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女孩扶着工作台，勉强笑了笑：
“陈总，我没事，就是早上没吃好，有点低血糖。?s+h_u.x.i?a\n!g_t.x′t￠.-c?o_m~”
“老 毛病了，不打紧。”
直播间费嗓子也废体力，大厅桌子上摆了不少水果和茶点，吴特助见状连忙拿了几块糖塞到女孩手里：
“先休息一下，我让其他人来替你。”
女孩却有些犹豫：
“这一场刚开播没多久，产品讲解到关键环节，换人怕衔接不上，而且我直播间好不容易才来了些人。”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开始有观众察觉到异常：
“主播怎么了？脸色好差啊。”
“是不是太累了？这公司不会无底线压榨人吧。”
“心疼主播，直播不易，注意身体啊。”
听到这话，陈杳扫了一眼屏幕上滚动的留言，伸手招呼女孩走过来：
“你去休息，我来替你播这一段。”
“陈总？”
主播和吴特助同时愣住。
“你现在强撑着身体也吃不消，还会让公司陷入舆论危机，听我的，去歇着。”
陈杳接过助理匆忙整理的手稿，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工艺细节和卖点：
“产品资料就这些？”
“是的陈总，手工羊毛地毯的核心是材质，工艺和舒适度，您围绕这三点去讲就好。x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陈杳已经走到镜头前，示意导播调整画面。
“各位直播间的朋友，”陈杳顿了顿，温吞的说：“刚才的主播身体有些不适，由我来继续为大家介绍这款手工打结羊毛地毯。”
屏幕前的观众先是一阵沉默，随即弹幕如同炸开一般疯狂滚动：
“！！！这是谁？声音好好听！”
“卧槽！这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
“等等……这不是陈氏集团的陈杳总吗？我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她！”
“天啊！活久见！总裁亲自下场直播了？”
“这气质绝了！比明星还明星！”
补光灯下，陈杳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眉骨和鼻梁的线条在光影中显得格外精致。
她没有化浓妆，只淡淡扫了点腮红，唇色是自然的粉润，却因为这份素净而更显五官的立体深邃。
她的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每一个专业术语都解释得通俗易懂。
说到工艺时，陈杳眼睛唰地一亮，径直拿起旁边的微型打结工具，演示了几个简单的步骤：“看到这个结了吗？这叫波斯结，是传承了千年的工艺，这样打结出来的地毯，不仅图案精美，而且耐磨度极高，用上几十年都不会变形。;3卡o\ˉ卡+?小?,>说%x?网o? !??无%[错￠)e内%¨§容|]?”
见陈杳是真的了解自家产品，直播间一瞬间升到头部：
“陈总也太专业了吧！这讲解比刚才的主播还清楚！”
“颜值和才华并存，我酸了！”
“这手也太好看了吧！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突然理解为什么陈氏能做得这么大了，老板亲自下场都这么能打！”
直播间货物堆积，有些是刚打好版就送过来的，还没来得及除味，旁边工作人员大抵是受不了，多喷了几下香水。
甜腻的奶糖香瞬间弥漫开来，大半部分都随着空调落到陈杳身上，她没说话，喉头突然涌上一股不适。
陈杳下意识地偏过头，手掩在唇边干呕了两下。
虽然动作很轻，还是被镜头捕捉到了。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弹幕以更快的速度刷新：
“主播刚才是不是干呕了？”
“卧槽！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楼上的别乱猜！陈总可能就是有点不舒服。”
“但我怎么觉得陈总好像比上次财经采访时胖了点？脸圆了一圈？”
“对对对！肩膀也好像宽了点，是不是怀孕了？”
质疑的声音一旦出现，就像藤蔓一样迅速蔓延。
吴特助在后台看得心惊肉跳，正要示意导播切镜头，陈杳却已经调整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温水，脸上重新绽出瑰丽的笑，仿佛刚才的不适只是错觉。
直播间的后台系统突然弹出一连串的订单提醒，运营部门传来消息，是一位神秘人正在清空库存。
几乎没有丝毫迟疑，陈杳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陈烬尧的脸。
但她又忍不住想，他会不会这样幼稚。
与此同时，梁昼沉咬牙切齿，他想起陈杳从前的矜持清高，甚至你死我活的劲头，再看直播里面对刁难也在从容笑着的人。
只恨不得现在就能飞回国内，将她养在家里，只供他一个观赏把玩。
梁昼沉捏着手机，冷笑：
“看来有陈烬尧也没用，一个总裁还得到直播间卖笑，真够可怜的。”
前脚和他断崖分手怀上野种也就算了，后脚竟然还和自己的小叔搞上了。
梁昼沉想起陈杳许诺会嫁给他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甚。
一旁，温秉初没敲门，走了过来，跷着二郎腿坐到他对面：
“稀奇，难得看见梁总生气。”
梁昼沉心情差得冒烟，“什么事。”
“公司再过个把月应该就用不到你两头跑了，我要和江小澄去意大利，劳您多挂心公司。”
他正在气头上，显然是不想听这些没意义的话，于是温秉初又笑着说：
“还有，你那朋友沈迴知道你拿他当猪耍吗，明知道他做生意被坑了，还让他去求surfa。”
“那老东西最讨厌别人一直缠着他。”
港城原本就不大，他们几个又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家的基业也大差不差。
之前建筑风头好，沈家生产流水线家具，陈家就负责软包。
但毕竟市场变了，鲜少有人需要一成不变的实木家具，沈父沈母守旧，沈迴又只知玩乐，近几年收入愈下，隐隐约约有种要步当年陈家后尘的意思。
“公司正在上升期呢，你好意思当甩手掌柜？”
温秉初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你也可以不去做。”
梁昼沉气笑了：
“你还不走？直升飞机一天就那么两趟，赶上不好的天小心蜜月变丧期。”
但温秉初也不生气：
“江小橙恐高，这次开私人飞机，虽然慢了点。”
话不投机半句多。
梁昼沉索性再度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密密麻麻质问陈杳是否怀孕的，他干脆切了号，顶着被认证的黄圈踏入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