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嘴贱一个试试?”
不知道谁家的小丫头,恶狠狠的看着那个富商。-s¨o`s,o/s¢h′u~.+c,o,m\
她站在二楼,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富商原本还想怒骂两句,他将自己鼻孔里的筷子一把拽了出来,疼的龇牙咧嘴,可是却听身边的人说:“那小丫头身边的好像就是宴四小姐!”
富商一下就萎靡不振了起来。
他说人家的坏话,竟然当着人家的面儿说的。
宴四和靳昀徽再怎么坏名声在外,人家好歹一个也是晋王殿下,一个是外来晋王妃,哪里就容得他们这种小人物在背后说三道四。
“宴四小姐,在下只是,只是……”
富商想了半天,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可是当他抬起眼来看见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冰冷的眸子看过来的时候,所有的话还是堵在了喉咙处。
头上的汗突兀的滑下来,流到了眼睛里。
富商难受的眨巴眼睛,很快就有眼泪掉出来。
她很想伸手去揉一揉,可是那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给他的压力感实在太强了,大有一副,他若是敢乱动,小姑娘手中的另一只筷子,就敢直接穿透他的脑门儿的架势。
“呵,胆小鬼。!1+3¨y?u?e*d*u_.`c+o¢m!”
姒瑾瞥了一眼富商那副软弱的样子,直接坐了回去,言语间却更犀利的又道:“再让本姑娘听见有人敢胡说八道,且看看是你们的脑门儿硬,还是本姑娘的手中的这把刀硬!”
才七岁的小女孩,一把将刀拍在桌面上。
那把大刀立起来的时候,可能比这个小女孩还要高一些吧?她才几岁,就会威胁人了!
“这位兄台,日后还是多积一些口德吧,我观你眉心发黑,指不定哪天就要有恶报。”
宴如筝知道小姒瑾是在给她出气,不想堕了小孩儿的气势,于是淡淡的看着那个富商。
她没有说谎,且看富商鬓角微白,刚刚口若悬河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了这人舌头中间有一条极其深邃的裂隙,一双眼珠黑色的眼球太淡了,猛然看过去的时候,就好像已经失明的盲人一般。
她刚刚又用天眼瞧了一遍,却见他肩头上的两簇阳火已经灭了一盏,灵台处的那盏阳火也在飘摇着,这是很明显的不积口德被什么东西盯上的表现。
她这句话才刚落下,周围人已经议论纷纷起来。
说宴如筝是邪魔,完全是有些人在背后恶意的推波助澜,想要打压晋王一派而已,就是想给飘摇不定的京城里不安心的百姓定一定神。
毕竟鬼神之说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太过于遥远。~o÷完?/本e神dt?站|u? ÷}更~§?新,|!最??_全ˉ÷
但若是将这些事情都怨怪在一个人身上,大家只会认为是这个人带来了灾难,最多是孤立她,将一切都归咎于是造化弄人而已,可是谁能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宴如筝本人啊!
她神神叨叨的这样一番话,好像是在恶意的坐实某些事情一样,她真不怕自己多一个“邪魔”骂名?
“胡说八道!”
“巧言令色!”
稚嫩的童音在人群里面响起。
全程黑着脸的傅止墨,猛的一拍桌子。
杜明菡的事情传回傅家以后,父亲被气的多日没有去上朝,祖母日日谩骂杜明菡,说贱人败坏门风。
杜家那边应当是也得到了消息,日日都上门来要杜明菡的下落,说不能因为她家小姐被傅家人不知道弄什么地方去了,就被他们这样抹黑名声。
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将整个宣平侯府闹得鸡犬不宁。
傅止墨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想出来散散心,还能再遇见宴如筝,都怪这个女人不懂事,她若是当时没有那样直接烧了房子假死脱身,如今他们又怎会面对这样的困境?
杜明菡有再多的错,那也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傅家是不知道杜明菡为何能与奸恶之徒混迹在一起,但……宴如筝在这其中也不见得是多么干净吧。
现在,她还有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言不惭。
傅止墨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是不是只有毁了整个侯府,她才会心满意足?当年的事情他并没有经历过,所以并不知道父辈之间的恩恩怨怨,但宴如筝在假死逃跑以后,不仅摇身一变成了宴府的四姑娘,还成了晋王靳昀徽的未婚妻。
要是这世间真的有鬼鬼神神的存在,那她是不是也该怀疑怀疑宴如筝在离开傅家之前吸取了傅家的气运?
要不然怎么也说不通,为何原本蒸蒸日上的侯府,忽然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不仅运气方面一落千丈,单凭说这些日子以来,家里一共的四个主子,有三个人都一遍遍的遭遇官司。
“我不关你是宴如筝也好还是傅小怜也罢,再胡言乱语,说什么鬼鬼神神的东西,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杜姨为何会出现在希芸庄我们傅家并不知道,但你为何也是此事的见证者呢?” “是不是你还想让宣平侯府也遭遇一遍胥国公府的灭门惨案才高兴?我父亲这些日子为了寻你的下落,处处找寻,处处伏小做低,你却抛夫弃子,摇身一变成了旁人的未婚妻!”
“不知道如今那位与你有婚约的晋王殿下,知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接盘侠?知不知道七年前你为了上位攀上我父亲,故意爬上他的床才有了我!”
傅止墨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不明白,离开了傅家的宴如筝,凭什么可以过得这样风生水起,傅家却要一落千丈。
其实他心里还藏着一个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日杜明菡失踪之前曾经到他的院子里询问过关于宴如筝是不是傅小怜的事情,即便是宴如筝脸上有块胎记又如何,并不能证明宴如筝就不是傅小怜,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多不胜数,脸上多块儿胎记没什么大不了的。
杜明菡定然是因为要找寻宴如筝就是傅小怜的真相,才会踩入了旁人给的陷阱里,她那么爱父亲,又怎么会那般不知羞耻的和别人睡觉。
他滔滔不绝的这些埋怨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耳朵里蔓延,原本就抱着吃瓜心态的在场众人,而今听了这么一耳朵劲爆的消息,个个都屏息凝神,生怕再错过什么要命的绯闻。
满京城都知道宣平侯傅延景,有个七岁的儿子。
外头的风言风语众多,傅延景早些时候没有娶妻也是事实,所以不免就将目光放在了傅延景的后宅,傅延景七年没娶正妻,后宅里也只有那个从未在人前出现过的傅夫人,傅止墨的亲娘显而易见。
随着傅延景娶妻,那位傅夫人放火自杀以后,这件事情原本就没有太多的讨论空闲的,最多是有几个人说闲话,八成了杜氏善妒弄死了傅氏。
可现在,傅止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如今京城贵女中风头无两的宴如筝,竟然就是当初在傅家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有的傅氏?
这个瓜,也太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