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将父亲毙命于刀下,免除了与其争斗的困境,也大大节省了体力,因此杀人的先后顺序很重要。此时他已经转变了心态,不再像之前那样急于求成。吓得无法动弹的母亲看着刀朝自己面上而来,但陈思航像猫戏老鼠似的在最靠近的地方停了刀,只在她鼻梁上留下一道切痕。
中年女人这才尖叫着连滚带爬想从卧室出去,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她甚至没法去思考为什么她的儿子会杀人,她也没法去注意她丈夫的惨状,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从这个房间逃走。
陈思航提着刀,先是一刀砍向了她的后背,伤口深可见骨,剧烈的疼痛和冲击力使她跌倒在地上,她拼命地朝卧室门口爬去,陈思航接着砍断了她的左脚,然后是右脚,接下来是左小腿、右小腿,左边大腿、右边大腿.......一个活人就这样一寸寸地被削去,越来越短。~e/z\k!a/n.s`.!c?o?m+直到客厅中央,陈思航终于尽兴,一刀斩下了母亲的头颅。
他扔下砍刀,在一片血泊中找到了客厅中后方的角落坐下,这个位置刚好对着客厅的一面墙,在这面墙上曾经挂着陈思佳得奖的字帖,如今只留下未用腻子粉刷除去的钉痕。
他忽然来了灵感,站起身走到血泊处,蹲下来用手指满蘸了血液,这血液竟然还有温度。他在墙上相同的位置,写下了“定风波”,他的字一直不太好看,和姐姐陈思佳的字迹有天壤之别,再加上写到第三个字时手指上的血快干了,综合原因致使这三个字歪歪扭扭,丑得要命。
做完这件事后,他才感到心头的石头彻底落地了,他体会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心和幸福,竟然有几分领悟到“也无风雨也无晴”这句诗的真意。′w^a~n!g`l′i\s.o′n¢g\.+c·o^m·他坐回原位,静静地对墙欣赏了好一阵,才从身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第205章 斩首之邀(37) 吕副局长是从丰台大……
吕副局长是从丰台大市调下来领导工作的, 为着静海市层出不穷的恶性事件,让丰台下辖各区乃至整片东南沿海都陷入了自己吓自己的惶恐之中。上边的各位领导都十分头疼,只能“忍痛”将坐镇丰台市多年的吕回借调给了行政层面上已经相当独立的静海市, 职务上属于平级借调。
两个人坐在办公室的隔间里,那里摆着一张用老树根雕成的茶桌,坐的凳子也是树根的造型。茶盘上摆着两杯刚刚沏好的热茶, 吕回一向是牛嚼牡丹, 多金贵的茶叶在她嘴里和小超市里三块钱买的茶饮料没区别。她吹了吹小盏中的液体,只是喝了,连给面子的捧场都没有。
“小吕啊, 这也是个机会。”老领导* 言谈间似对吕回给予了厚望, 正在对她做思想工作, “这是个大难题、大挑战,也是个大机遇啊, 你可要好好把握。你想想, 要是静海市的邪教问题你给办成了, 这得是多大的一份功劳, 我二话不说给你向省上请三等功,绝对能下来。你这个副局的位置, 坐了也有两年了吧, 是时候考虑动一动了。你觉得呢?”
吕回只顾着喝茶,两道英气的剑眉下是一双眼窝下陷的眼睛,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就阴鸷得可怕,她在局里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个表情,但凡开组会,不管席位上也没有人比她位置更高的,只要她一进去, 所有人都噤声了,乖得和鹌鹑似的,都埋头,不敢跟她对视,连几个老领导都怵她,怵得慌,不敢明着给她使坏。渐渐地他们都谣传说吕回的命格很硬,命中带煞不能得罪,讲得有鼻子有眼,连她是什么命宫都编造出来了。
五六年前她做卧底,当时还隶属丰台市下白蒲区刑侦队,因为善于乔装,演什么像什么,就被委命派了过去,主要任务是给另一名“老钉子”打下手。没成想她卧底一年后,前辈身死,她孤身一人把整个毒窝搅得天翻地覆,并且全身而退。就算是看不惯她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份本事很罕见。至此之后,她就尘尽光生,一路青云直上了,从区警察局的刑侦队一路升到丰台大市的副局,今年也才三十四岁而已。
吕回喝完茶之后,才说道:“您也知道这是个大任务,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我平调过去之后,我这个位置你们打算用谁顶替我?”
老领导笑容有些僵硬,他道:“这个任用的问题,其实我们内部已经讨论过,我们都觉得老曾人很实在,靠得住,经验也丰富,打算推荐他顶你的位置,你觉得呢?”
“我不同意。”吕回放下空的茶盏,磕在茶盘上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