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蹲在椅子上的靳昀徽,似乎不太对劲。?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宴姑娘,我们打不过外头那东西的。”
“你还是回来吧!”
“肉体凡胎怎么能跟神神诡诡的东西对着干。”
哪怕宴如筝指尖已经燃起来一缕玄火,榻却好像没有看见一般,只是皱着眉,眼神里面满是惊恐的对宴如筝劝慰着,似乎想要将误入歧途的宴如筝,再拉回到刚刚的位置上。
记忆中的靳昀徽是这样的吗?
宴如筝一瞬间感觉脑海里所有的记忆都恍惚了一下,她沉默的回头看了一眼靳昀徽,却好像自己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一样,下意识的就要往回走。
“哐哐哐”
外面闸门的声音更甚了,宴如筝刚抬起来的脚,甚至都还没有落在地面上,人却猛的一个激灵。
她刚刚是……惑神了?
再睁眼,她的一只脚差一点儿就踩在了那个带着颜料的雨水中,是身边的人用抱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高高举起,可靳昀徽脚下已经汇聚了一摊雨水,一双黑色的靴子被染的五颜六色,已经全湿了。
“宴姑娘,你快醒醒啊!”
沙哑的声音像是带着无尽哀鸣在宴如筝耳边响起,抱着她的那双手再也不复往日的那般温暖,冰凉的好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l~a\n^l^a*n`x^s...c!o+m~
宴如筝借着靳昀徽的巧劲,从他身侧越过去,在双脚落实的那一瞬间,将靳昀徽也拉出了雨水的洼地,她大口喘着粗气道:“刚刚我是怎么了?”
靳昀徽身上本就带着尸毒,浑身上下能动用的力气少的可怜,他刚刚冒着脱力的风险才将宴如筝整个抱在自己怀里,尤其是宴如筝那会身子僵硬的厉害,整个人好像一个具死了许久的尸体一样。
“刚刚在敲门的时候,宴姑娘你忽然就朝着门口走去,明明你自己也说过那雨水有问题,也许踩到了以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你还是从椅子上跳下去,伸手就要去开门。”
“姑娘到底是因为我才来的方家,外头的那个敲门声越来越不对劲,我也不知为何那声音对我没有任何反应,却让姑娘你迷了心神……”
靳昀徽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
宴如筝中了消灵散,哪怕有再多的本事都没有办法在此刻发挥出来,他不可能就那样放任宴如筝面对危险,所以只能想了眼下这个蠢主意。
由自己去触碰那雨水,尽量保护宴姑娘安好。
宴如筝叹了一口气,她没想到这京城的情况已经危险到了这种程度,京城内有控玄司还能这样,那在没有控玄司制约的别的地方呢?
这种级别的诡物事件,连她都不免于中招。?求°?!书d±?帮?ˉ~ *%免o费¥阅?读<
那些普通人还能怎么活啊?
靳昀徽接触过雨水以后,浑身都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他的身体失温的太厉害了,直到此刻他的嘴唇已经完全到发紫,双手更是哆哆嗦嗦使不上劲。
刚刚在幻境中,那个诡物让她以为自己恢复了一缕灵气,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希望,其实也是希望自己能够长长久久的被弥留在那片幻想中吧。
可现在是残酷的,她不仅没有恢复灵气,眼下的情况也更加的危险了。
没有灵气,她甚至召唤不出来武器。
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暖玉塞到了靳昀徽怀里,看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心中稍微有了些希望,她只求在事情没有完全解决之前,靳昀徽可千万别冻死在这里。
外头敲门的声音渐歇,可雨水涌进来的更厉害了,他们两个已经有一个人中了这雨水的招,另一个人是万万不能再中招了。
小小的一个方家,竟然可以这样危机四伏。
宴如筝抻着一口气,将靳昀徽用力拖到椅子上,有那块暖玉在怀里抱着,怎么也不会让靳昀徽彻底被冻死,只是男人太重了……宴如筝如今体内又没有一丝灵力,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让男人双脚离地。
外头的天空似乎黑了一些。
宴如筝又将整个屋子翻来覆去的调查了一遍,终于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洞。
那洞看上去像极了老鼠啃食出来的。
可……老鼠啃的洞有那么整齐吗?
宴如筝拿起旁边的一个灯台,用力朝下面砸。
原本只有她半个手掌大的洞,突兀的陷下去一般,这不是她退开的及时,也许这一会儿整个人都要掉进去了。
“噌”
一道细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竟然是靳昀徽对面的那个椅子在她砸开地面的那一瞬间,自己转动了。
这下宴如筝哪里还能不明白,那个椅子分明就是这个洞的开关,只是她一直在搜寻的都是小物件儿,哪里能够想到,弄出来这个机关的那个人,竟然会反其道而行之。
地板下延伸出来一个漆黑的洞。
这间屋子太危险了,宴如筝不可能让靳昀徽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她看了看那边垂着的纱幔,很快心里就有了主意,既然她背不动这个人,那如果将人整个绑在她身上呢?
宴如筝想起来了自己年幼的时候,师傅为了锻炼她的身体机能,特意在她背上捆两担柴让她跑步的事情,似乎这样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好了一切以后,宴如筝扯下纱幔,将已经没有意识的人整个的捆在自己后背上,两担柴和一个身体僵硬的大活人到底是不一样的,担宴如筝面前还能往前挪动,地道里很黑,宴如筝摸出来了一支火折子。
自从恢复了记忆以后,她哪像现在这样受罪过,看来日后还是不能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乾坤袖里,怎么也要在身上多带几个小布包。
起码那颗照明的夜明珠,她得先摸出来。
宴如筝一步步往前走。
在她们刚离开屋子没过去多大会,原本仅仅关闭的房门,在一瞬间被风猛的刮开。
“老夫人,那两个人……跑了。”
一个年轻的小厮,低着头开口。
站在门外的方老太太,看着屋子内渗进来的雨水,他们好几个人都在门口堵着,老太太眼神一暗:“是那鬼东西离开以后,你们就立即过来的么?这雨水还没有干,我在过来的走廊上可没有看见他们的脚印。”
小厮连忙解释:“确实是等纸人大人离开以后,就赶紧过来瞧瞧情况了,可是屋子内空无一人。”
老太太狐疑的看了一眼屋子内,到底因为门口的雨水嫌晦气,并没有踏足其中。
宴如筝他们两个到底还是有些运气在身上的。
其实只要方家的人往屋子内走一走,就能看见在屏风后面的那个墙角,地板上被砸出来一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