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渡没等盛南汐回答,又轻描淡写地开了口,“我只不过是执行任务中受了伤,被一个善良的恩人救了而已,你又从没有出过格。”
“是你不该救我,还是我不该执行任务,这种感天动地的事情,还要藏藏掖掖。”
盛南汐:“……”
这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口口声声喊的无数声“老婆”被狗吃了吗?
盛南汐紧咬着牙,又气又无奈,回怼道:“我怎么能跟你厮混?”
“说的这么难听干嘛?”秦渡唇角弯了弯,反问道,“怎么就是厮混了?”
盛南汐眉头紧皱,拳头都攥紧了。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秦渡这么轻浮呢!?
“你是秦昀川的小叔!”盛南汐强调道。
再一次听到这句小叔,秦渡勾了勾唇,抱着胳膊看她,“小叔又怎么了?也可以不是,把他逐出族谱不就好了?”
盛南汐:“……?”
她无话可说了。
说到逐出族谱,秦渡话也多了些。
“秦昀川干的那些事闹得这么大,秦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谁家愿意有这种人?说出去都丢人。”
他原本就厌恶秦昀川一家,阿谀奉承不说,一个个都是心胸狭隘,自私自利。
从前他也是一直是看在盛南汐的面子上,也没有和他们彻底闹掰。
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我听说你把秦昀川一家都给打了?”
盛南汐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还没回话,秦渡就挑了挑眉,夸赞着她,“打得好。”
盛南汐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呆滞了一下。
“那种人,不受到教训是不会有一丝悔改的,你也不用给他治疗,如果他还纠缠你,我会收拾他的。”
盛南汐突然莫名地被夸了一通,面上不显,心里却美滋滋的。
看吧,果然她做出的决定都是对的。
像秦昀川那种恶人,早就该遭天谴了。
她不动声色地收起嘴角,轻声地开口:“谢谢。”
病房里又陷入了一阵沉默,盛南汐吸了吸气,在心中暗暗思索。
既然她已经把话都说开了,那也没必要再继续在这里多待了,省的引起别人的注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刚下了决定,正要作势起身,突然,秦渡又开了口。
“老爷子带孩子来看过我了。”
说着,秦渡慢条斯理地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水。
盛南汐心头一跳,侧眸看向他。
秦渡像是猜到了她想问的问题,直接点了点头,“两个孩子都认出我了。”
他停顿了一下,“他们说,在我离开后,你很担心我,还去找了我。”
盛南汐沉默了半晌,耳根子有些发烫。
没想到自已对秦渡的担心,连两个上幼儿园的孩子都看出来了,还告诉了秦渡。
难道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她必须得跟秦渡保持距离了。
毕竟她现在是刚离了婚,单身带着两个孩子,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后,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孩子都不好。
而且秦渡和秦昀川这一层叔侄关系是抹不掉的。
秦渡倚靠在床头,目光沉沉地落在盛南汐那张小脸上。
看着她耳边垂落下来一缕不听话的碎发,秦渡指尖微动,忍住了想要替她别到耳后的冲动。
如今他是秦渡,不是余骁。
盛南汐感受到男人炽热的目光,眉头微不觉察地扯了扯,顺势将自已挎着的包拿了下来,低下头在包里翻找着,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盛南汐一边将水壶拿出来,一边轻声开口跳过了前面的话题。
随后,她又拿出了几个小瓷瓶。
这会儿秦渡也已经将上衣褪去了,胳膊和胸前的伤口都显露了出来。
盛南汐抬眸看去,目光落定在男人小麦色的胸肌上,耳尖漫上一层绯色,脸颊烫的惊人。
不得不承认,秦渡的身材真的很好。
第一次救他时,她就发现了。
他长期在部队里待着,各种体能训练不断,浑身都是肌肉,而且他的肌肉并不夸张,线条很好看,是她喜欢的类型。
那些多年前的伤早就成了浅淡的疤痕,在他身上却不显得狰狞,反而别有一番韵味。
“咳咳——”
她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意识到自已在想什么的时候,连忙咳嗽了几声,正色道:“伤口恢复的不错。”
音落后,她立马转过了头,拿起桌上的水壶,打开了盖,将一边的玻璃杯里倒满了水。
注意到秦渡眼底的疑惑,盛南汐一脸淡定,解释着:“这水我用药草泡过,对身体好,你喝了吧。”
其实她拿的是灵泉水,但又怕秦渡觉察到什么不对劲的,便提前想好了措辞。
其实并没有什么药草,她为了不引起怀疑,就随便放了两株养神的药。
秦渡什么也没说,直接端起杯子大口地喝了起来。
喝完灵泉水后,秦渡的神色明显地舒缓了不少。
他打量着手里的玻璃杯,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这药水效果不错,喝了之后浑身舒畅,疲惫也一扫而空。”
盛南汐没有说什么,拿起小瓷瓶后,倒出了两粒小药丸。
空间里的药草长势很快,她之前种下的那些药全都成熟了,而且品质都是一等一的好,她便用这些药手搓了好多小药丸用来应急。
这些药丸里,她加了细辛和柴胡,能消炎止痛,还有一些有助于伤口愈合的山参。
每一个药丸里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几十种上等药材。
她实验过,这些药丸可以用灵泉水化开,敷到伤口处,能加速伤口恢复,也可以内服,效果都很好。
盛南汐取出了一个专门用来化药的小碟子,将那两粒药丸放进去,用灵泉水化开,仔细地敷到了秦渡的伤口处。
兴许是灵泉水的作用,药敷在伤口上,秦渡竟丝毫不觉得刺激,反而减轻了疼痛。
分明从前他执行任务受伤时,每次换药都会蛰的很疼。
“这小瓷瓶里的药丸是我自已做的,有助于你的伤口恢复,一天一粒就够了,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盛南汐一边替他包扎着伤口,一边嘱咐着。
秦渡沉沉地“嗯”了一声,盛南汐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他思绪恍惚着,仿佛又回到了失忆时,盛南汐替自已的治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