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见陈远就是不表态,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陈干部,您大人有大量,就划个道儿出来,该怎么赔,我们绝不含糊!”
陈远斜睨了他一眼。
“赔钱?”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讹上你们家了?”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阎解放,语气陡然转厉:
“还是说,你们打算先拿钱堵我的嘴,等我收了钱,你们回头就去派出所告我一个敲诈勒索,再不济,也是个收受不当得利?”
“到时候,我可就真成了仗势欺人的恶霸,你们阎家,可就成了受害者,对吧?”
阎埠贵听得冷汗涔涔而下,心里叫苦不迭。
阎解放更是浑身一哆嗦,陈远分明是点他之前的话。
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
“陈爷!陈大爷!我错了!我真错了!”
“啪!”
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之前就是嘴快!我胡说八道!我该死,我这张破嘴!”
“啪!啪!”
又是两巴掌,声音清脆响亮,听得阎埠贵眼皮直跳。
阎解放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喊着:“陈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真没那个意思,就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他现在是真怕了,陈远那不怒自威的气势,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比直接打他一顿还要让他恐惧。
陈远看着阎解放涕泪横流、自扇耳光的狼狈模样,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也好,杀鸡儆猴,这院里以后也该清净些了。”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阎家父子。
“行了。”
陈远声音依旧冷淡:“看在你爹一把年纪的份上,今天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往后,管好你这张嘴,也管好你这个人。”
“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结了。”
他转向阎埠贵,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大爷,孩子要好好教育,别净教些偷奸耍滑、搬弄是非的本事。”
说完,他不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阎埠贵看着陈远离开的背影,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幸好旁边的阎解成扶了他一把。
“呼……”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后背都湿透了。
“总算是走了!这煞星,真是吓死我了!”
阎埠贵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
“看他那意思,是杀鸡儆猴,暂时应该不会再追究了。”
他扭头狠狠瞪了一眼还跪在地上抽泣的阎解放:“解放这混小子,差点把全家都给坑了!”
“以后都给我把尾巴夹紧了,谁也别去招惹那陈远,听见没有!”
“这院里,往后是陈远的天下了,咱们惹不起,躲得起!”
阎解放瘫软在地,呜咽着点头:“呜呜呜……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惹他了……”
他现在回想起来,陈远的眼神依旧让他不寒而栗。
阎解成在一旁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爽。
“真是吃了弟弟的瓜落,平白无故跟着担惊受怕。”
于莉站在自家门口,将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当她看到陈远三言两语就让阎埠贵父子服软,尤其是阎解放那狼狈不堪、自扇耳光的模样,眼中异彩连连。
“啧啧,这陈远可真是越来越神气了!”
她心中暗道。
“三言两语就把三大爷和他那愣头青儿子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于莉的目光追随着陈远远去的挺拔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对强者的崇拜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向往。
“这才是真男人啊!”
她忍不住拿陈远和自己的丈夫阎解成对比了一下。
“阎解成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个闷葫芦,一点担当都没有。”
于莉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哎,这人跟人,真是没法比。要是……”
她摇了摇头,没再想下去,但陈远那从容淡定却又威势十足的形象,却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陈远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说起来,这次还多亏了秦淮茹提前通风报信,不然,这事儿还真可能有点小麻烦。”
“这棒梗,以前是个盗圣,现在看来倒有几分当情报贩子的潜质。”
陈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这种人,不能喂太饱,当条听话的狗养着倒是挺合适。”
他可没忘记棒梗以前偷鸡摸狗的劣迹,还是个白眼狼,这种人,给点甜头让他办事可以,但绝不能信任。
“今晚秦淮茹表现不错,得好好‘奖励’一下。”
陈远心念一动,意识沉入随身空间。
他扫了一眼,很快就有了主意。
他从空间中取出一只鸭子,又取了十个新鲜的鸡蛋和十个鸭蛋,用个小篮子装好。
