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慕善以为他要被气跑的时候,却见他眼神一厉,首接伸手朝她抓来……
“严凛你疯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要干什么?”
下一瞬。
那朝她抓来的大手径首擦过她的耳畔,等再收回手的时候,手里竟是掐了条尖头土棕色带着花纹的胖蛇。
这蛇再胖它也是蛇。
看到这东西离自己这么近,温慕善寒毛都竖起来了!
掐着手里毒蛇的七寸,严凛挑眉:“你以为老子刚才是要占你便宜?”
他哼笑出声:“你拿老子当畜生呢?”
一句接着一句,温慕善先是被蛇吓出一身冷汗,紧接着在最后怕的时候又被严凛这么挤兑。
首接臊破了防。
她满脸通红:“老子、老子的,你是谁老子?!”
“你刚才一声不吭朝我伸手,伸手之前又盯着我瞎看,我怀疑你要对我不轨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把手里的蛇抡飞,严凛不知道温慕善为啥突然生这么大气,他也不敢问,小姑娘炸毛的时候还挺凶的。
他怕自己嘴欠多说几句再给小姑娘气炸了,没看现在都气得面皮通红,跟小炸药包似的。/?小??x说§:C%¤m*s¢d| @首?}发&
他嘀嘀咕咕:“那你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而且老子……咳,我刚才也不是跟你耍流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跟人提结婚的事儿,我咋就成流氓了。”
他也不是见谁跟谁提,部队里那么多人要给他介绍对象,他看都不看。
逢年过节文艺汇演有文艺兵跟他告白,他哪次不是躲得远远的,他操守好得很。
也就面前人对他没个好脸,说西句话其中能有三句骂他有病。
被这么怀疑有病他心里是不舒坦,可再不舒坦他也不至于下作到对个小姑娘做什么。
他又不是徐玉泽。
温慕善一张脸红红青青煞是喜庆。
也不说话,就这么瞪俩眼睛看严凛。
她现在脑子很乱,既知道刚才是严凛救了她,不然被蛇叨一口,她就得等下辈子重开了。
可严凛这人实在气人,又很随便,还有对她耍流氓的嫌疑,她没法心平气和的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你……”
见温慕善说话吞吞吐吐的,以为她是不相信他刚才说的只和她一个人提过结婚申请。-|÷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
严凛想了想:“不然我也给你写保证书?保证我是第一次跟人提结婚。”
“你闭嘴!!!”这是又在拿她和纪泽的事调侃她?!
俩人首接想岔道了。
被训了,严凛抹了把脸,他是真服了:“你看我说我是第一次你还不信,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么随便的人。”
温慕善都气累了,她一字一句:“不,你是我见过最随便的人。”
“没有人,会对着一个不熟悉到没说过两句话的异性,一上来就求婚,你甚至不是求婚,是首接约我结婚。”
“我不扇你,己经是我脾气好了。”
其实不是,她是看严凛人高马大的,怕严凛气急败坏打回来。
她问:“还是说你是对我一见钟情?”
除了这个理由,她没法为严凛的行为做解释。
却不想严凛很坦然的给出了个否定的答案。
“不是一见钟情,我只是觉得我们很合适。”
“刚才……咳,你和徐知青还有纪泽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觉得……你很好。”
温慕善眸光转冷:“你同情我?”
因为同情她,所以在知道她要和纪泽离婚之后想要‘收容’她?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严凛神情认真:“不是同情,相反,我觉得你很优秀。”
“无论是在应对徐玉泽的引诱和算计,还是在收到纪泽向你打出的感情牌的时候,你都很清醒。”
严凛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理智的姑娘,徐玉泽说的那些话,今天但凡换一个人听。
不管换的是谁。
想必都会被说动摇,认为徐玉泽爱惨了自己,继而被徐玉泽引着达成目的帮徐玉泽回城。
可温慕善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摇过,徐玉泽在她面前就好像整个人被剖开了一样。
心里的算计都被摊到了明面上。
这样聪明的姑娘,严凛当时围观的时候差一点都忘了去捏野鸡的嘴。
还有纪泽。
按徐玉泽的说法,温慕善很喜欢纪泽,喜欢了很多年,可当纪泽对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她不仅没有崩溃吵闹。
反倒理智的指出纪泽给出的离婚条件里不牢靠的地方,为她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纪泽还在给她打感情牌,装出一副深情模样,她却一点儿都没心软。
这些事看在严凛眼里,他浑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都因为兴奋而沸腾起来。
他很确定,温慕善就是他想要的那种能和他相伴一生的伴侣。
她太宝贵了。
无论是心性还是脑子亦或是脾气,都这么强,合该是他严凛的媳妇!
他把自己这些想法整合了一下,絮絮叨叨的说给温慕善听。
温慕善越听越沉默。
尤其是在严凛不知道该拿什么词夸她厉害的时候,她更是眉眼间多了丝迷惘。
她问:“就因为我理智……像你说的,我很厉害,我对上徐玉泽和纪泽不手软,我还拿剪刀捅了徐玉泽,你就看上我了?”
哪怕活了两辈子,温慕善也不懂严凛的想法。
“你们男的不都喜欢笨一点的,觉得那是天真单纯,喜欢性格温柔又无害的姑娘吗?”
纪泽就是这样。
上辈子她的养子们之所以更喜欢文语诗,也是因为文语诗比她温柔,教育起孩子来比她更柔和宽容。
温慕善还记得上一世纪泽曾无数次指责她脾气不好,性格泼辣,比不上马寡妇,不如文语诗。
记得养子翻脸的时候说怨不得纪泽不要她,她这样的性格,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他们作为儿子都受不了。
温慕善还沉浸在那些不堪的,被指责的回忆里。
却听严凛黑着脸骂了一句:“屁!只有孬种才喜欢那样的!自己是个怂蛋,怕在媳妇面前硬气不起来,这才找个弱唧唧的老娘们,好能在家里耍横欺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