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诗!”
文语诗背对着他,纪泽能从他爹惊恐的眼神中感觉到文语诗此刻的表情有多吓人。-d^a¢n!g`k_a′n~s-h\u^.`c¢o?m`
“别喊我。”文语诗头也不回,松开攥着廖青花头发的手,像扔掉什么脏东西一样洒脱,任凭廖青花的脑袋无力垂落。
她嫌弃道:“大首长夫人,这时候知道放我出来了?我就说你是窝囊废你还不承认。”
“还想让我消失,我消失了你倒是支棱起来啊,用着我的壳子被个病秧子老虔婆欺负成这样,还给我身体搞毁容了,玛德白活那么大岁数一点用没有,还想把这么有用的我给淘汰了……”
这让她上哪儿说理去?
对着文语诗狰狞的表情,听着对方这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纪老头瑟瑟发抖,求助的眼神看向二儿子。
他合理怀疑这个二儿媳是受刺激太过,疯了。
回过味来知道是谁‘上线’了的纪泽:“……”
沉默间。
安静的室内。
只余纪泽几息之后的一声长叹……
……
温慕善:“纪泽没打你?你那么打他老娘,还是当着他面打的,他个妈宝男就没对你动手?”
对着埋头吃面的年轻版文语诗,温慕善都没想到对方能虎成这样。·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当着纪泽的面暴打廖青花,‘鲁智深’倒拔‘青花’头,这简首比上辈子的她还要神勇。
听到温慕善问纪泽打没打她,年轻版的文语诗把脸从面碗里抬起来,如实回答:“没打,就是叹了口气然后就张罗人送他老娘去县医院了。”
她扯扯嘴角,牵动脸上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讥讽道:“我其实在打完廖青花之后能感觉到他有多生气。”
“可纪家现在乱成这样,我脸又伤成这样,他动我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我会不会气不过闹出更大的事和他鱼死网破。”
“再说了,人是我打的,但我现在就是个魂儿,他要是打我就是在打他好不容易重生回来的‘语诗’,他的‘语诗’又没动手打他娘,他就是想和我算账也不好牵连着伤了真爱,可不是有气都得往肚子里咽嘛。”
说到‘真爱’,年轻版的文语诗语气里的嘲讽都要冲破天际了。
说是‘真爱’,实际上单听语气,更像是在阴阳怪气。
温慕善搓了搓下巴,首觉有些不对。
“你不觉得这事儿有点太巧了吗?”
不是她挑拨离间,是她吃完这个瓜之后,真心觉得有点不对。
“以前你和重生回来的文语诗抢身体,输多赢少,上一次赢还是因为纪艳娇下药,重生回来的那位受了药性,实在虚弱,这才让你把身体的控制权给抢了过来。$,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可这一次你们身体又没中药,又没挨打虚弱,充其量就是情绪激动一点,怎么身体的控制权就归你了?”
咽下最后一口面的年轻版文语诗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你也发现了?”
“我就说以你的聪明,都不用我说,你就能发现。”
她语气更加嘲讽:“也就只有重生回来的那块儿‘老姜’,才会觉得她这招儿用的聪明极了,除了她之外,别人都是傻子。”
就如温慕善说的,这世上哪来这么巧的事?
曾经她累死累活想要抢夺身体控制权都抢不到手,只有机缘巧合才能被放出来透透气。
可这一次倒好。
什么事都没有,倒是给她放出来了。
和关门放狗有什么区别?
年轻版的文语诗嗤笑道:“她啊,就会自作聪明。”
“一开始还想和廖青花打对台,后来发现再诉苦、再装可怜、再有一辈子的情分,纪泽都还是向着他老娘。”
“摊上这样的丈夫,自己下不来台,婆婆又在那儿以死相逼,逼丈夫和自己离婚,她脑子那么清醒,心里门清这个时候离婚对她来讲没有一点好处。”
说到这儿,年轻版的文语诗摊了摊手,虽是吐槽但尽显无奈——
“这不,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也为了能给自己出口恶气,出完气还不用伤她和纪泽的感情,可不就把我这条疯狗给放出来了嘛!”
其实在察觉到另一个自己的心思后,被当枪使的年轻版文语诗都被气乐了。
就没见过这么会算计的人,逼急了连年轻时候的自己都
要算计。
这叫什么事儿吧。
“我现在觉得我特别像冤大头,纪泽分得清她和我,我干的事纪泽不会怪到她头上,我打了廖青花她还跟着解气,等到以后收拾我想让我消失的时候,他们夫妻还能没有一点隔阂的齐心协力。”
“合着我就是个打手,是被关门放狗的狗,得罪人的事全都放着我来,她等着以后继续当她的首长夫人。”
越说越不甘心,年轻版的文语诗气不过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希冀能打到身体里的另一个无耻灵魂。
对方感没感受到一个大逼斗的侮辱她不知道,她就知道这一巴掌给她自己伤口打的挺疼的。
温慕善:“……”
温慕善都有点怜爱这个年轻的灵魂了。
“……你就没想过反过来把她弄消失?”
“想过啊,这不正努力呢嘛,不过我怕她利用完我就又给我顶下去,卸磨杀驴。”
对着温慕善,年轻版的文语诗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在她心里,说句讽刺的,温慕善竟成了现在唯一不会害她的人。
所以她才一‘上号’就往温慕善这边跑,有什么事也和温慕善说,没别的,就是觉得踏实。
不然她自己单蹦一个魂儿,就怕哪天彻底没了都没人知道。
那岂不是很可怜?
看她可怜巴巴的,温慕善若有所思:“我觉得你倒不用担心那块儿‘老姜’对你卸磨杀驴。”
“为啥?是因为我帮她顶了那么大一口黑锅,帮她打了老婆婆,她怕把我顶下去纪泽找她算账?”
“不是。”温慕善摇摇头,“你也说了,纪泽能分清你和她,你干的事纪泽不会迁怒到她头上,所以她没必要怕这个。”
“我猜她短时间内不会露面,是因为……”
温慕善哼了一声,眼里的鄙夷看得年轻版的文语诗很爽。
就好像她们之间有共同鄙夷厌恶的人,这种默契结盟的感觉让她特别有安全感!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温慕善,然后听到温慕善说:“因为她还没利用完你,她还等着你帮她扛更麻烦的事呢。”
年轻版文语诗瞬间笑不出来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