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不可鲁莽!”
“猴哥说得对,是要掀桌子。”
陈浩却在这时接过话头,嘴角勾起一抹狂热的笑,
“但不是现在掀灵山的桌子。咱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天庭在隔岸观火。”
他伸出一根手指,朝天指了指。
“所以……我们得再闹一次天宫!”
“什么?”沙僧和唐僧同时惊呼。
“好!好主意!”孙悟空却兴奋得一蹦三尺高,
“呆子,你总算说了句人话!这次咱们组团去,非把那凌霄宝殿给拆了不可!”
“冷静!”陈浩抬手下压,
“猴哥,这次是‘演戏’。得演一场‘我们不好惹,而且疯起来连天庭都敢打’的大戏,演给玉帝看。”
“让他明白,帮灵山,会引火烧身。只有让他感到麻烦和恐惧,他才会选择中立。”
孙悟空眼珠一转,瞬间领悟:“敲山震虎!”
“可万一天庭与灵山联手……”唐僧忧心忡忡。
“沙师弟,”陈浩看向沙僧,“你在天庭当过差,你说,玉帝最怕什么?”
沙僧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玉帝最好面子,也最怕麻烦!天庭的稳定和秩序高于一切!”
“对了!”
陈浩打了个响指,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在桌上摊开,竟是一张详细的天宫内部结构图。
“猴哥,你带人直冲凌霄宝殿,动静越大越好,但别真下死手。“
“沙师弟,你带人去烧了千里眼顺风耳的监控室,掐断天庭与灵山的通讯!”
他指着图纸上一个隐蔽的标记:
“这是天河底下的排污口,我当年改造过,直通瑶池后花园。万一被堵,我们就从这儿撤!”
孙悟空和沙僧都看傻了。
好家伙,你当年在天庭是当元帅还是当贼?
陈浩收起图纸,胸有成竹:
“咱们就在蟠桃会前一天动手,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记住,谁都可以动,但王母娘娘的瑶池,绝对不能惊扰。那个女人,是天庭的底线。”
“好!”孙悟空一锤定音,“俺老孙这就去点兵!”
众人散去,大殿中只剩陈浩一人。
他看向窗外的云层,仿佛已看到天庭鸡飞狗跳的景象。
玉帝,你被辞退的前优秀员工,带着拆迁队,上门讨说法来了。
南天门,云海翻腾,金光万道,却安静得有些反常。
陈浩隐在云层中,眉头紧锁。
按理说,此地平日里神仙往来,络绎不绝,今日却连巡逻的天兵都少了大半。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刚想提醒身旁跃跃欲试的孙悟空,猴子已经扛着金箍棒,兴奋得抓耳挠腮:
“还等什么?俺老孙都等不及了!”
“等我信号,说了让你……”
陈浩话音未落,一道金光已如流星般蹿了出去。
“小的们,你孙外公来串门了!”
陈浩无奈地捂住了脸:计划,终究是赶不上猴子的变化。
“轰——!”一声巨响,
那块镌刻着“南天门”三个大字的宏伟牌匾,在空中转体三周半,华丽地碎成了漫天金粉。
孙悟空威风凛凛地立于门前,金箍棒拄地,叉腰大笑:
“都出来迎客!再不出来,俺老孙可就自己进去了啊!”
南天门的守卫天兵们显然都懵了,过了足足三秒,才有人扯着嗓子喊破了音:
“敌袭!是那弼马温!”
“快!快去禀报玉帝!”
警钟“当当当”地响彻云霄,那动静比刚才砸牌匾还要响亮。
陈浩见状,只得通过心声传音:
“计划有变,执行B方案!黑熊,去断了他们跟灵山的通讯。白骨,隐身跟上,找个好位置监控全局。”
“收到。”
“明白。”
两道黑影,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猴子吸引,悄无声声从侧翼潜入天宫。
看着孙悟空一根棒子舞得虎虎生风,将一队天兵抽得如同陀螺般满地乱转,并无一人见血,陈浩稍稍放下心。
还好,这猴子虽爱上头,但下手有分寸,明白此行是“武力讨薪”,而非“灭门拆迁”。
就在这时,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从旁传来:
“陈道友,火气不小啊。”
陈浩心中一惊,猛然回头。
只见太白金星不知何时已立于身侧,捻着白须,笑眯眯地望着前方的“猴戏”。
“金星大人好雅兴。”
“呵呵,老夫是来劝架的。”
太白金星指了指乱成一锅粥的南天门,意有所指道,
“最近天宫筹备蟠桃会,人手紧张,防务嘛,自然就松了些。”
这话说得,与承认“我给你们放水了”无异。
陈浩心如明镜,嘴上客气道:
“那可真巧了,我们也是听说蟠桃会快开了,特地来送份‘贺礼’,怕迟了赶不上。”
“贺礼太重,天庭怕是受不起。”
太白金星笑意不减,“玉帝已在凌霄宝殿等着了,与其在此拆门,不如进去喝杯茶,当面聊聊?”
“正有此意。”陈浩拱手道,“多谢金星大人指路。”
说罢,他身形一闪,直奔凌霄宝殿,心声传音响彻在每个队员脑海:
“猴子,别玩了,跟我去见正主!”
孙悟空一棒扫开最后几名天兵,意犹未尽地“嘿”了一声,扛着棒子跟了上来:
“这就完了?俺还没打过瘾呢!”
“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维修费都得我们掏。”
凌霄宝殿内,气氛压抑,玉帝高坐龙椅,脸色铁青。殿下两排仙官,噤若寒蝉。
“砰!”
殿门被一脚踹开,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玉帝老儿,俺老孙来看你了!”猴子咧嘴一笑。
“放肆!”一名武将仙官拔剑怒喝。
“住口!”玉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目光越过咋咋呼呼的孙悟空,死死盯住陈浩:
“天蓬,朕待你不薄,为何要伙同这妖猴,再闹天宫?”
陈浩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陛下,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是来跟您谈一笔,对天庭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生意。”
“生意?”玉帝气笑了,“打上门来的生意?”
“没办法,不搞出点动静,怕是连您这殿门都进不来。”
陈浩摊了摊手,一脸诚恳,
“我们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即将到来的佛道之争,请天庭保持中立。”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大胆!天庭决策,岂容尔等置喙!”
陈浩无视周围叫嚣,静静地看着玉帝。
玉帝眯起眼睛,磅礴的威压缓缓散开:“你凭什么觉得,朕会答应你们?”
“就凭灵山的手,已经伸得太长了。”陈浩的声音清晰回荡,
“陛下,您比我更清楚,这些年人间香火被他们抢了多少?西牛贺洲已成他们的独立王国,如今又染指东土。“
”今天他们能压道门一头,明天是不是就该琢磨,这凌霄宝殿的椅子,该换个人来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