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第 66 章

乾隆四十三年,九月中旬。

天高气爽,霜叶如火。

随着铁矿的持续开展,惠远城的冶铁行逐渐壮大。同时又提供了大量的铁制品,用于武器制造和装备,不仅使得百姓安居乐业,还增强了边境的军事实力。

乾隆喜笑颜开,下令召回永瑢。

与此同时,他暗中搜集高恒偷卖铁矿的证据已有所获,调查所获的真相更为惊人。

夜幕时分,永瑢召见了几个可靠之人,在昏黄油灯下审视那些被小心包裹起来的账册和信件。每一页都记录着高恒与外人勾结、私自贩卖铁矿的罪行。几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如何将这些证据安全送至京城。

数日后,在明瑞的协助下,奏折送到了乾隆手中,经历了无数风雨的他,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心态。然而,在阅览完永瑢的奏折后,他手持折扇轻敲龙案,眼神从平静转为怒火。

原来哲妃与此事也有牵连,从中获利不少。

高恒家族的富贵与权势无可匹敌,他曾经在两淮盐政中崭露头角,那是大清最肥的差事。而他的堂弟高晋,则官至两江总督和江宁织造。

高恒曾因贪赃枉法而身败名裂,随后,他的官场生涯也受到波及。在乾隆四十一年,他被调往新疆,担任办事大臣,并被授予兵部侍郎的头衔。

如今,高恒以朝廷之名,号令官吏、兵丁加入矿工队伍,逐渐发展队伍至三千多名,但在开采过程中,他却背地里滥用职权,将他们所采矿石全部占为己有。随后,他指派亲信家人将铁矿秘密运往京城和浙广等地变卖,所有不义之财尽入囊中。

明瑞一眼看出案情复杂,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奏章向乾隆汇报。

“朕赐予高恒重任,岂料其贪得无厌!”帝王之怒如雷霆万钧,震惊朝野,“传旨立即捉拿高恒!”

消息传出时,高恒正享受着丰盛晚宴。听闻圣旨到来时,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就在太监念完圣旨之际,高恒原本眉飞色舞的脸,一下变得惊骇颤栗。

案件真相很快浮出水面,高恒私藏的铁矿重达三十吨,已变卖的铁矿赃银更是高达近十四万两。

乾隆一怒之下,在圣旨中批示:将高恒从重治罪,就地正法。

后来仍觉不解气,再次下旨明文批示:著寄信明瑞,将高恒正法后,其尸骸即掷喂狼犬,断不可入殓、携回内地,倘有潜行携回者,则必从重治罪。

身在宁古塔的高朴,听闻父亲身亡,痛哭不已。

而哲妃,虽未直接参与,但是从中获利数万银两。

乾隆虽痛惜爱妃,但又最恨徇私枉法之辈,一怒之下,下旨将哲妃贬为答应。

李玉捧着圣旨来到承干宫。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噶哈里富察氏,言行有失,不敬淑仪,结党营私,兹事体大,念其初犯,遂降其为为答应,褫夺封号,以示惩戒,愿其改过自新,恪尽职守,钦此。”

哲妃闻言吓得瘫软在地,“不!李公公,皇上怎会这般绝情!”

“还请娘娘多加照顾自己。”

话落,李玉扯开被抓的衣角,转身离开。

惠远城。

永瑢一行人刚从八峰山离开,他已将与高恒有关的三千人全部遣走,由于牵涉人员过多,乾隆并未采取惩罚措施。

一行人正走在回衙署的山路之中。

“这高恒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王辰嘟囔道。

永瑢神清气爽,笑容满面:“做人还是要厚道才行。”他心中想着,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坏人能善终。

这会,王辰一声惊呼:“贝勒爷,快看前面。”

“是他!”永瑢眼眸微眯,没想到与你又见面了!

喇嘛迎上队伍,鞠躬行礼:“贝勒爷,别来无恙。”

“秃头,又想打我寨子的主意?”永瑢睥睨地神色,一扫而过喇嘛的脸庞。

“非也!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偶遇贝勒爷。”喇嘛弯了弯身子,以示敬意。

“不会是为了刺杀本贝勒吧!”永瑢眼眸定定地直视他。

“老衲已知晓,开启那九紫琴弦之法。”喇嘛唇角一勾,眸光一闪,似冷冽的刀光剑影。

永瑢心中疑惑:“那你为何又要来告诉我?”既然这秃驴已知晓方法,怎会把这等好事告诉自己,其中必有蹊跷。

“哈哈哈!这个奇锁,若是落在他人之手,任他们如何处置,也休想打开!老衲我窥视天机,唯有你的福晋,才能解开这把锁!”喇嘛放声大笑,满脸的皱纹都在笑意中颤动,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为何只有福晋?”永瑢的语调中透露出丝丝冷淡,对于这番言辞,他心中实难信服。

