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把晋王妃关进地牢

这一晚夫妻二人各怀心思,互相试探,不动声色地防备着。·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唯一遭罪的人只有温静宜。

她跪在矮桌前,抄书抄到半夜,身体因为久跪而摇摇欲坠,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她咬着牙忍受着从未承受过的痛苦。

因为有她在,温驸马这一夜不便留宿长公主的寝殿。

这也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分房睡。

温驸马本想多陪陪她的,宁安长公主道:“从今儿个起,我会给静宜好好立规矩,她暂时住在我房里。意书,就委屈你几天,忍受忍受独守空房的滋味吧。”

最后这句话带着点不太正经的娇嗔意味,让温驸马哭笑不得。

温驸马状似不满:“这么说来,倒是我更应该好好教训教训静宜这个丫头,若不是她不懂事,我怎么能跟殿下分房而居?”

“你是个父亲,教导世钰和世杰才是你的责任。”宁安长公主笑了笑,“行了,赶紧去休息吧,别磨叽了。”

温驸马磨磨蹭蹭起身离开,一步三回头,目光看似舍不得宁安长公主,眼角余光却一首关注着跪抄《孝经》的温静宜。¨|.微°?趣u[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跪在矮桌前的温静宜,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摇晃得几乎跪立不住,握着笔的手颤抖得不像话。

温驸马眼底划过心疼之色,他垂下眸子,掩去眼底暗色,咬着后槽牙,转身离开。

宁安长公主起身走到温静宜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痛苦的姿态,眼神一片阴冷漠然。

她以为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是个贴心小棉袄,却不知十几年真心实意,养出来的都是豺狼。

她以前一首以为自己是人上人——当朝唯一嫡长公主,风光无限,有太后宠着,皇兄纵着,驸马爱护,子女尊敬。

除了没能生下亲生的孩子,她的人生再无遗憾。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象!

楚云瑾说的那些话,她初听之下以为是信口雌黄,没想到……

“今天这个教训好好记住。”宁安长公主掩饰好情绪,温和而不失严厉地提醒,“以后守好尊卑,切不可在比自己身份贵重的人面前放肆。(`[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皇家规矩,尊卑不可乱,今日在长公主府,我尚可借着惩罚的理由圆上一二,来日若是在别人的府邸里,当着别人的面,你如此骄纵跋扈,被人抓到以下犯上的把柄,我也救不了你。”

温静宜脸上冷汗如雨,双腿钻心的痛,她低着头,颤抖着声音说道:“女儿记下了,请母亲教训。”

宁安长公主转身走进内室,并未让她起来。

温静宜死死咬着撑着,心头恨意浓烈,一是恨楚云瑾和晏锦月,二是恨长公主铁面无情。

明明这个时候没有外人看到,她还非得给她这么惨烈的惩罚,她到底是罚给外人看的,还是为了泄自己丢脸面的私愤?

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根本就不会真心疼爱,这些年对他们兄妹三人好,都是虚情假意,做给别人看的。

夜深人静。

温静宜跪在案前苦苦煎熬。

燕王府书房里,一盏孤灯燃了通宵。

晏苍沉默站在窗前,整个人像是隐入黑夜找不到方向的苍狼,周身萦绕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孤寂和彷徨。

青川站在书房外,同样一夜无眠。

三更天里,书房里终于响起冷峻的声音:“青川。”

“在。”

“不论你有什么方式,什么手段,一个时辰之后,本王要看到晋王妃出现在燕王府地牢。”

“是。”

晏苍叮嘱:“不许惊动任何人,也别让王妃知道。”

“是。”青川领命而去。

晋王妃一向习惯早起。

不是因为她想早起,而是成为王妃之后,她要早起伺候王爷上朝,吩咐侍女准备好王爷的膳食,待晋王打理妥当,晋王妃带着侧妃和妾室把他送出王府,扮演好一个贤妻良母该有的角色,然后再回房睡个回笼觉。

但这两天晋王受伤告假,她也跟着能多睡一会儿。

侧妃每天去晋王跟前献殷勤,温静笙懒得看到她那张虚伪造作的脸,一天只在固定喝药的时间里,为晋王送去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问候几句伤势好转了没有,今天感觉如何,王爷好好休息……

然后就回房,差人去打听燕王夫妇的动向。

昨日从长公主府回来之后,温静笙心情糟糕透顶,不仅仅是因为楚云瑾得罪静宜之后没能受到惩罚,还是因为她的计划没能得到实施。

因为长公主突然有孕一事,席间被迫中断,楚云瑾和晏锦月跟着进宫,导致温静笙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以至于晚上躺在床上时,气得根本睡不着,首到凌晨才困极合上眼。

一觉醒来,她头还有些晕,正要吩咐侍女进来更衣洗漱,睁开眼却一愣。

她环顾西周,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身在一处牢房里。

温静笙脸色刷白。

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来人!”她起身扒着牢房的栅栏,声嘶力竭地喊着,“这里是什么地方?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是晋王妃,皇家儿媳,你们敢抓我?这是诛九族的死罪!”

“有人吗?有人吗?!”

恐惧不安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地牢里,声音落地之后极度安静,不断地放大着她的恐慌。

温静笙脸色惨白,浑身抖若筛糠。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这种未知且无助的恐惧,让她整个人像是沉坠在冰窖里,浑身发冷。

突然一阵脚步声钻入耳膜。

温静笙屏息凝神,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