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人真被那只厉鬼入侵过，凭肉眼是看不出来的。”王昊道。
不仅如此，要是对方不准备袭击他们的话，也不会感受得到任何灵异波动。
因为寄存在他们体内的厉鬼只有面对外在入侵的灵异力量，才会给出类似于警示的阴冷感觉。
张羡光侧头瞥向王昊：“我记得你有一双鬼眼。”
王昊直言不讳道：“用不了。”
张羡光一愣。
“嗐~现在的年轻人，对付我的时候招挺多...”
这时。
那个中年男子突然动了。
“两位，我能不能搭个便车啊，最近城里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人都看不到。”
中年男子说着，抬脚走向王昊和张羡光。
“你最好别动。”王昊两人听不懂男子说什么，同样，男子也听不懂他们的话。
王昊一摸后腰，拿出一把金色手枪指着那个中年男子。
“哎~？不...不要开枪！”中年男子顿时吓了一跳。
“你们是警察吗？”中年男子立马停了下来，双方相隔了有五六米。
真理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表达，被指着的人都知道不能乱动，中年男子突然又老实下来，沉默不语。
王昊拇指打开手枪的保险，似乎打算直接开枪。
“年轻人就是冲动。”张羡光不急不慢的拿过腰间的油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煤油打火机。
他现在穿的不再是中山装，也穿着和王昊一样的总部驭鬼者制服。
“有些鬼东西肉眼看不到，但瞒不过我这盏油灯。”
点亮的油灯散发出的昏黄光亮并不算强烈，但奇怪的是这种光亮却无法被周围的光线影响，是单独的存在，宛如一层昏黄的薄雾笼罩了附近。
诡异光圈的辐射半径大概有五六米的距离，超出这个范围后，油灯的光线就好像是硬生生停住了，没有继续扩散出去。
虽然油灯光圈范围不大，但刚好能笼罩到中年男子站立的位置。
在油灯光照的覆盖下，中年男子脚下的影子出现了诡异现象。
男子的影子像是缺失了一样，只剩下了脑袋的影子，头颅以下的身体部分全部消失。
那个分外凝实的脑袋影子上还有一根细细的黑线，而黑线连接的另一头就在中年男子身上。
一直向下到双腿位置，隐隐约约的又能看到一双虚幻的裤腿，再往下能看见一双诡异的皮鞋。
“这就是所谓的人头气球事件吗，不过最古怪的是那双人皮鞋...”张羡光在这一刻已经确定，眼前之人被厉鬼入侵了。
王昊看到那个影子人头，又看到那根黑线，瞬间想到了当初大川市的鬼影头事件。
“他被入侵后似乎并不自觉，但认知已经出现偏差；在认知彻底崩塌，又或者知道自己鬼上身之后，就会测地死去。”
王昊猜测般说道，之所以说中年男子认知有问题，是因为他独自生活在一个无人城市却没有逃离，但在王昊两人出现后却又主动上前接触。
他觉得中年男子接近他们绝不是为了单纯的求救。
这就好像是某种看到人就想接近的本能，比如厉鬼的杀人本能。
可以说在不知不觉中的潜意识里，中年男子的行为方式已经受到了厉鬼的影响。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是警察吧？”中年男子忽然变得情绪不稳定。
“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他说着移动脚步，再次向着王昊和张羡光靠近。
“限制关押？还是袭击一次看看？”张羡光侧头看着王昊问。
“他应该只是鬼奴，没有限制的价值。”王昊话音落下，手中跟着扣动扳机。
砰！
中年男子的身躯一个踉跄摔倒，头颅直接向后飞了出去，滚落在地上的脑袋中间出现一个血孔，眼皮神经抽动眨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嗝~嗝嗝~
突然。
王昊听到了有人走路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油灯照耀下，在他和张羡光眼中，中年男子脚下映照出的那双皮鞋竟自己走了。
那双脚好像不在现实中，是虚幻的。
“厉鬼...有可能是源头鬼。”张羡光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厉鬼没有袭击他们的意思。
在光照下，他和王昊的影子也没问题。
“我们被那只未知厉鬼盯上了。”王昊看着厉鬼也没有阻止，以他现有的手段，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限制那只厉鬼的方法。
张羡光走了过去，油灯光亮照在头颅上面。
“这人早就死了。”
按理说强光之下是不会阴影的，但那个头颅旁边还是倒映出了一个漆黑的影子。
黄金只能现在鬼，并在一定程度上阻止厉鬼，不能消除厉鬼。
王昊跟着走了过来道：
从中年男子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进入了厉鬼的视线。
“通常意识类入侵的厉鬼都有某种共通，或许我们能利用这份残留的灵异力量反过来找到源头鬼。”
“刚刚厉鬼不是在么？”张羡光听到王昊这话，诧异的回过头看着他。
既然刚刚在都没有动手，现在又何必去找厉鬼。
他想到了什么，忽然问：“你要变成那只厉鬼的鬼奴？”
想要通过灵异力量反过来确定源头鬼的位置，只有这个办法。
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接受那只厉鬼的灵异力量后，仍然能保持自己的理智，好比在敌人内部打入一个间谍。
“不是。”王昊摇摇头道：“要不你试一下接触那个影子看看？”
果然是我...张羡光嘴角一抽，“找到厉鬼的位置又能怎么样？”
他这么说，代表他有能力接触鬼奴的灵异力量后，反向锁定厉鬼的位置，可也是有风险的。
“刚才我们已经与厉鬼面对面，厉鬼没袭击我们，我也暂时想不到办法限制厉鬼...还是说你有办法关押那只厉鬼？”
张羡光的言外之意是，大家相安无事不挺好的吗？
难得遇上这么识趣的厉鬼。
“厉鬼都主动离开了，我自然是不想招惹它的，不过...”
王昊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认为那只厉鬼没有袭击我们，或许是在等待时机。”
张羡光一挑眉，王昊说得厉鬼好像还真是个人一样，“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对手可是有着人类思路的厉鬼。”
王昊看着地上的头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