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清醒的头脑进行理智思考，才是人类智慧的体现。而酗酒就是主动逃避这一点，所以她从前对酒精嗤之以鼻，只是偶尔的小酌，当做不常喝的一种饮品。
但今天她喝了很多很多酒，用顾清的话来说，如果你从未体会过真正烂醉的滋味，那凭什么说酒精不好呢？
于是她真的把自己喝的烂醉，以至于走不动路，找不到家，趴在吧台上，半梦半醒。
而顾清其实只喝了一杯，他的酒量不如以前了。但他准备回家了，至于温语凝……又不归他管。
如此想着，他刚起身准备走，手臂却忽然被温语凝抓住了。
此刻温语凝缓缓睁开眼睛，用朦胧醉眼望着他，“你去哪？”
“回家了。”
“继续……喝啊……”温语凝的眸子仿佛变得很亮，像是水面的浮光。
“不要。”顾清摇头，“不想喝了。”
温语凝的眸子恶狠狠地看他一眼，顾清缓缓把她攥着自己手臂的手指掰开，接着说道，“方素晴说的那个故事结局，我大概这两天想好吧，三天后在这里再见。”
“行。”温语凝答应了一声，她缓缓站起身，倒也没再继续挽留，只是随手画了个圈，接着便一蹦到了圈里。
秦叔有些诧异地看着温语凝的消失，顾清解释道，“空间折跃，她大概可以瞬移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真可怕的能力。”
“还不止这样呢。”顾清耸了耸肩。
秦叔的眼眸浮现出了一缕担忧，“那未来……”
“没事，她的能力我快解析完了。”
顾清慢慢悠悠地下楼，骑车回家。
今天顾清的真正目的只有两件事。
一是借助母亲当年留下的真理矩阵，来感知温语凝的能力，来协助他理解那些炼金魔法。
二是哄骗温语凝一次次使用她的各种能力，来让顾清解析她的能量核心运转。
两个目标算是都达到了，也算任务完成，顾清打了个哈欠，拿出楼下的钥匙打开门。′m¨z!j+g?y￠n′y,.?c*o′m`现在已经凌晨两三点了，顾清已经说服了鹿芊芊让她以后不要再在客厅等他，自己先睡就好。
他也没再去鹿芊芊的房间打扰她的睡眠，走进浴室随意地洗了个澡以后，就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只是刚走出浴室的门，发觉鹿芊芊已经从卧室走出来，靠在门边看着他。
“嗯？还没睡吗？”
“有点失眠。”
顾清把她的身子抱起来，香香软软的，接着便走回房间里。
“那我抱着你睡。”
鹿芊芊的手抱住他脖颈，脸颊亲昵地在他的脸上蹭了蹭。
……………………………………
清晨，顾清因为宿醉在床上赖着起不来了。
鹿芊芊给他泡了茉莉花茶，加了一点点蜂蜜。顾清喝不下热的，鹿芊芊又用炼金权杖的元素能力把花茶变得冰冰凉凉，顾清心满意足的喝完以后，就继续枕在床上回魂。
而鹿芊芊则睡在了他的身边，搂着他的腰。两人也不闲聊，鹿芊芊只是喜欢这么轻轻搂着他，什么都不用说。
直到正午顾清才缓缓缓过劲来，有点饿了，于是鹿芊芊去煮了水饺，煮好以后拿着筷子一个一个的喂他，这让顾清稍稍有些哭笑不得，却又只能乖乖顺从。
等到下午的时候，顾清才开始翻看方素晴的小说。
小说讲述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中世纪虔诚的修女收养了一个小男孩，男孩却爱上了必须终身保持纯洁的修女。
顾清很快便感知到了方素晴的用意。
虽然素未谋面，但顾清从她文字的细节里感知到了她的态度，顾清开始为这个故事补全结局。
长大以后，男孩终于无法按捺炽热的爱意，选择了向修女坦诚表达爱意。修女惶恐地拒绝了他的爱，并以他已经成年的理由给予了他自由。她收养男孩那一年，男孩在街头饥寒交迫，病的要死。现在男孩已经有了独自面对世界的能力。
男孩最终离开了修女所在的城市，却又因为被心底那炽热的情感带来的痛苦侵扰，最终投湖而死，他那炽热纯粹的爱最终毁灭了他自己。
许多年后，科学开始渐渐取代神学，它解释了人类从何而来，解释了太阳为何升起又为何落下，解释了各种疾病的原理。?g`o?u\g!o¨u/k.a·n?s¨h?u~.`c_o?m^解释了那些人类曾经不理解，所以只能将其寄托于神灵的事物。于是人们的信仰不再虔诚，也开始恐惧死亡，神赋予人的道德开始崩坏。
教堂越来越破败，修女的虔诚却一丝不改。最终她安详地老死。
她所信仰的神灵并没有将她接去天堂，因为世界本就没有神。就算有，神也从不会因为世人爱它而爱世人。
神灵如果爱世人，也只是因为爱而已。
顾清在故事的末尾附上了他想说的话。
“婚约的事，我很抱歉，请你谅解。”
搞定了这一切后，顾清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低头看此刻搭在自己腿上的白丝小脚。
他在键盘前敲敲打打的时候，鹿芊芊就搬来椅子坐在一边，慵懒地将小脚搁在他的腿上后，就开始看起了书。如今顾清总算忙活完了，他的指尖轻轻抓住她的袜口边缘，将其中一只可爱的白丝短袜褪下。
鹿芊芊放下书，眸子温柔地望向他。
她已经完全了解顾清了，她的白嫩小脚微微凑近。
