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纸人在…敲门

第94章:纸人在…敲门

什么意思?

靳昀徽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门,看着面前比正常人家还要高几分的门槛是整个的嵌入地下去的,可见这家人打地基打的比旁人家要深。\@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但是现在……雨水还是渗进来了。

那外面的大雨究竟下的该有多大,才能让这雨水越过门槛渗到屋子里面来。

“我记得当时我们进他们家大门的时候,殿下曾经不小心还被他家大门口的门槛给绊了一下,殿下上一次来的时候也被门槛绊过吗?”

宴如筝又道,她拉着靳昀徽又挪回了刚刚坐着的地方,并且将脚也收到了椅子上。

此刻宴如筝更像是整个人蹲在了那椅子上,像是怕急了那雨水会渗进来弄脏自己的鞋子。

按照自己对宴如筝一贯的了解。

靳昀徽知道宴如筝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鞋子上即便是弄点儿雨水又如何,也全然不会这样没形象,那就只能证明是那雨水有问题,也许他们的身体沾染到那鱼水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靳昀徽有样学样的也蹲在了椅子上。

两个人此刻的样子绝对说不上文雅,甚至看上去还有些狼狈,可是就在他蹲在椅子上的那一瞬间,靳昀徽抬头看向宴如筝,却在那姑娘眼神里看见了一抹赞赏,果然是不能触碰雨水这事不能在眼下说么?

“我上一次带着控玄司的人来时,并没有注意到方家的门槛,也没有被门槛绊过,可是今日就是出了奇,莫名其妙就在门槛处被绊了一脚。′w¨o!d^e?b~o-o!k/s_._c_o/m*”

当时若不是宴如筝在他身边扶了一把,也许他这个晋王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才发现了方家的门槛其实比正常的人家还要高一部分。”宴如筝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说起来,我忽然想起来另一个会把门槛儿故意做高的地方。”

“殿下,您竟然有杀生百万的杀星之名,胆子应该不算多小吧?”

迎着宴如筝质疑的目光,靳昀徽哪里能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要命的事情,只能在她期待的眼光中,默默的点了点头道:“不小,姑娘不管想起来什么事情,大可以直言。”

“好,我刚刚想到了,会比正常人家门槛加高的地方,只有义庄!”

“哐当!”

“哐当!哐当!”

宴如筝嘴巴里刚将义庄二字吐出来,原本关的紧紧的门,却忽然想起来一连串的声响,更像是外面有一个力气很大,又没有耐心的人在敲门。3*1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ˉ章2+节·&x

可……他们并没有透过纸糊的窗子看见人影啊!

“难道是风刮的?”

刚刚在灵堂上风那么厉害。

靳昀徽才提出质疑,却见宴如筝根本没有要跳下椅子去瞧瞧的意思,于是他也乖乖的站在椅子上。

“殿下应当也想到了吧,若真的是风刮的,为何旁边的窗子能够幸免于难的纹丝未动?”

“我并不想吓唬殿下你,但……殿下刚刚应当也注意到了混在雨水中那好似颜料的色彩吧?”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宴如筝的声音几乎已经寻不见,但屋子里落针可闻,靳昀徽还是听清楚了。

“眼下门外若真的是站了个什么东西,我怀疑是……纸人。”

办白事的什么最低,当然各种各样的白色用纸品,在进院子给那个喜婆婆上香的之前,宴如筝就曾经在院子了看见了不少花圈和纸人纸马。

昭国这边并没有做白事烧纸人纸马的习惯,那是隔壁靖国才有的习俗,而她来之前就听靳昀徽说过了,方老夫人和方夫人当年正是在边关地,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投靠方家的。

喜婆婆一个土生土长的昭国人,为何要按照靖国的习俗给她办白事?

“晋王殿下,宴姑娘,外头雨停了。”

“我家老夫人请您二位过去喝茶,想跟您二位详谈一下关于我们家二姑娘的事情。”

在宴如筝纸人两个字落下的那一瞬间,门外却突然响起来了一道陌生至极的声音。

这个下人说外面雨停了,可不仅门槛处往屋内渗着的雨水没有停止,就连屋子外头那电闪雷鸣的声音也没有停止,淅淅沥沥的雨声虽然听的不真切,可是他们两个并没有耳鸣,依然能听见声音。

这句雨停了,简直可笑!

而且方老夫人是什么人,一没诰命,二不是老封君,只是普通人家的老太太而已,有什么面子能让靳昀徽亲自去见她?

即便是他们有什么要商量方琼的事情,也应该是他们方家的人过来拜见靳昀徽才对。

宴如筝和靳昀徽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只是这样蹲在椅子上,太累了。

宴如筝的脚都有点麻了。

他们两个都不说话,外头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明显暴躁了起来。哪怕是那么大的雨声,雷声交错,宴如筝一人听见了那个东西在门口拖来拖去的声音,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脚步声,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被人拽着前行。

“宴姑娘,晋王殿下。”

“二位贵客可怜可怜小的,若是没有将您二位给请过去,老夫人一定会责罚小人的。”

“二位可怜可怜小人吧!”

“砰砰砰!”

“砰砰砰!”

“开门,开门,开门!”

外面的东西见装可怜不行,像是终于耗尽了最后的耐心,砰砰砰的砸起了门,也不知道他在用什么砸门,每一声巨响之后,还伴随着呲拉声。

靳昀徽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想象真丰富。

尤其是在宴如筝跟自己说了,门外站着的可能是个纸人以后,听着这砰砰砰的敲门声,再看看门口处越来越浓的雨水颜料。

他甚至想到了外面的东西在用自己浆糊涂的最坚硬的脑袋,一下下的撞门,这才有了那呲拉声音。

“殿下,莫怕。”

在这声音落下以后,靳昀徽惊恐的看见宴如筝已经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宴姑娘,你怎么下来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的等。

外面还下着大雨呢,明显那雨也很不正常。

宴如筝却回头冲他一笑:“没事的,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一缕幽蓝的火光在她指尖闪烁。”

就在刚刚,她回恢复了一丝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