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
早知道他体力这么惊人,她或许不会强求他非要休息那半天,因为那是自讨苦吃。
当然也有可能是禁欲太久,把他憋坏了,所以一朝开荤,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每天看着心爱之人在眼前,却不能亲不能碰,心里不知憋了多少火,楚云瑾被翻来覆去折腾,几次哀声讨饶都不行,就连心里憋着的那个问题都压根没机会问出口。
晏苍太过纵欲的结果,就是楚云瑾浑身快散了架,近天亮时才得以入睡。
床单被褥全部换过,身心得到满足的晏苍抱着一身凌乱的王妃去沐浴,亲自伺候她洗净全身,并擦拭干净,在换过被褥的床上沉沉睡去。
晏苍自己却根本睡不着。
明明漫长的激烈运动之后,他该抱着她一起睡的,可看着她疲惫的睡颜,看到她身边留下的痕迹,想到她昨晚一声声嘶哑的讨饶……晏苍刚歇下去的悸动再次卷土重来。
他轻轻闭眼,极力克制自己。
她的身体己经无法承受更多。\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想到成亲两年的今晚,两人才有了肌肤之亲,晏苍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夹杂着满足、酸涩和喟叹等复杂的情绪。
他今晚就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恨不得把她一点点拆吃入腹,让她心里、眼里、身体里都刻下他的印记,再也无法逃脱。
晏苍搂着她,轻轻吻着她的额头。
楚云瑾这一觉足足睡到正午。
这两天她的作息有点不太正常,但今天着实是累的,醒来腰酸腿疼,浑身酸软。
她真切体会到书里描述的一夜几次,女子腰酸腿疼不是夸张的写法,是真有人那么强悍。
她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反应并不是寻常女子该有的害羞,而是嘶哑的抱怨:“晏苍,你就该一辈子禁欲。”
晏苍微默,随即抿着唇道:“很累?”
“岂止是累?”楚云瑾声音哑得不像话,“我浑身疼,尤其是大腿。”
她昨晚一次次跟他说不行了不行了,他就跟没听到一样,非要把她榨干了一样。
她忍不住怀疑他的爱到底真的还是假的,平日里那么隐忍退让的一个人,到了床上跟饿了大半个月的狼一样——好吧,他是饿了足足两年。·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从成婚到现在,这才是第一次吃到肉。
可他就不担心如此粗暴会吓到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靠近他?
“翻身。”晏苍坐起身,将她调整成趴着的姿势,“我给你舒活一下。”
他一双手从她的肩膀开始按,虽然是练武之人,但力道掌握得很好,并不会让她疼得受不住。
楚云瑾忍不住后悔:“是不是昨天晚上的洞房布置得太浪漫了,才让你如此失控?”
晏苍低笑:“是你太美味,让为夫无法抗拒。”
从肩颈往下按到背部,晏苍按得很认真,到了腰部之后更加细致,像是要把她的酸痛疲惫都赶走,边按边问她感受:“若力道太大了就说一声。”
楚云瑾趴在枕头上,被他按得哼哼唧唧,一句话不想说。
她没看到晏苍眼底的温柔,没看到他脸上的心疼,更看不到他胸腔里持续不断发酵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腰部舒活过,晏苍双手逐渐向下到她的大腿根部,一点点捏着她酸疼的肌肉和筋脉,楚云瑾在疼并舒服的酸爽中昏昏欲睡,自然看不到身后的晏苍眼神一点点深沉,情欲如乌云凝聚,再次席卷而来。
只是他清楚她承受不了更多,也知道他们不能把时间都花在床上——虽然她若愿意,他不介意把她关在房里,锁在床上,三天三夜不出门。
“晏苍。”楚云瑾忽然开口,声音哑哑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晏苍蓦然从勾勒的画面中回神,目光落在她侧颜:“什么?”
楚云瑾明显困倦,却还是不忘开口:“你以前……喜欢过别人吗?”
晏苍答得毫不犹豫:“不曾。”
楚云瑾默了一瞬,睁开眼,眼神迷蒙地回头看着他:“不曾?”
“嗯。”
“我不信。”
“真的。”晏苍极有耐心地说道,声音沉稳坚定,让人感到安心,“只有你一个。”
楚云瑾重新在枕头上趴好,脑子里有些懵。
没有别人?
那画像怎么回事?
晋王妃难道故意弄一张画像来糊弄她,意在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
楚云瑾正迷迷糊糊地想着,忽然“嘶”的一声,一下子惊醒了,她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疼疼疼!”
但是没跳成。
因为晏苍捉着她的脚踝,把她拖了回去:“趴好。”
楚云瑾疼得眼泪都飚了出来:“真的很疼。”
“忍一忍。”晏苍道,“一会儿就好了。”
楚云瑾咬着牙,忍受着晏苍无情的摧残,疼得说话都哆嗦:“晏……晏苍,锦月说……说你不想当皇帝,是真的吗?”
晏苍动作微顿,沉默地看向她的脸,然后问道:“你想做皇后吗?”
楚云瑾摇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不想死。”
皇子争储从来都是你死我活。
如果晋王登基,他不可能容得下晏苍。
楚云瑾不想死,也不想让晏苍死。
“你不会死。”晏苍声音绷紧,面色不自觉地白了三分,“没有人敢让你死。”
楚云瑾听出了他声音有点不对劲,转过身,看着晏苍:“你怎么了?”
晏苍摇头:“无事。”
楚云瑾不想让他按了,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腿,坐起身,正色看着晏苍:“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做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