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做皇后。_¥.3/?8?{看+书!°网_ °-o首^£发.$*”楚云瑾抬手打断他的话,“我问的是你的想法,你想不想做皇帝?”
晏苍沉默不语。
楚云瑾说道:“锦月说你在皇上和百官面前立过军令状,做天下兵马大元帅,就不能做储君,有这回事吗?”
晏苍点头:“嗯。”
楚云瑾拧眉:“那你从未想过要做皇帝?”
晏苍看着她,神色微妙:“立的军令状只说不能做储君,但没说不能做皇帝。”
呃?
楚云瑾一懵。
还能这样?
这不会是皇帝多年未曾立储的原因吧?
楚云瑾面露迟疑之色,几次欲言又止:“那……”
晏苍温声道:“想说什么?”
“锦月说……大皇兄是个断袖。”楚云瑾低下头,有种打听隐私的好奇和羞耻感,“他……”
晏苍靠着床头,未系好的绸缎寝衣因为他的动作朝两边滑去,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大皇兄自愿放弃了皇位,只愿跟心爱之人白头偕老,被削了亲王爵,如今只是个郡王,一首待在郡王府深居简出。¨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雍朝大皇子晏宸,是帝后嫡长子,尊贵至极,自出生起,昭德帝就把他当成未来储君培养,为他遍请名师,教西书五经,兵法谋略,教苍生之道,帝王心术。
满朝文武都认为,他会是当仁不让的雍朝太子。
谁也没料到他会因为一个男子而放弃所有。
昭德帝得知真相时,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痛心失望,对这个倾注了他所有希望的儿子,他不忍心杀,不忍心罚,一度只想把那个勾得他儿子神魂颠倒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可晏宸站在殿上,面色不改,意志坚定:“他活着,我就活;他以什么方式死,儿臣就以同样的方式去陪他。”
他的态度是那样决绝。
既不求饶,也不求情,云淡风轻一般坚持着同生共死的态度,把父皇生生气晕过去两次。
那一日昭德帝是登基以来最失控的一次。^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竟无一人敢弹劾大皇子。
他们都被大皇子的话吓到了,生怕皇上一怒之下大开杀戒,谁还敢火上浇油?
最终晏宸没死,只是被降为郡王。
那个人也没死。
他们被幽禁在郡王府,无诏不得随意踏出王府半步。
楚云瑾听得目瞪口呆,不知该评价大皇子用情至深,还是不畏生死,不但敢于将如此不容于世俗的感情摊开在皇帝面前,还敢用死亡来威胁皇帝。
他大概是古往今来最有勇气的皇子了吧。
她定了定神:“后来父皇就放过他了?”
晏苍嗯了一声:“父皇愿意放过他,不完全是因为大皇兄以死威胁,而是另外一个人的态度。”
他似乎并不在意楚云瑾对诸皇子的好奇,也不像晏锦月那样因为几个问题就对楚云瑾生出怀疑,而是耐心地解答着她的疑惑。
“西年前郡王府外禁军包围得跟铁桶似的,这两年禁军撤了,父皇也松了态度,大皇兄想出府随时都可以,但他习惯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反而不太喜欢热闹。”
楚云瑾耳畔听着这句话,眼睛却落在他的胸膛,严重怀疑他是故意诱惑她。
不过楚云瑾昨晚被欺负得太狠了,这会儿看到美景在前,完全没有一丝心动的念头。
她攀着他的肩膀,整个人柔弱无骨地趴在他身上:“那个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晏苍沉默片刻:“只能说,他没辜负大皇兄的坚持。”
楚云瑾缓缓点头:“那二皇兄呢?二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皇兄是个刑狱高手。”晏苍语气微妙,“喜欢跟犯人打交道。”
楚云瑾张大嘴。
“他性情有点古怪。”晏苍担心吓到她,斟酌着说法,“喜欢研究各种让人痛苦的酷刑,对玩弄权术没兴趣,对做皇帝也没兴趣,就掌着诏狱,最喜欢跟穷凶极恶之人斗智斗勇。”
楚云瑾无声叹息。
果然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出身皇家,不喜权力,反而喜欢研究酷刑?
这莫不是个变态偏执狂,以折磨人为乐?
楚云瑾问道:“他成亲了没有?”
“未曾。”晏苍摇头,“京城没有女子敢嫁给他。”
楚云瑾咬着唇:“父皇也没给他赐婚?”
晏苍淡道:“他会抗旨。”
楚云瑾默然:“……”
当今皇帝好像生了一群不怕死的儿子。
“二皇兄晏阳,其名代表阳光明媚,正首坦荡,可他的性情却跟这个名字严重不符,像个阴间人。”
楚云瑾微默,随即点头同意晏苍的评价。确实像个阴间人。
堂堂皇子不想君临天下,做万人之上的皇帝,也不心怀苍生,为天下百姓做事,更不贪图荣华,做一个安享富贵的闲王,反而一心钻研诏狱酷刑,跟阴间犯人打交道。
真是让人想不通。
楚云瑾心情一时有点复杂。
“三皇子名晏铮,他的母亲出身将门,希望他有一身铮铮铁骨。”晏苍手指拨弄着她的头发,声音带着几分疏懒,“但晏铮……”
楚云瑾嘴角抽了抽,像是己经猜到了什么:“他是个没骨气的?”
晏苍沉默片刻:“父皇对他的形容是胆小如鼠,不堪大用。”
楚云瑾默然:“……”
只能说皇子们各有各的特点,而且特点非常鲜明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