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陈守信开车回四合院的路上,想着明天还得去一趟秦晓家。虽然她回老家了,但家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四合院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许大茂家的窗户里透出暖黄的光。陈守信停好车,看到何雨柱正在院子里劈柴,便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柱子,吃了吗?”
“吃了。听说你今天在饭馆遇到许大茂了?”何雨柱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劈着柴火。
“是啊,那人就是闲得慌,对了,秦京茹那事”
“别提了,随他们去吧,我懒得管。”
陈守信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不想干涉太多。回到屋里,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去秦晓家。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狗叫声打破这份宁静。
寒风凛冽的清晨,何雨柱缩着脖子走进四合院,远远就看到秦淮茹蹲在院子里洗衣服。她脸上带着笑,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气,白皙的手在冰冷的水盆里来回搓洗。
“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啊?”何雨柱搓着手走近,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秦淮茹头也不抬,专注地搓着手里的衣服:“快过年了嘛,心里高兴。”
“你这手都冻红了,要不我帮你洗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手指,何雨柱心里一阵酸楚。这个女人,是他的‘启蒙老师’,可惜她是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老太太。
八大员之一,何雨柱的条件在四合院里算是数一数二的。按理说,他应该能找个黄花大闺女。可每次相亲,他总会拿对方和秦淮茹比较。要么嫌人家没秦淮茹漂亮,要么嫌人家没秦淮茹温柔。
何雨柱搓着手说:“秦姐,一大爷说今年除夕在你家过,让咱们几家一起吃年夜饭,我来掌勺。”
“真的啊?那太好了。”她的笑容让何雨柱心里一颤。
何雨柱刚走,许大茂就来了,他最近心情不错,自从连着两次在福满楼看到陈守信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后,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秦姐,这么早就洗衣服啊?”许大茂笑眯眯地打招呼。
秦淮茹头也不抬:“不趁着年前洗完,难道要攒到过年再洗?”
许大茂也不生气,继续哼着小曲往外走。以前他只敢在乡下撩拨寡妇,在城里还真没敢做什么出格的事。现在看到陈守信都敢这么玩,他许大茂怎么能落后?
院子里安静了一会儿,秦淮茹继续搓着手里的衣服。棒梗的裤子膝盖又破了个洞,得找块布补一补。,但还是坚持着。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飘了过来。秦淮茹抬头一看,是陈守信进了院子,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陈守信冲她点点头,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这一笑,让秦淮茹心跳都快了。她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晕,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
看着陈守信进了自家小院,秦淮茹心里像是被蜜糖浸泡过一样甜。这几天她总是偷偷观察陈守信家,人家天天都能闻到油腥味,陈景舟更是顿顿有肉。就连小当和槐花有一次坐雪橇,还分到了一块大白兔奶糖。
这日子过得,和她家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秦淮茹叹了口气,继续搓着手里的衣服。她这些年在厂里风评不好,还不是被生活所迫。一个月27块5的工资,根本养不活一大家子。
院子里又热闹起来,三大爷阎埠贵拿着个破旧的暖水瓶出来晾衣服。他瞥了眼秦淮茹,冷哼一声:“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有些人怎么想的,大清早就在这儿洗衣服。”
秦淮茹咬着嘴唇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重了。她知道,这是在说她故意在这儿等人。可她又能怎么办?总不能让孩子们穿着脏衣服过年吧?
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出来,看到秦淮茹还在洗衣服,心疼地说:“淮茹啊,手都冻红了,先进屋暖和暖和吧。”
“没事儿,马上就洗完了。”秦淮茹挤出一个笑容。
就在这时,陈守信又从自家院子里出来了。他手里提着个保温桶,径直走到秦淮茹跟前:“秦姐,这是刚熬的姜汤,喝点暖暖身子。”
这一幕让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三大爷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转身就往自家走。聋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也慢慢走开了。
秦淮茹愣在原地,手上的衣服都忘了搓。陈守信把保温桶放在她身边:“趁热喝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院子。
看着保温桶冒出的热气,秦淮茹的眼眶有些发热。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意她冷不冷。她端起保温桶,热乎乎的姜汤入口,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这时,何雨柱又晃了回来。看到秦淮茹手里的保温桶,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秦姐,那个陈守信”
秦淮茹打断了他的话:“柱子,你有什么事吗?”
何雨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摇头走开了。他心里明白,自己和陈守信比起来,差得太远了。不管是条件还是为人处世,都比不上人家。
秦淮茹继续洗着衣服,但心里已经不觉得冷了。她想起那天陈守信顺道接她一程的事,嘴角上扬。那天下着小雨,她刚下班就看到陈守信的自行车停在厂门口。
“柳姐,顺路带你一程?”陈守信笑着问。
那一刻,秦淮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不用为了一口吃的低声下气,不用为了孩子们委曲求全。那种被人珍视,被人在意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正想着,许大茂又晃了回来。这次他没有找秦淮茹说话,而是直接去了后院。没一会儿,就听到他在和人说话的声音。
“京茹啊,你看这天儿多冷啊,要不要去我那儿暖和暖和?”
“去你那儿干什么?我又不冷。”是秦京茹的声音。
秦淮茹皱了皱眉,她知道许大茂最近一直在打秦京茹的主意。可她这个做姐姐的,又不好直接说什么。
就在这时,陈守信第三次从院子里出来。这次他手里拿着个纸包,径直走向后院。秦淮茹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