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的时候,陆晚柠的肚皮隆起得已经快要比安姨母六个月的时候还大了。
这次不仅仅是祁慕朝紧张了,就连安姨母也有些心惊胆战的,“这肚皮怎么这般大,莫不是个双胎?”
问的次数多了,陆晚柠心里多少也有些打鼓。
加上祁慕朝日日盯着她的肚皮心惊胆战的,陆晚柠没忍住,还是去找了洛神医。
洛神医给她把了脉,半晌摆摆手,“不是双胎。”
陆晚柠松了口气,毕竟生孩子的场景见多了,这生一个都有些让人恐慌,生两个难免有些打鼓。
一旁的祁慕朝更是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但刚放下的心很快又提了起来。
“不是双胎,那她这肚子这么大,是正常的吗?”
洛神医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估计是她肚子里这个是个贪吃的,母体摄入进去的食物都被他吸收了,眼下怕是要稍稍控制着一些,平日里饮食注意点。”
从洛神医那回来,祁慕朝的脸色便不太好看。
陆晚柠瞧了他几回,到底是没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注意饮食的是你呢,怎得这个表情?”
祁慕朝幽幽道:“还不如是我呢。”
陆晚柠的孕期反应算是不太强烈的,能吃能睡,孕吐也并不明显。
但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碍祁慕朝心中担忧。
随着陆晚柠的肚子渐渐变大,夜里醒来的次数也渐渐变多,爱吃的食物渐渐变得没了什么味道,提不起胃口。
脚踝也浮肿起来。
尽管陆晚柠已经避免在他面前说孕期的不适,但祁慕朝长了眼睛,饶是她不说,也依旧能看到。
上个月开始,陆晚柠对于食物已经没了多少欲望,平日里吃点东西都像是硬塞进去一般,如今还要控制着进食。
祁慕朝很怀疑即便是吃得少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家伙也会将营养全都吸收到自己的身上。
再想到安姨母生产时也是因为胎儿过大才会难产,祁慕朝的一颗心就跟被提起来一样不停的晃悠。
但又得控制着,不让陆晚柠看出他心中的忐忑。
安姨母如今也还在王府里养着,身子已经大好了些,孩子如今也已经起了名。
叫陈不凡。
陈老爷来过府里几次,想要看看安姨母和孩子,但都被府里的管家不着痕迹的给打发了回去。
安姨母也不提要回去的事。
看上去似乎要等陆晚柠生产了之后再回陈府。
这段时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太子登基,皇帝退位,祁王爷和祁王妃都回了京。
宋玉与那位远道而来的“未婚妻”,也定下了日子,打算不日完婚,至于完婚之后,两人的意思是一同回驻地。
至于以后的事情,宋玉打算以后再说。
她如今尚且你哦安庆,还能在战场上拼搏些年头。
或许有一日她会因为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也或许有一天她会因为受伤而被迫退役。
那些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有些遥远了。
若是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宋玉觉得自己虽然还是会有些难过,但也会想办法让自己好好的离开战场。
给宋玉这个名号,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局。
而祁青瑶那边,暂时收敛了许多。
有人将祁青瑶日日在外头晃荡,且去逛清风馆的事情告知了太子,太子又告到了皇帝面前,父子二人一商议,暂时禁了祁青瑶的足。
打算让她自己好好地对着那些画像挑一挑,给自己挑个如意郎君,先将婚事定下来,免得她日日出去这般的不着调。
但祁青瑶向来不是个乖巧听话的,老实了没几天,靠着撒娇耍乖,又被放了出来。
而与祁青瑶不同的阿依娜莎,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回祁王府。
陆晚柠能看出来,她与呼尔之间的气氛似乎发生了些改变,平日里呼尔与阿依娜莎可谓是寸步不离的。
不论身处在什么地方,周围站着多少的人,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阿依娜莎身上,蕴含着些与他周身气质完全不符的温柔。
但阿依娜莎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些,虽然这段时日她已经不再将给自己找夫侍的事情挂在嘴边了,但去外面每次遇到看上去不错的男人时,还是会忍不住上前聊上几句。
但被拒绝的次数多了,阿依娜莎也觉得有些无趣了。
所幸将心思放在了吃喝玩乐上。
明国本就是出了名的美食美景,数不胜数。
阿依娜莎来了这么久,不过才将京城的美食吃了一半。
而只逛京城的景色,对她而言显然是并不足够的。
于是在京城待了一个多月之后,她与呼尔告别了陆晚柠,打算出去自行游玩。
等将明国逛的差不多了,便直接打道回图兰。
走的那日还特地找了陆晚柠,神秘兮兮道,她要是在外面找到了愿意跟她回图兰的夫侍,到时候一定会将画像送过来给陆晚柠瞧瞧。
陆晚柠看了眼一旁的呼尔,心道那可能性怕是有点小。
但她并未开口打击阿依娜莎。
阿依娜莎一走,祁王府里安静了不少,好在祁王爷和祁王妃很快也回来了,倒是又热闹了起来。
桑明月的生意版图最近又扩大了不少,这段时间忙得顾不上桑稚羽。
好在眼下有沈墨帮着照看桑稚羽。
这日陆晚柠跟安姨母从外头逛街回来,尚未走到祁王府,就瞧见了在门口的魏巡。
那边魏巡很显然也看到了她们,神色一喜,当即就要冲过来。
被管家命人连忙按住。
安姨母吓了一跳,胡燕护在两人身前。
魏巡被按在地上,十分狼狈,但嘴里还在叫喊着,“误会,误会,我不过是想要和世子妃说两句话罢了。”
陆晚柠从他旁边走过,俯视着魏巡那张看上去十分狼狈的脸。
眉头轻轻挑了下,“你想和我说什么?”
魏巡面上一喜,也顾不得自己如今的狼狈景象,急忙道:“我想要见一见明月,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夫妻之间,本不该有这么多的嫌隙的,不过是被歹人从中作梗,才会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