鹿芊芊已经不再是先前那样笨拙又脸红的姿态了，现在的鹿芊芊除却已然变得尤其熟练以外，甚至于说话的声音都不会发颤了，她的声音很轻柔，“昨天我有和季姐姐一起去逛街。”
“哈？”顾清不解。
“季姐姐衣品很好，我想她陪我一起买一些夏天的衣服。”
“你主动找她的？”
“嗯，我从水澜那里要的季姐姐的联系方式。”鹿芊芊柔声说着，顾清挠了挠头，“这……”
“怎么了？”鹿芊芊将粉嫩足底微微合拢。
“倒也没什么……我是没意见……只是……”
“我想和季姐姐也成为朋友。”鹿芊芊温柔地说着。
“为什么？”
“因为这样……很好。”
“芊芊好乖。”
鹿芊芊温柔的笑，她的眼神里总有些宠溺的味道。分明她比顾清要小一岁呢。
好一会儿以后，在望见顾清似乎快要投降的时刻，她的足趾尽数蜷缩起来。直到顾清瘫倒在椅子上，鹿芊芊抬起小腿，眸子望着悬空的白嫩小脚，轻轻扭动晶莹泛光的足趾。从前这时候她会羞于见人，此刻眸子却满是成就感。
………………………………
三天以后。
顾清抱着打印出来的文稿，再一次来到搏击俱乐部，与温语凝再次见面。
上次见面的时候，温语凝是一袭礼服裙盛装出席，这一次再见，温语凝反倒打扮的很朴素，白t加宽松的黑色长裤，踩着双小白鞋，黑发披肩，还戴了个黑框眼镜。
顾清倒是通过那些一扫而过的记忆碎片里，知道这家伙在家里比较邋遢，甚至可能窗帘一拉光着身子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但一般她只要出门，都会打扮的华丽优雅。
怎么就转性了？
顾清来到她身边，将那份文稿交给她，顺便把那支试管取了出来，说道，“小姨最近有跟我说，方素晴有病？”
“她说她每到雨天就会骨头疼。”
“告诉她把这个喝下去就不疼了，如果她还是拒绝的话，就当是提前送你了，喝掉以后你对炼金魔法的感悟与操纵力会提升不少。”
温语凝微微一怔，将其接过。她忽然在某个瞬间觉得方素晴和顾清竟然有点像，这种对她的信任以及那股子淡漠劲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怎么那么确信？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是星火教会一直以来的研究方向，也是它们研究的终点。”顾清耸了耸肩，温语凝点了点头，“今晚还喝吗？”
“不喝了，我就来见你一面，还要去接人……”
“接人？”
“啊，家里聚会，准备开饭了。”
温语凝抬眸看他，难得自降身段，“介意家里多双筷子吗？”
“当然介意。”顾清把那些文稿和炼金试管放下以后，便自然地转身而去。
温语凝只是看着他离开，也没说一句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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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此行是去接季水澜。
因为他早早就说了过几天要来一场家庭聚餐，他邀请了季月泠，季月泠一会儿自己开车过来，而顾清则去接季水澜。
季水澜今天打扮的倒是简单，可爱的双马尾和黑色t桖，运动少女系的牛仔热裤让她的白嫩大腿尽数暴.露在空气中，她坐在了副驾驶上，问道，“我姐也来？”
“是啊。”顾清点头，他嗅到了季水澜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显然她刚洗过澡。
“你怎么在发抖？”季水澜唇角勾起。
“哪有？”顾清在自己大腿上狠狠一拍，表示他才没在怕。
其实有点。
如果换做从前，他当然不至于害怕。可现在想来他和三个女孩都有暧昧不清的关系，而鹿芊芊近段时间已经合纵连横，和季月泠时常聊天，似乎关系已经变得不错了。
“芊芊是老婆，我姐是前女友，那我是什么？”季水澜把腿搭在了车的前台。
“你是最可爱的小猫。”顾清伸出手揉揉她脑袋。
“哈！”
不满于被他摸头的季水澜又开始哈气起来。
季水澜目视前方，过了好几秒，她才缓缓开口，“说起来，你知道芊芊最近都在和我聊什么吗？”
“聊什么？”顾清不解。
“聊你的变态癖好。”说到这季水澜忽然又把视线望向了窗外，“芊芊好过分。”
“哈？”
“总有种她在为拉拢我和她一起做坏事奖励你铺垫的感觉……”
“那你觉得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她很不安。”季水澜沉默片刻，忽然说。
“嗯？”
“因为你看似很温柔，但实际上对谁都若即若离，所以她才对你百般包容，想让你依赖她。”
“可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反正结果就是这样。”季水澜踢掉穿着的凉鞋，把白嫩小脚踩在了他的腿上，“你最好现在摸摸。”
“哈？什么意思？”
“芊芊今晚有准备很邪恶的酒后游戏。”
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