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对面那幢不对外开放的楼看看。”罗云道想了想说,“我不知道这个密室的时限是多久。整晚熟睡未免太奢侈了,不是吗。”
方青道:“也许这个密室就是让我们来享受,腐化我们的精神,不知不觉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么,就半夜过去,和以前一样。”罗云道宣布说。
两个人舒适而无言地走了几步,罗云道继续说:“话又说回来,你不觉得这个密室尤其和大螯村的类似吗,在特殊情境中,有很多值得对话的npc,我们还被赋予了可以顺理成章交流的身份。但这里的剧情归根到底都是由事件强制推动的,而不是我们自己在那靠物证寻找边角料的线索。¢x,i·n~w,a+n+b·e+n!.^o~r·g?不是那种我能找到特别多相关信息的地方。这里,人比物更重要。不到时间点,就不会有事情发生。这既给了我们休息时间,也让我们随时都处在必须应对的准备之中。比方说我的头痛,就来得毫无征兆。”
罗云道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乌鸦嘴,只觉得是在合情合理地分析。
“我睡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来找你。我们起码能睡四小时,这样明天不至于太累。”方青说道。
罗云道回406简单洗漱一番后就上床睡了,他陷入浅眠中,没有彻底睡死过去,随便一点动静就能影响他,他能感觉到在入睡的半小时后有一些嘈杂的声音在户外响起,那应该是电影完整落幕后,最后一批人也跟着回来。晚上的天气有点闷,罗云道没有把窗户关死,留了纱窗通风,因此这些年轻人的说笑声即使在四楼也能隐约听见。′j_c·w~x.c,.!c+o-m.如果他把窗户关死,酒店中的房间隔音效果其实还不错,罗云道在房间里清醒着的这段时间没有听见楼上楼下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隔壁的杂音。
他仍然睡着,没有睁开眼睛,也不算完全被吵醒,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睡得更熟了一些,外面也更安静,似乎大家都准备睡了。
在入睡一开始他试图在半梦半醒中通过类似清明梦的方式重现在头痛时脑海中闪现的片段。当时他在剧烈的头痛,在最后昏厥之前,整个人接近于无意识,而且那些画面闪动得太快了,图案逼近破碎,声音也在旋转,他努力了,但仍然徒劳无功,找不出清晰到足以辨认的细节。他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属于罗云道本身的记忆,还是因为疾病产生的幻觉。
最后他放弃了尝试,想要什么都不想地睡上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房门被敲响了,很快被惊醒,心想难道是已经到两点,方青上来叫他了。罗云道从床上爬起来,仍然穿着睡衣,尽管他觉得门外的人应该是方青,但他没有立刻过去就把门打开。万一门外是别的东西呢?
他睁着残余困意的朦胧睡眼,隔着门板上的猫眼往外看,惊讶地发现门外站着的人居然不是方青,而是陈思航。
他怎么大晚上的过来了?罗云道的瞌睡醒了大半,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他打开门,侧身让陈思航走进来。直到陈思航进入房间,罗云道完整地看到了他,他才发现陈思航整个人异常不对劲。
陈思航浑身打着冷战,人也木愣愣的,好像因为极度震惊而陷入了呆滞的状态,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往房间内走去,步履很沉重。
“你怎么了?”罗云道问。
第340章 砂石滩疗养院(19) 对于罗云道的问……
对于罗云道的问询, 陈思航仍然没有反应,整个人呆立在房间中。罗云道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扯向书桌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 陈思航听话地坐下了,全程都像个木偶似的灵魂出窍。
“回神。”罗云道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否则陈思航不会来找他, 还一副深受创伤的样子。他俯下身拍了拍陈思航的脸, 陈思航的眼神仍然没有放在罗云道的身上,一片空茫,但他的身躯仍在没有缘由地颤抖。
罗云道想起了陈思航在溯江密室的状态, 他拿起陈思航的双手查看, 看到他的指甲缝隙上残余的红色, 手指上也有一道血痕,仿佛是沾上的红墨水, 但他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味。他起身去卫生间, 将一条擦脸的毛巾打湿, 回来给陈思航擦手。他看到陈思航腕上的手表, 这会儿才晚上十点四十分。难怪他才感觉自己睡了一会儿而已。
把陈思航手上的罪证全都擦干净之后,罗云道把毛巾放到一边, 说:“你杀了谁?”
“...”这句话让陈思航有反应了, 他可能是对“杀”这个字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