前。
“领导,这是来院里干啥?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邢老四淡淡地点了点头,他指了指中院的方向:“正好,你让你儿子去把徐军叫出来。”
“这位同志,指认徐军对她耍流氓。”
二大爷一听,眼睛都亮了,这可是警察亲自交代的任务!
“得嘞!小事一桩!”
他立刻转身,对他那两个傻儿子吆喝道:“光天,光福,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去后院把徐军那小子给我叫过来!”
“告诉他,找他有事,让他麻利点!”
刘光天和刘光福应了一声,便急吼吼地往后院跑去。\b_a!i`m¢a-s/y+.+c·o`m¢
不多时,徐军就被刘光天和刘光福一左一右地“请”到了中院。
他脸上还带着几分宿醉未醒的迷糊,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搞什么鬼?”徐军心里纳闷。
他被推搡着往前走,一眼就看到了中院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
孙大娘也从屋里跟了出来,脸上满是担忧,小跑着跟在徐军旁边。
邢老四见徐军出来了,便扬声问道:“徐军?”
方寡妇原本还有些茫然的眼神,在听到“徐军”两个字,又顺着邢老四的目光看过去
时,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
方寡妇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就是他!”
她突然发出一声高亢到撕裂的尖叫,那声音像是要把房顶都掀翻。
“这个挨千刀的臭流氓!”
她整个人都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张原本平平无奇的脸涨得通红,鼻子旁边的黑痦子也跟着抖动。
她伸出枯瘦的手指,像一把利剑直指徐军。
“化成灰我都认得他那双贼眼!”
“警官!快!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她嘶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压抑许久的愤恨。
“老天开眼啊,终于能出了这口恶气!”
邢老四看着方寡妇这番表演,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勾起一抹冷笑。
再看徐军,那小子眼神躲闪,一副心虚的模样,也不像什么善茬。
“动手!”邢老四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一挥手。
旁边站着的两名警察早就蓄势待发,得到命令,立刻猛虎下山般扑了上去。
徐军被方寡妇那声尖叫和指认吓得魂飞魄散,脑子里嗡的一声。
“臭流氓?!她他妈的胡说八道!”
他下意识地就想反抗,想挣扎。
“艹!放开我!老子没干过!”徐军嘶吼着,试图甩开警察的手。
其中一名警察见他反抗,经验老道地用膝盖狠狠一顶他的后腰,另一名警察则顺势反剪他的双手。
“呃啊!”徐军只觉得肋下一阵剧痛,像是骨头被顶断了似的,疼得他冷汗直冒,力气也泄了大半。
“肋骨……嘶……”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咔嚓”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冰冷的手铐已经锁在了他的手腕上。
孙大娘见状,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扑了上来,哭喊着:“军儿!军儿啊!”
她想去拉警察,却被邢老四伸手拦住。
“官爷,求求您,求求您了!这肯定是个误会啊!我们家徐军不是那样的人!”
邢老四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孙大娘的哭求:
“人,我们要带回派出所进行调查。”
“有什么话,去所里说吧。”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执法的冷硬。
徐军被两名警察押着,踉踉跄跄地带离了四合院。
他一走,中院里顿时像炸开了锅。
“哎哟喂,真是没想到啊!徐军那小子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干出这种事!”
“可不是嘛!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方寡妇也太可怜了,一把年纪了还遇上这种事。”
“哼,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那眼神就贼眉鼠眼的,一看就心术不正!现在应验了吧!”
“丧心病狂啊!简直是饥不择食!连方寡妇都下手,他还是不是人啊!”
“这下好了,名声彻底臭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活该!这种人就该抓起来,好好关几天!”
议论声、叹息声、斥责声、幸灾乐祸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四合院中院乱成了一锅粥。
孙大娘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着,周围人的议论像一把把刀子扎在她心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远,则从头到尾都站在边缘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看着徐军被戴上手铐,看着他绝望的表情,看着他被押走时狼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徐军,这就是你的下场。”
“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耍流氓?呵,这顶帽子扣下去,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名声彻底烂掉。”
“计划顺利,不枉我费心安排这一出。”
一切尽在掌握,这种感觉,让陈远很是满意。
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香风自身后传来。
秦淮茹不知何时,像只猫儿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陈远,带着几分忌惮。
“陈干部,”她朱唇轻启,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特有的娇媚,“你这手可真够狠的。”
“徐军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
陈远淡淡地瞥了秦淮茹一眼,“是他徐军自己作死,主动惹到我头上,就别怪我心
狠手辣。”
他内心思忖着,是该结束徐家的闹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