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你既然知道是npC,为何还沉溺其中?莫不是真把自己当风流世子了?”
“我在和沈砚商量事情!”姜妙妙挣了挣手腕。*卡,卡-暁!税,徃_ ,唔/错?内¢容`
“商量什么事情?”谢清钰突然欺近半步,“需要去这么久?还要这么多男子来陪你?”
话音未落,他自己先微微一愣,只因这场景莫名熟悉——活像那些狗血剧里的苦情戏码。
两人同时僵在原地,荒唐的既视感让紧绷的气氛突然裂开一道缝。
‘噗呲’——
姜妙妙率先笑出了声,整个人都歪在谢清钰肩上。谢清钰别过脸想维持冷脸,却从喉间漏出一声轻笑。
“我们这样......”姜妙妙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好像那些......”
“闭嘴。”
话虽未说完,可谢清钰却立即明白了姜妙妙的意思,他耳尖泛红,却掩不住上扬的嘴角,“再笑我就真学那些怨妇,把你那些‘小郎君’都发卖了。,x.i^a,n¢y¢u?b+o¢o·k+.·c\o?m·”
“你敢!”
姜妙妙作势要扑上去,两人又笑作一团。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将两个打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京城,燕王府。
鎏金蟠龙宝座上躺着一位长相妖孽的男子,一袭金线滚边的紫袍华贵逼人,长发如墨般倾泻而下,他面容俊美如刀刻,尤其那双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间透着一股邪气,让人不禁想起祸国殃民的妖孽。
男子目光紧紧的盯着手中的名单,狭长的凤眼噙着玩味的笑意。
“呵,本以为是只温顺的兔子,没想到......竟是条会咬人的狐狸。”
“这位世子爷,当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李秋白指节捏得发白,声音却反常地柔和:“若是动了瑞王的人,无疑是打草惊蛇。若是不动,又会暴露我们的行动,好一个进退维谷的局。他当时还说了些什么?”
沈砚皱眉沉吟了片刻,“只说与一个叫孙万金的地痞有过争执,其余并未多言。”
李秋白:“孙万金?此人手里攥着漕运三成的私盐,这可是燕王的钱袋子!”
燕王把玩着手中玉扳指,冷笑道:“吏部那人暂且留着。.幻?想~姬` ¨已+发·布_罪.薪`蟑¢结,既然皇兄送了这份大礼,本王岂能不回礼?”
他转头对李秋白道,“挑几个得力的人手,选个合适的时机,去城西好好‘拜访’这位孙老板。”
第23章 考核上
夜晚惊雷炸响,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溅起一串串水花,仿佛在宣告一场暴雨的来临。
青黛被雷声惊醒,猛地从小榻上坐起,心跳如擂鼓。她下意识望向窗外,只见漆黑如墨的天幕被闪电一次次照亮,树影在风中狂
舞,如同鬼魅张牙舞爪。她攥紧了衣袖,心头莫名涌上一股不安。
就在这时,内室传来瓷盏砸在青砖上的声音以及罗斌的怒骂:“该死的雷!”
青黛心头一跳,匆匆推门而入。
屋内未点灯,只有闪电偶尔照亮一瞬,她匆匆一眼,只见罗斌坐在太师椅上,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唯有那双眼睛在暗处泛着冷光,令人心惊。
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只赶紧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碎裂的瓷片,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碎片。
一道闪电劈落,屋内骤然亮如白昼——
罗斌的面容在电光下清晰可见,眉宇间戾气未消。他方才在梦里正与今日在天香楼偶遇的那位女子对酌吟诗,她眼波流转,朱唇轻启,笑声如银铃般勾人心魄。
可偏偏一道惊雷,将他硬生生拽回现实。
美梦破碎,yu念却未消。
他猛地灌下一杯凉茶,可冰凉的茶水非但未能浇熄心头燥火,反倒让那股邪念烧得更旺。怒极之下,他一把将桌上的茶壶杯盏全部扫落在地,瓷片四溅,如同他此刻难以平息的躁动。
凌厉的闪电如银蛇般迅猛窜过,再度将内室照亮。
青黛清秀的脸颊因慌乱而微微泛红,贝齿轻咬下唇,胸脯随着急促呼吸微微起伏,身上那件单薄的寝衣,似有若无地勾勒出她身材的轮廓,既带着少女未经雕琢的纯真,又不经意间流露出丝丝撩人的韵味。
罗斌眼神一暗,喉结滚动,猛地起身。
青黛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房门“砰”地一声被重重关上,屋内彻底陷入黑暗,女子带着哭腔、凄惨的求饶声,似秋蝉将死的残鸣,终被倾盆夜雨碾作碎玉乱珠,再辨不分明。
翌日,谢清钰坐着马车缓缓来到了栖梧苑,车帘微掀,他抬眸望向檐下那块金漆匾额,栖梧苑三字笔锋遒劲,在朝阳映照下熠熠生辉,却让他心底泛起一丝复杂的叹息。
季霜待姜妙妙,当真是煞费苦心。
为了替她洗脱‘粗蛮无礼’的污名,季霜竟不惜以姜氏姐妹同入书院为由,才勉强说动夏韵松口。
这般周折,不说别有居心......谢清钰绝不相信!
两人虽获得了入学资格,但栖梧苑的规矩终究不能全然不顾。这所百年学府的入学考核早在一月前就已截止,如今破例收人已是给了镇北王府天大的面子。
为免落人口实,两人仍需单独前往栖梧苑补考。
“二妹妹!”
姜雪瑶立在石阶上,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姐......姐,你来的也太早了吧!”
谢清钰微微颔首,对于第一次喊人姐姐有些不习惯。
还未等两人寒暄,引路的嬷嬷已疾步迎来:“两位小姐快请,教习嬷嬷们候着呢。”
学堂内肃穆庄严,三位教习嬷嬷端坐堂上,这三位嬷嬷皆是宫太后亲选的掌事女官,位高权重,深谙宫廷礼仪与闺阁规矩,由她们来教导京中贵女,自是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