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道的手一开始就是这么被洗坏的。
“那今天晚上不要再洗了,好吗。”方青没有等他的回答,更用力地箍着罗云道,似乎他一松懈力气,罗云道就会从他的怀里窜出去,事实上罗云道根本没有抵抗的意思。两个人以这个几乎称得上温馨的姿势躺了好久,久到方青自己都感到了一丝困意。
罗云道突然换了一个姿势,应该是躺久了,把身体躺麻了,方青心想,现在他们面对面。罗云道抬起手,方青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但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罗云道把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没有丝毫犹豫地忽然用力,一瞬间他的喉管和气管就被巨大的外力压迫得感到痛苦了。
他断断续续,艰难地问:“你要和我玩这个吗?”
黑暗中他看到罗云道好像笑了一下,他手中的力气没有停止,并且越来越大,方青已经感觉到头晕目眩了,可能马上自己就会死。,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在这种濒临死亡的绝境中他忽然感到零星半点异样的快感,不多,但确实存在,他想原来罗云道真的想让自己死。
方青觉得自己的死相应该会很难看,而且会被梁丕毫不留情地嘲笑。就在他真的快要死去的时候,那种从灵魂深处爆发的可以说是回光返光的力气拯救了他,他飞速从这种干脆一切一了百了的放弃状态下脱离,他的手中生长出“锁链”,手臂青筋忽的暴起,一下子反过来用“项圈”扼住了罗云道的喉咙,罗云道起初并没有松手,还在试图掐死他。
随着方青的力量持续加大,他甚至在手上将锁链绕了好几圈。颈环内的倒刺逐渐深入罗云道曾经被斩首的伤口中,那伴随灵魂深处的疼痛逐步加深,终于让他再没有精力分心于别人,他不得不停手了。+l/a+n\l_a¨n^w\e¨n+x!u^e^.\c¨o~m¢
罗云道两只手抓着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颈环,企图阻止它越来越紧缩。形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方青骑在了罗云道的身上,他手心中的锁链已经缠绕了五圈,罗云道的脖子几乎被他勒得扬起来,方青说道:“我不会让你弄死我的,别尝试了。”
从罗云道的眼睛里流出泪水,方青心想这种玄妙的复活居然还真的能保留许多活人的反应,包括这种生理性泪水,看上去罗云道好像真的在伤心和悔过了一样。两道泪痕从他苍白的脸上滑下去,方青看到罗云道张着嘴,只能发出一点气音,看上去非常可怜。
可怜他的代价就是自己差点被活活掐死。方青冷漠地想,确实不能再把罗云道当成以前那个人看待了,在密室中现存的他已经和现实中的完全不一致,自己不应该放松警惕。
方青维持着这个动作超过了十分钟,罗云道不会窒息而死,他只会感到痛苦,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留下非常多的划痕,但凡不是因为他洁癖把手指甲剪得很短,此时他的肌肤肯定会被自己抓得鲜血淋漓。
方青注视着他,等到罗云道的眼神完全涣散了,几乎像一具死尸一样任由方青勒着,他才松手。罗云道脱力地倒在床上,他脖子的颈环和方青手中的锁链都已消失,但他仍在浑身打颤,并伴随着尖锐的呻吟。
乖一点,求你了,方青在心中说。
第185章 斩首之邀(17) 何知君在办公室里浑……
何知君在办公室里浑浑噩噩待了两天, 没有人找她,薛经理没有,她上面那个中层管理也没有, 她一个人对着老旧的办公桌,那台运行能力很差的电脑里她正在玩蜘蛛纸牌。母亲最近也不在家,父亲的病情加重了, 她去医院陪床照顾。
何知君感觉自己好像正在被世界遗忘。一到办公室她开始睡觉, 朦胧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高中的篮球场上打篮球。期末考要考三步上篮,她们排着队练球。何知君也拿了个球来练, 只不过她的球气不足, 她拍了好几下, 都弹不太起来,她只好抱着球走向体育老师, 说:“老师, 我这个篮球没气了, 我想换一个。”体育老师道:“你的篮球没有瘪, 这就是你的,没有多余的给你了。”他的语气不好, 冷冰冰的, 甚至没有去看何知君手里的篮球一眼。何知君顿时觉得有点委屈。如果这个球真的有气,怎么可能拍打不起来。
她抱起篮球,走到篮球场的另一边,再次试图运球,这球还是老样子,眼看着体育老师已经吹口哨集合,叫大家按照学号顺序一个一个来测试, 何知君越打心越烦,用力把篮球往地上一扔。篮球咕噜噜地滚远了,好像经过了水坑,滚出去留下一道水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