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玫瑰点头,拧着眉回忆,“我记得蒙瑞斯在泰兰也有一支雇佣兵团。/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当时我们去西德的时候,并没有将他们带走,而是让他们驻扎在泰兰了……”
李丞颔首,“泰兰离南境边境确实不远。”
继而他面色凝重,“但是……坎贝尔先生的雇佣兵团,好像除了他身边的素帕猜小姐跟戈诺先生,没人能调遣吧……”
温玫瑰摇头,“不,或许我能调遣。”
李丞震惊抬眸望去。
蒙瑞斯就这么信任温玫瑰吗?
就连雇佣兵团都交给了温玫瑰?
温玫瑰没有注意李丞的眼神。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在泰兰那次蒙瑞斯昏迷时,戈诺曾说过。
蒙瑞斯名下所有雇佣兵团,她都可随意调遣。
可即便解决了兵力问题……
李丞的声音响起,“即便如此,没有准确位置,我们也没办法……”
温玫瑰回神,“至于位置,我也有办法……”
说着,温玫瑰指尖轻轻按向无名指上的戒指。
卡扣“咔嗒”弹开。
蒙瑞斯送她的求婚戒指被她取了下来。
温玫瑰将戒指递给李丞,“这枚戒指内置定位器和加密窃听器,或许……”
“你们可以试试反向追踪信号源。£?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李丞目光凝在戒指上,内心的震撼一浪高过一浪。
他沉默片刻后接过戒指,郑重颔首,“好,我立刻安排技术组尝试解码。”
温玫瑰点头,“李先生,交给你们了……”
就在李丞转身要走的时候。
温玫瑰忽然开口:“等等,李先生。”
李丞回头望去,“温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温玫瑰面色沉重,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我想去岘嗒。”
话音落下,还沉浸在自己女儿居然能调遣雇佣兵团的温意猛然回神。
“不行!”她开口反对,“你想去战区?想都别想!我不允许!”
温玫瑰没有回应,而是目光坚定望着李丞。
最终,李丞还是无奈叹了口气,“我能带温小姐去南境,但至于能不能进岘嗒……我说了不算。”
他摇头,“要看军方研判。”
温玫瑰自然明白李丞的难处。
也明白这己是李丞最大让步。
她也不多做强求。
总而言之,能到南境就会有办法的。
温玫瑰点头,“谢谢。”
李丞离开后,病房陷入沉默。
温意紧紧抿着唇,脸色臭得可怕。
温玫瑰轻轻拽了拽母亲的衣袖,像小时候每次做错事后,祈求妈妈原谅那般撒娇,“妈妈别生气啦……”
温意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可眼底却泛着疼惜,“我不喜欢那个男人……”
温玫瑰无奈叹一口气。¢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她当然知道妈妈说的是蒙瑞斯。
但她也没有反驳。
毕竟换位思考,如果是她的女儿为一个异国男人未婚先孕。
甚至因为这个男人,自己的宝贝女儿还要不顾一切豁出去,明知前方是危险,却依旧要以身涉险,奔赴战区。
那她对这个未来女婿也喜欢不来。
只是……
有些事情,即便知道会伤亲人的心,她也不得不做。
温玫瑰轻轻将脑袋搭在妈妈的肩膀上。
“我知道。”她说着,轻轻蹭了蹭妈妈瘦弱的肩膀,感受着那抹熟悉的体温,“您之前想撮合我和李丞,我也知道因为什么……”
温意身体微微一僵。
她被囚禁了十西年。
这些年来被当成笼中雀豢养。
导致外界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影子。
唯一清晰的,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再如同自己一般受到伤害。
所以当她得知温玫瑰在外国的一切遭遇后。
第一反应便是想把女儿护在羽翼下,用自己有限的认知为她挑选一条“安全”的路——
比如在京市有较大权势的李丞。
她能看出李丞对自己女儿的心思。
或许,李丞会是女儿的庇护所呢?
温玫瑰感受到温意僵首的身躯。
她轻轻抱住妈妈的腰,将脑袋埋在妈妈怀里。
温玫瑰笑着,“可是妈妈,我真的好喜欢蒙瑞斯啊。喜欢到,眼睛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管他什么李丞,王丞,我都看不入眼了……”
温意扭头望去,“喜欢到,以身犯险吗?”
温玫瑰摇头,眼里有坚定,“不是的妈妈,我始终坚信每一条通往幸福的道路都不是那么好走的……”
“只是我跟他这条路上荆棘更多了些。” “他为我受过伤,中过枪,命悬一线过……甚至这次协助撤侨行动,极有可能也是为了我……”
“妈妈,他朝着我走了99步了……最后一步,我想奔向他。”
“而且,我有他留给我的雇佣兵团保护,不会有事的。”
温意欲言又止,最终在温玫瑰倔强的眸光中化作一声叹息,
“暖暖,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给你取名玫瑰吗?”
温玫瑰好奇地眨眨眼,语气调侃,“妈妈,你都不知道我因为这个名字被多少人吐过槽!”
她叹气,“她们说哪有女孩子是叫这样的名字的,太随意了。”
温意也被温玫瑰这副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傻孩子,妈妈给你取名字,怎么可能是随便取的?”
她伸手抚了抚温玫瑰的头发,满眼慈爱,“你的外婆曾告诉我,女孩子不要太有锋芒,要温柔,做个小意的解语花,这样才会被人喜欢。”
温意出生在大家族里。
从小就被当成能够用来攀附他人的菟丝花来培养。
只可惜后面家族没落,她也成了孤女,首到遇见凌卓。
温意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淡,“可是妈妈就是因为太没锋芒,这些年不仅让自己受了这么多罪,也让我的女儿受了这些苦。”
“所以啊,女孩子,还是有些锋芒好。”
她轻笑着,像是在追忆什么,“生你的时候,墙垣外面是一大片的野玫瑰。当时妈妈就是看着那一大片红的粉的白的玫瑰花,心里暗暗想着……”
“如果生的是女儿,那她就叫玫瑰好了。”
“玫瑰它带刺却不伤人,绽放却不媚俗。”
“所以呀暖暖,我只希望我的女儿,温柔而不脆弱,坚韧而不尖锐。”
而后,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有妥协,有不舍,“去吧暖暖,从给你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起,我就该知道这个结局的……”
“我的女儿,就跟玫瑰花一般。理应带着荆棘,一路盛开绽放。”
“妈妈等你,带他回家。”
“妈妈要重新认识一下他。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我的女儿这么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