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涛君和郑青曼站在大雄宝殿前的大树下,看着一个个香客被审问。
“梁辰中花银子雇暗楼之人绑架你是事实,无非就是少些证据,那就把证据补上就是,我估计那几具尸体查不出什么身份,这也是最好的佐证。”
暗楼之人除了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就是被暗楼自幼培养的死士,这些人全都抛弃了过往,身份无从查起。
郑青曼道:“我听说暗楼有帮人改头换面之能?”
姜涛君点头:“我也听说过。所以对于暗楼之人连长相都不可信,更是不知道怎么查。”
暗楼虽然臭名昭著,但说白了他们只是梁辰中雇佣的打手,郑青曼现在最想要的是捶死梁辰中。
至于暗楼的仇,以后若是有机会当然要还回去。
郑青曼看了眼姜涛君的右手臂:“你臂弩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锦衣卫不可能不上报。
姜涛君摸了摸臂弩,随意道:“瞒不住就瞒不住呗,我手无缚鸡之力,戴着臂弩防身也不行吗?”
郑青曼抿嘴:“暗地里有锦衣卫保护,其实你不暴露,我也不会有事。”
姜涛君玩味看她:“郑姑娘这是在愧疚吗?难不成要以身相许?”
郑青曼无奈:“我在和你说正经事。”
姜涛君靠着大树:“我也在说正经事,我娘很喜欢你,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总不能让我拿你的命去赌锦衣卫会出手吧。”
慕映烟虽下令锦衣卫优先保护郑青曼的安全,但姜涛君显然不知道此事。
郑青曼看他,幽幽道:“我总觉得你这人很奇怪。”
姜涛君看向大雄宝殿,随口一问:“哪里奇怪?”
“在我觉得你该是心狠手辣之人的时候你救了我一命,但要说你是多么心软正直的人,我又觉得不是。”
这本是郑青曼心里的想法,如今说出来也算是表达自已的坦诚。
姜涛君扭头看她,目光冰冷阴鸷:“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郑青曼翻个白眼:“不想说算了。”
姜涛君勾唇,方才的阴冷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和周姑娘待在一起久了,好奇心也变重了?我听孙兄说过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你只要坚持不嫁给我就够了,其他的事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郑青曼冷哼:“这你放心,我不可能因为救命之恩就把自已搭进去。你秘密这么多,当你的枕边人,恐怕会很危险。”
姜涛君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好梦中杀人?”
郑青曼一惊,紧接着就看到姜涛君眼底的笑意,她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踹向他的小腿:“这是能开玩笑的吗?”
“哎呦——哈哈哈哈~”
姜涛君抱着腿一遍疼得叫唤,一遍哈哈大笑:“你竟然信了。”
郑青曼更加气了,给他另一条腿也来了一下。
扑通!
姜涛君双腿被攻击,直接摔在了地上。
姜涛君摔得屁股疼:“喂,你这是不是太狠了?”
郑青曼看了眼手中的鞭子:“狠吗?”
她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可终究是被吓到了,回到护国寺后就自已拿着鞭子,唯有这样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姜涛君站起身,嘟囔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啪——
郑青曼双手拽了拽鞭子,弄得鞭子啪啪作响。
姜涛君默不作声地离她远了几步。
......
顺天府的总捕头还是有能力的,他很快找到了更换房间内的香炉,致使郑青曼昏迷的僧侣了空。
“了空已经招供,他自称是有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更换香炉,但他并不认识那人,卑职已经命人画了画像,相信很快能找到此人。”
姜涛君看了眼画像,道:“不用找了,他已经死了。”
此人正是那个马脸男子。
总捕头听言皱眉:“如此一来,线索就断了。”
他看向姜涛君,希望他能拿出证据。
姜涛君道:“你们先把梁辰中关进顺天府大牢,我会尽快将那些绑架郑姑娘之人的尸首和证据交给你们。”
证据还未伪造,自然不能现在就给他们。
总捕头不敢多说什么:“那护国寺这里?”
“先让他们关门谢客,任何人不得进出,确定所有人没有嫌疑后再放了他们。”
总捕头提醒道:“梁大人是朝廷命官,按照《大乾律》,没有确凿证据的话,我们只能关他一日。”
姜涛君:“放心,用不了这么久。”
说完,姜涛君就去伪造证据,郑青曼则带着兰双回了郑府。
护国寺香火旺盛,京城很多人都去护国寺上香,顺天府围了护国寺,这个消息马上传开,梁辰中意图绑架郑青曼的事自然也就传开了。
郑青曼回到郑府时,郑智杰和郑长武父子正要去护国寺找她。
看她回来,卫氏立刻抱住她:“曼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都是为娘不好,若不是我......”
郑青曼打断她:“娘,我一切都好,姜公子及时救了我。”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卫氏一脸庆幸。
郑智杰心中满是后怕,一想到郑青曼差点出事,他就对梁辰中恨之入骨:“顺天府有没有查到证据?”
郑青曼摇头:“不过梁辰中已经被关进大牢,姜公子那里有证据。”
郑智杰咬牙:“我这就去见刘大人。”
他是得了刘明阳的举荐进京,但他只在到京的那一日拜访过刘明阳,本想着有了功绩之后再巩固和刘明阳的联系。
如今出了这等事,避免梁辰中那个兵部侍郎的爹出面干预审讯,郑智杰只能去找刘明阳。
.....
锦衣卫衙门
慕映烟得知姜涛君找人伪造证据,不禁笑了:“他倒是聪明。”
锦衣卫不能出面,梁辰中又谨慎,没留下任何书信,想要捶死梁辰中,只能伪造证据。
“梁文兴什么反应?”
“他痛斥梁辰中,在同僚面前直言家门不幸。”
慕映烟挑眉:“顺天府还未定案,他就给自已儿子定罪了?梁文兴对于这个唯一还算争气的儿子,似乎并不在乎啊,甚至还有些厌恶?”
周昊仓有同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