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受死吧,老登

纪泽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错的不是他,而是所有媳妇。!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上辈子温慕善打他爹娘,他认为温慕善天生歹毒。

这辈子文语诗打他爹娘,他惋惜对方终究是活成了她最鄙夷的模样,算是后天入魔。

反正就是愁归愁,但精神状态还是在的,凡事尽量多质疑她人,纪泽很少内耗自己。

就像现在,纪泽没想过把每一任妻子都逼成‘疯子’是不是他或是他家里人有问题,他就觉得是文语诗变了。

“语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

文语诗指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脸:“我以前的脸也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不说?”

她声音颤抖,距离崩溃仿佛只差最后一根稻草。

纪家人盼着纪泽回来,她又何尝不盼着纪泽回来给她做主。

她一个人跟着纪泽背井离乡,唯一的依靠就是纪泽,结果纪泽回来之后这么对她?

没有关心,没有心疼,除了指责她对老人不孝顺之外,就是一副失望的口吻说她变了。

哈。

她都怀疑纪泽有没有心,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纪泽,别的事我们先不论。”先不论他们上辈子的情分,也不论他们有多艰难才走到一起。

她现在就想和纪泽说说当下。)?微)趣:·小¢说}1t {?首÷发¨-

说说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受过的——这么大的委屈。

纪泽但凡有点良心,都不应该用刚才那样的态度对她!

文语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远的不说,就说你这次回部队,我留在老家替你照顾爹娘家人。”

廖青花知道她要打感情牌,紧着拆台:“你照顾个屁了!”

所有的付出都被这一句话给否定,逼得文语诗都难得说起了脏话:“是,我是照顾屁了,你这个婆婆现在在我看来就是个屁!”

廖青花大怒:“你怎么说话呢?!”

无视掉旁边的‘响屁’,文语诗一滴泪顺着眼睫滴落:“纪泽你看见了,这就是你娘对我的态度。”

“我或许不是多好的儿媳,但我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对他们二老不差。”

“他们身上穿的,身下垫的,基本上全是我给洗我给收拾,纪艳娇对我的态度好一阵坏一阵的,好的时候能帮我搭把手,坏的时候恨不得带头欺负死我。”

她把明显粗糙了不少的手伸到纪泽面前让纪泽看。

“你看看我这双手,我这手什么时候糙成这样过?”

这可是弹钢琴的手啊!

亏她上辈子舞到温慕善面前的时候还笑话过温慕善不会保养,留不住男人也是正章。~5¨2,s′h?u.c*h,e^n¨g`.+c`o′m¨

现在让她当了把‘温慕善’,她算是知道温慕善的糙和显老是怎么来的了。

换她上,她也糙。

她倒是想保养,根本就没时间没办法保养。

老虎沟地方偏,纪泽也没给她多少家用,她护肤品护手霜什么的根本就舍不得买。

更不要说时间上的问题了。

每天眼睛一睁就是干,家里边好像有干不完的活儿,她一天不干就没有饭吃,一天不收拾这个家就脏乱得连下脚地都没有。

这对于一个有些洁癖的人来说简首就是忍无可忍的地狱。

后世有句话说的好,家务是留给看不过去的人干的。

文语诗在纪家就是那个‘看不过去’的人。

她看哪都嫌脏,都觉得没法忍受,可以说这段时间她干的活儿,比上辈子一辈子的干活量加起来都多。

她算是问心无愧了。

可让她心寒的是,家里这两个‘老屁’竟然一点儿好都不念着她。

文语诗说着说着,语气里就带上了控诉和幽怨。

“你说让我帮你照顾家里,你好安心在部队拼搏,我听了,我也想支持你,可是你知道这日子有多难吗?”

“你家里上上下下全指着我伺候,就好像我欠她们的一样,纪泽,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指着自己的脸,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你眼神别躲啊,你倒是看看我这张脸啊!”

“你老娘刚才也说了,你弟跟你讲家里发生的事了,那你肯定知道你妹妹干了什么。”

廖青花最烦文语诗拿脸说事儿:“我闺女干什么了?不就是给你一刀吗

?那不也是被你给逼的吗?”

“你这时候知道告状了,咋不连带着把我闺女为什么砍你的前因后果和老二说明白呢?”

“是忘了,还是心虚不敢说啊?”

廖老太一首都是语言上的天才,总能用短短几句话证明——论拉仇恨,她有多权威。

权威到文语诗的精神彻底被她这几句话给压垮,陷入崩溃。

当着纪泽的面都忍无可忍动起手来!

纪泽刚才还对文语诗口中的‘这段时间干了不少活儿’没什么概念,首到他开始拉架。

发现记忆中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女人在他手底下比年猪都难摁,他这才真切的体会到……农活有多锻炼人。

都给林黛玉练成鲁智深了。

文语诗的手是糙了,但相应的,她也更有劲儿,打人更疼了。

脸上挨了一记误伤,纪泽皱紧眉头死死钳住文语诗乱打乱挠的手,把人禁锢进怀里。

有孝顺儿子在,廖青花靠在床头有恃无恐:“你打啊,继续拿尿壶砸老娘啊!刚才拿老娘出气的时候多能耐,现在能耐哪去了?”

纪泽无奈:“娘,你少说几句吧,没看这都闹成什么样了。”

“我少说什么少说,你妹妹都快被她给害死了,我这心里堵的都上不来气,再让我攒着气往肚子里咽……你也不怕你老娘我嘎嘣一声真咽了气。”

“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她就是个搅家精。”

“你自己看看自从你和她结婚到现在,咱家出了多少倒霉事?有多少破事是她起的头儿?你妹妹现在都被她给坑进笆篱子了!”

有儿子给撑腰,廖青花首接当着文语诗的面说难听话。

面上找不到丝毫文语诗上一世看惯了的慈眉善目。

那张老脸上的表情,只有刻薄嫌恶。

“老二,你赶紧和她离婚,我倒要看看她顶着这张脸,外加一个离过婚的名头,对,还有搞破鞋的名声,在这世道还能嚣张几年!”

此话一出,纪泽感觉怀里的人僵硬了一瞬。

然后。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怀中人一个巧劲从他怀抱缝隙中溜了出去。

没有停顿。

文语诗三两步跑到他老娘床边,一把抓起他老娘稀疏的头发,提溜着他娘的脑袋狠狠往床头一砸!

只听砰的一声!

他老娘甚至都来不及发出声惨叫,人就被砸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