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带着几分调侃:“谢清钰,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地?书+城. !埂*芯?蕞,哙′如今,我才是镇北王世子。”
“至于你母亲那边,还得靠你这个儿子多周旋周旋,替我‘担待’着点儿喽!”
谢清钰闻言,整个人瞬间石化,仿佛被雷劈中天灵盖。他机械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刹那间,一抹绝望如潮水般,从他眼底汹涌溢出。
姜妙妙见状,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她抬起单手搭在谢清钰肩膀上,故作悲痛,实则眼角噙满了泪花,“兄弟,想开点!咱们这一路,就跟西天取经似的,磨难才刚开始。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你可得咬牙挺住了!”
话音未落,马车猛地一顿。
“世子爷,王府到了!“车夫在外高声禀报。
姜妙妙二人款款而下,只见府门前车马如龙,四辆华盖马车依次排开,仆役们正忙着从车上卸下箱笼物件。
“看来,祖母他们已经回到府上了。”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传来一阵怒喝。
“谢清钰你这个兔崽子,给老娘我滚过来!”
第9章 我母亲,知书达礼
二人缓缓转头,尤其是姜妙妙,此刻她心跳‘咚咚’的乱跳,后背凉飕飕的,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了。+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下一秒左耳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好家伙,这手法精准得堪比老中医拔火罐!
“娘娘娘,你轻点!耳朵都要掉了!”
姜妙妙踮着脚尖,像只被拎着耳朵的兔子似的蹦跶着进了王府大门。
她这会儿总算明白了,喝花酒那晚谢清钰揪自己耳朵的手法,为何如此专业?!
敢情这是祖传的!
谢清钰显然也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见人都要走到正堂了,才慌忙提起裙摆追上。
“你给我跪下!”
姜妙妙捂着通红的耳朵,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她动作利落地‘噗通’一声跪在蒲团上,时不时得还不忘调整姿势,以便跪得端正。
她抬起头,仔细地瞧着眼前的季夫人。
季霜约莫四十出头年纪,通身不见半点奢华,却自有一段清贵气度。·x`i¨a?o*s¨h,u.o¢y+e¢.~c-o-m.给人的一种江南烟雨般温润柔和,只是那双眼眸,含着三分锐利,并不像普通深宅女子该拥有的目光。
“你可知错?”
“知错,知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季霜眉心微蹙,显然没有料到谢清钰会如此快的认错,自己精心准备的台词,竟是一句也用不上了。她恼怒的一脚踢在姜妙妙屁股上,只是力道却在接触的时候收小了不少。
“谁让你认错,认这么快的!”
“.......”
姜妙妙苦着个脸,心里把满天神佛都问候了个遍——老天啊,我是偷了月老的姻缘线还是抢了财神的金元宝?为什么受苦受罪的都是我!
就在他不知怎么办才好,低头之际,余光扫到了后方熟悉的人影,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
季霜狠狠瞪了一眼姜妙妙,便径直朝着谢清钰走去。
“姜姑娘,你和钰儿的事,国师已修书告知。这件事错不在你,是我儿牵连了你。为帮钰儿解除诅咒,你不顾个人名节,这份恩情,镇北王府没齿难忘。”
她上前一步,握住谢清钰手,“谢家世代忠良,从不会忘恩负义。明日,我就带着钰儿的生辰八字,亲自前往姜府提亲。定要筹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你以正妻之姿,风风光光嫁入镇北王府,往后护你一生周全。”
“!!!”
“!!!”
“不可以!”
谢清钰与姜妙妙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季霜被两人话惊得身形一颤,她猛然转身,绣鞋狠狠踹向姜妙妙:“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跪好了!”
说完,又随即转向谢清钰,凌厉的眉眼瞬间化作春风:“姜姑娘,你别怕!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当妈的说了算,你不用理会这个兔崽子。”
面对季霜的疑惑,和姜妙妙求助的目光,谢清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季夫人,我与谢世子已经结拜为异姓兄妹,这妹妹住在哥哥家,合乎情理!”
“当真?”
季霜目光带着审视,转头看向姜妙妙。见对方头如捣蒜般,便也就收回目光。她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显然对这结拜的事有着许多疑问。就像谢清钰所说,这兄妹住在一起,可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外面的人再想嚼舌根,也得顾忌谢姜两家的脸面。
“行,既然你们已经结拜为兄妹。日后,你便和钰儿一样,唤我娘亲吧!”
“多谢娘!”
季夫人微微一愣,这一声娘喊得是那么的情真意切,让她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好似眼前的姜妙妙,就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般。
回过神来,季霜眼眶微红,伸手轻轻握住谢清钰的手,连声道:“好好好!我心心念念,就想有个女儿,如今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娘,我可以起来了吗?”姜妙妙弱弱地问道。
“妙妙,你先下去,我和你兄长有些事要说。”
谢清钰点了点,任由两名丫鬟将自己带下去,今日季霜的举止,全然超出他作为儿子的认知范畴。
季霜坐回主位上,慢条斯理的啜饮着茶,直到一盏茶喝完,才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姜妙妙如蒙大赦,动作麻利地站起身,她伸手揉了揉早已发麻的膝盖,动作透着几分狼狈。季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柳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瞧瞧你这出息!不过跪了片刻,就喊苦喊累,莫不是骨头比姑娘家还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