“非但能打开那把奇锁,还需警惕她接近你的真实目的。”喇嘛语调坚定,不容置疑。

永瑢不语,俨然对他没了耐心。

“你的福晋,法缘深厚。这世间唯有她一人能打开!”喇嘛双手合十,透露玄机。

永瑢只觉这秃头说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压根没往心里去。

“你只需一试,便知老衲说的真假。”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永瑢的心中悄然涌现。

那是疑惑,如浓雾笼罩心头。

又像是一团火,燃烧着整个胸腔。

又如冰冷的锁链,在心头缠绕。

回到衙署,月色朦胧。

永瑢还未回房,他当即占卜一卦,得到天水讼卦。

此卦代表神秘之人,不可窥探。

永瑢眸色一深,朝屋子走去。

永瑢心事重重,他想起喇嘛的话,心中五味杂陈。福晋自嫁入府中,温婉贤淑,但若她接近自己真的另有目的,那又是为何?

永瑢独自坐在一旁,心中纠结不已。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试探一番钰贞。他不可轻易相信喇嘛的话,但也不能对此听而不闻。

月光洒在庭院中,银色的光华映照出钰贞的倩影。她端坐在石凳上,手抚古琴,琴声婉转悠扬。

永瑢拿着那奇锁背向身后,走了过来,轻声道:“福晋,这琴声甚是美妙。”

福晋擡头微笑:“王爷过誉了,妾身只是闲来无事,聊以自娱。”

永瑢心中一动,想起喇嘛所说之事。他微微一笑:“福晋,不若这奇锁你也弹奏一曲,试试?”话落,他伸掌将奇锁递给钰贞。

钰贞颔首点头,接过奇锁,指尖轻轻挥动间,竟真能弹出美妙音律。那旋律好似天籁之音,两人沉醉其中。

下一瞬,九紫琴弦锁“叮”地一声,锁扣已然打开。

此情此景使得永瑢心生巨浪,难道那喇嘛所言非虚?

他神色复杂地直视钰贞,试图将她看穿:“为何你能打开此锁?”

钰贞茫然地摇头:“臣妾不知。”

永瑢眸光异常冰寒,冷哼一声:“难怪福晋初来乍到,毫发未损!”

钰贞不明白永瑢所言何意,当即揭开锁盖,当她瞧见里头之时,心中不禁疑虑:“奇怪,为何是空的!”

顷刻,钰贞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曦毓……昆仑……丹药……

钰贞一阵头晕目眩,她定了定神,方才的画面和声音顿时消失了。

永瑢从钰贞手中,将那锁夺了过来,思绪电转间,他想起钰贞多次向他示好,欲求亲热,在愤怒的驱使下,他猛地抓住钰贞的皓腕,朝屋子里走去。

“你轻点,捏疼我手腕了!”钰贞面色扭曲,挣扎起来,欲脱离永瑢的束缚。

半响,永瑢粗暴地将其按倒于软榻上,动作粗野而没有丝毫温柔。

“轻点!你弄疼我了!”钰贞反抗起来,试图推开永瑢。

“福晋不是很喜欢这样吗!”

“你……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如此待我!”钰贞不解。

“这,你还是先问问自己吧!”

话落,永瑢将钰贞的衣服一件件撕开。

直到□□。

可是,钰贞被突如其来力量压制住,仿佛呼吸都要停止。肌肤泛起层层波纹,原本清雅端庄的面孔,显露出未曾有过的慌张与无助。

“……呜呜呜呜……”钰贞直呼其名,奋力地反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

霎时间,皮开肉绽,一阵撕裂,一抹鲜血液流了出来。

这会,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响声此起彼伏。

此时此刻,钰贞的心情就如这阴沉的天,抽噎声和雷声雨声夹杂在一起,钰贞顿时心灰意冷,生无可恋。

床帏在风中和震荡中不断飘荡,痛苦地喊叫声传入秀英的耳朵。

“怎地两人如此激烈?看来福晋终于如愿以偿了。”秀英腼腆一笑,害羞地走开。

事毕后,钰贞艰难地将衣服一件件穿上,便离开了屋子,空荡荡的屋子只剩永瑢一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钰贞伤心地跑了出去,断断续续地呜咽声响彻整个天地。倾盆大雨打在她的身上,整个身子都被浸透。

秀英撑着雨伞跟了出来:“主子,怎么了?你怎么在淋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