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足够秦淮茹一家改善好几顿伙食了。
点清了给秦淮茹的“奖励”,陈远看了看时间,也到了该做晚饭的时候了。
他从空间里取了些新鲜的五花肉和一颗大白菜。
“今晚就来个五花肉炖白菜,再炒个醋溜土豆丝吧。”
自从有了“绝对专注光环”,他的厨艺简直是突飞猛进。
无论是刀工还是火候的掌握,都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只见他手起刀落,五花肉被切成均匀的薄片,土豆丝更是细如发丝,均匀无比。
开火,热锅,下油,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赏心悦目的美感。
很快,厨房里就飘出了诱人的香味。
一荤一素两个菜,简单却不失美味。
陈远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盛好饭菜,坐在桌前慢慢享用。
吃完晚饭。
陈远,就是学习时间。
“绝对专注光环”不仅对厨艺有效,对学习效率的提升也是显而易见的。
晦涩难懂的公式定理,看几遍就能理解通透,记忆力也大幅增强。
这种不断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的感觉,让陈远沉迷其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色早已黑透。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陈远抬起头,知道是秦淮茹来了。
“进来。”
秦淮茹推开门,看到陈远正坐在灯下看书,脸上带着一丝歉意:“陈干部,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陈远放下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刚好看完一段。”
他指了指放在一旁小桌上的篮子:“喏,给你的大礼。”
秦淮茹走近一看,顿时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篮子里,一只肥硕的鸭子,还有满满当当的鸡蛋鸭蛋,让她心头一阵狂跳。
“天呐,这么多东西!”
她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
一只整鸭,还有这么多鸡蛋鸭蛋,这手笔也太大了!
“拿着吧,你应得的。”陈远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今天的事,多亏你提醒。”
秦淮茹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心中充满了感激。
她提起篮子,入手沉甸甸的,脸上笑开了花。
“谢谢你,陈干部!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下孩子们可有口福了。”
自从认识他,日子确实好过了不少。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把篮子放到一旁,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安顿好奖励,秦淮茹主动就去浴室拿洗脚盆。
她麻利地往盆里倒了些热水,又拎起墙角的热水瓶,往里兑了些开水,试了试水温。
“陈干部,我给你洗脚。”秦淮茹端着水盆走到陈远面前,语气自然地说道。
陈远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哟,今天这么主动?”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脸颊微微泛红,带着一丝娇嗔。
她半蹲下身子,仰头看着陈远,眼神中波光流转,轻声道:“这放古时候,那就是奴婢伺候大少爷洗脚。”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顺从和诱惑。
陈远听得心中一阵舒坦,得意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伸出脚。
“呵呵,这女人倒是越来越会来事儿了。”
“还‘奴婢伺候大少爷’,有点cosplay的潜力。”
秦淮茹麻利地帮他脱掉袜子,将他的双脚轻轻放入温热的水中。
“这水温,这手法……啧,比前世那些足疗店的技师强多了。”
陈远闭上眼睛,感受着秦淮茹柔软的双手在自己脚上轻柔地揉捏按压。
力道适中,恰到好处,每一个穴位都被照顾得妥妥帖帖。
大脑一片放空,所有的疲惫和思绪都随着这舒适的按摩渐渐远去。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啊……
嗯,舒服……
就这么睡会儿也好……
陈远渐渐地,呼吸变得均匀起来,竟是真的睡着了。
秦淮茹轻柔地为陈远洗着脚,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微微抬眼。
灯光下,陈远闭着眼睛,眉头舒展,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他睡着的样子……真好看。
比醒着的时候少了些凌厉迫人,多了几分平和与俊朗。
秦淮茹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脸颊也有些发烫。
她仔细端详着陈远的脸,英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越看,她越觉得心动。
帅气,能干,地位高的男人,谁能不心动
“唉,秦淮茹啊秦淮茹,你想什么呢!”
她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
“你都多大了,还带着三个拖油瓶,人家陈远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怎么可能真的……”
那份不切实际的躁动,渐渐被现实的清醒所平息。
她低头,看着水中陈远的脚,继续轻柔地清洗着。
“现在这样,能得他照拂,时不时给些好处,孩子们能吃饱穿暖,我就该知足了。”
“现在这样,就挺好,真的挺好……”
秦淮茹的声音低若蚊蚋,带着一丝自我安慰的释然。
“别再奢求更多了。”
她将陈远的脚擦干,又轻轻地把他扶到床上躺好,盖上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