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是消灵散。-0¨0_s?h¨u?./n?e~t.”
这东西是邪修才会炼的,专克玄门功法。
其实早在那匕首扎入自己体内的时候,宴如筝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可当时情况变化太快,她又被师叔下落问题迷惑了心智,否则不会那么惨淡。
“那个邪修应该与玄门大长老云鸿子有些关系,如今玄门势弱,六个玄门掌门比不过一个云鸿子,那六个掌门里又有三位都是云鸿子的亲传徒弟,殿下,发照会吧,请玄门过来一同调查。”
不管是摄魂奴印还是云鸿子都与玄门有抹不开的关系,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控玄司可以处理的。
宴如筝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也不管身边的两个人是什么表情,继续开口道:“今日的事情怪我太自满了,才会让那奸人逃走,当时破门而入的时候,与那邪修在床上云雨的人,正是宣平侯的杜夫人。”
宴如筝闭了闭眼。
一念之差,害了自己。
她现在实在不知该如何跟他们解释自己当时的心态,只能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们,让他们控玄司自己人去傅家找补。
“阿筝,这事不能怪你。”
若不是有宴如筝在,恐怕光摄魂奴印这件事情,他们就不可能摸到这幕后之人,或许等到满京城再多来几个胥国公府的事情以后,他们才可能会意识到这个摄魂奴役的危险性。1\3·1?t`x~t?.^c+o!m¢
“不必再说,我先回府了。”
被师叔的下落一刺激,宴如筝心乱如麻。
她迈着虚浮的脚步就要往门外走,可才走了几步,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阿筝!”
靳昀徽惊叫了一声,快步到了她跟前将她抱住。
至少没有再让她摔倒。
“殿下,今日的事情,恐怕很难办!”
往返的路上,二长老欲言又止。
胥国公满门被灭,太子殿下要追究责任,最后这份责任只能落在他们控玄司身上。
若是不尽快的将那个幕后黑手抓住,恐怕最后承担这份无妄之灾的人只能是靳昀徽自己。
“先让下面的人去各家各户探寻一下,问问有没有图纸上的那种珠钗吧,这个幕后黑手能弄出来一次那个碎尸诡和魂诡,能不能弄出来第二次我们也不知道。”
“只看他今日的情形,想必他本身的能力是不怎么样的,只会在背后做一些让人恶心的事情,但是宣平侯那边,我们还是需要他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里的宅院也是杜明菡的嫁妆呢。
起码一个窝藏邪修的罪名是跑不了!
该死的傅延景,当初费尽心力要用军功来求娶杜明菡,那就好生的让她在家里待着呀,何必将人放出来这样恶心人,做尽坏事!
靳昀徽眼神都恶狠狠的。·白.:?马{&书\??院1?. (^追′最;]新
二长老想说,若不是宴如筝自己大意,非要和那个邪修1v1,他们何至于这样被动,那个时候就应该大家一起上,直接将人抓了才是。
可是看了看自己面前顶头上司的眼神。
二长老到底不敢将这种话说出来。
……
京都某处小院。
白衣白发的男人闲云野鹤一般坐在藤椅上晒月亮。
“师父,小九回来了。”
一个红裙女子,快步走了走进来汇报。
“是在宴如筝那里吃瘪了吧?”
闭着眼睛的男人,语气平淡的开口。
红裙女子顿了顿,完全没有想到自家师父连这个都已经猜到了,然后轻声道:“小九情况不太好,师父给他的魂幡被毁,里面大部分的幡诡都被灭了,那魂幡连接着小九的神识,小九现在受了重创!”
“都说了让你们一个个小心一些,可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听劝,非要去找那个人的麻烦,如今受了一身伤回来,难不成还想让为师去给你们报仇不成?”
白衣白发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的瞳孔竟然是紫色的。
妖异的眸子里全是死气,冷冷淡淡的落在了红裙女子的脸上,又道:“控玄司那边怎么说?”
“给六玄门发了照会,说要邀六个掌门来京城议事,师父,小九也不算完全吃亏,当时的场面有些复杂,小九和宴如筝对阵的时候,还有小九的一个侍妾在,宴如筝大意之下挨了那侍妾一刀……”
“额!师父!”
红裙女子连话都没有说完,原本恭恭敬敬的站在白衣白发男子跟前,却在下一秒忽然腾空而起。
虚空之中好像一把大手紧紧的捏住了她的脖子。
“宴如筝如何了?”
一向心如止水的师父,竟然在此刻让她在话中听出来了几分紧张,那双妖异的紫色眼眸死死盯着自己,好像但凡自己敢说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话,他就能直接将自己的喉咙给捏断。
“刀上被那侍妾涂抹了消灵散,根据下面人的情报来说,宴如筝如今并无大碍,只是一月之间无法动修为,并无性命之忧!”
红裙女子喘着粗气,勉强将这话说完。
在她的话音最后一个字落下以后,原本捏着她喉咙的那只大手,像丢什么垃圾一样将她甩出去四五米远。
“废物。”
“自己技不如人,竟还需要人帮忙,若不是那个小小侍妾帮忙,是不是你们现在来给本座汇报的,便是小九的死讯?让他去找你大师兄领一百三十九鞭刑罚,然后再去万蛇谷面壁思过三年。”
男人又恢复了刚刚的那般云淡风轻。
好像刚刚的情绪动怒,根本不是他一般。
红裙女子不敢再多言,从地上爬起来以后,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院外去。
藤椅上的男人,在红裙女子迈出院门的那一瞬间,竟然就那么凭空消失在了那里。
……
时间一晃,半月都过去了。
胥国公府一夕被灭门的事情震惊全京城。
又有控玄司大肆寻找珠花的事迹,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虽然晋王殿下给出的理由是,那珠花上被奸人涂抹了迷人心性的药物,会致幻。
但是,一股不安的情绪在人心散开。
更有甚者,将一切罪责都怪在了宴如筝身上。
“你说怎么会那么巧?”
“头天在宫宴上胥夫人才跟宴四姑娘起了冲突,第二天整个国公府都死于非命,什么样的药物能那么厉害,让整个胥国公府的人自相残杀!”
“依我之间,怕不是那个宴四姑娘本就邪性!”
“哈,靳昀徽是灾星,这个宴如筝是邪魔,他俩这么瞧起来,倒是天生一对了。”
茶楼中,有人大肆谈论。
年长的一个富商,刚说完这话,一根不知道从哪来的筷子,直接穿进了他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