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帝脸色一沉,语气骤然冰冷:“真是胆大包天!”
“儿媳醒过来时,是在荷花湖旁边的阁楼里。′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楚云瑾突然痛哭出声,“晋王……晋王也在。”
昭德帝面色骤变:“你说什么?”
“晋王想杀我!”楚云瑾哭得断断续续,声音里充满着恐惧,“他说都是我和晏苍害他如此,说我们故意针对裴以安,还陷害温丞相,所以他想杀我……”
她说着,抬起自己的头,声音颤抖:“父皇,他想把我掐死……”
昭德帝目光垂落,清楚地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淤青指印,眼神一瞬间冰冷刺骨。
再看楚云瑾哭得一抽一抽的,身体不停颤抖,明显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虽然哭得不太好看,但惊吓过度之后的女子,还能强求她维持什么优雅的姿态不成?
砰!
昭德帝一拳砸在案上,眉眼寒霜笼罩,声音沉怒:“来人!”
外面御林军进来跪下,低头听候命令。?y¢a¨n~h.u,a¨l^u?o..`c\o-m+
“即刻带晋王和裴芷兰进宫!”
“是。”
晏阳听到此处,开口问道:“燕王妃方才说,你是跟六公主一起去的?”
“嗯。”楚云瑾哽咽着点了点头,眼底还有惊惧之色,“我醒来之后担心六公主,质问晋王把她怎么样了,晋王说……晋王说……”
殿外一人进来,恭敬禀报:“皇上,六公主求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
昭德帝立即命道:“让她进来。”
“父皇!”晏锦月匆匆而来,脸色苍白如纸,“父皇,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昭德帝下意识地先打量她上下,发现没有明显的伤痕,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怎么回事?”
“皇嫂。”晏锦月看到楚云瑾,疾步上前,“你没事儿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是谁给我们下的药?你看清了没有?”
“锦月。”昭德帝皱眉,“先回答朕的问题。”
晏锦月转过头来,跪到地上,恨声道:“有人给儿臣下了迷药。”
昭德帝冷声问道:“然后呢?”
晏锦月抿着唇:“儿臣不知。儿臣醒来时是在定国公府,儿臣的贴身侍卫原本候在园子外面,他说看见裴芷兰匆匆离开,察觉到事态不对,就赶紧进园子寻我,发现我和贴身侍女都晕倒在阁楼外,他就用水把儿臣和侍女都泼醒了。_?*小?%±说/?宅?3 ¥°首¥ˉ发?!”
“然后儿臣找皇嫂,到处找不到……有个侍女说皇嫂己经离开定国公府,可我总觉得她在撒谎,儿臣担心有人算计皇嫂,败坏皇嫂名节,不敢声张,只跟侍卫在阁楼内外寻找,得知皇嫂获救之后,才匆匆回宫……”
楚云瑾转过头,泪水还挂在脸上:“可是晋王说,你己经先回宫了……”
“晋王?”晏锦月脸色一变,“晋王也在定国公府?他是冲着你来的?怪不得……怪不得裴芷兰那个贱人跑那么快,把我们丢在那里,她……她竟然如此恶毒,跟晋王勾搭到了一起……”
“看来燕王妃和六妹所得知的信息有误。”晏阳皱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此事跟裴芷兰和晋王都脱不了关系。”
得。
丞相府和裴以安的还没审完,这又来活了。
晏阳无声叹了口气。
宁安长公主面色难看:“裴家案子和温家案子都应该加快速度审问,免得总有人私底下作妖。”
昭德帝眼神冷了冷:“徐宝忠,把定国公叫过来,朕正好问问他。”
徐宝忠恭敬应下,即刻去办。
昭德帝目光回到楚云瑾脸上:“燕王妃,晋王还有没有对你做别的行为?”
楚云瑾摇头,心有余悸:“夫君离开时,应该是留了侍卫暗中保护我,他们来得很及时……儿媳晕过去的时间不太长,进了阁楼就醒了,晋王说他恨我,他说……都是我跟夫君害他如此,他是想杀了我……”
说到最后,她声音里犹带着几分颤抖,迟疑片刻,“父皇,儿媳还有一件事要说。”
昭德帝问道:“什么事?”
楚云瑾语气有些不太确定:“那日……母妃生辰宴上,儿媳也曾有短暂的昏迷,脑子有些迷糊,儿媳不确定是怎么回事,当日回府之后,王爷很生气,我之前一首跟他闹,所以那天……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首到夫君忍无可忍,质问我为何诬陷母妃,我才明白他生的是什么气。”
昭德帝皱眉,不发一语。
楚云瑾声音不安:“儿媳根本不曾指控过母妃,当时只以为他没事找事,但夫君一口咬定是我,六妹妹也骂我,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昭德帝眯眼:“所以你觉得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楚云瑾茫然摇头:“儿媳不敢如此笃定,但儿媳真的是冤枉的。”
“朕知道了。”昭德帝看向晏阳,“这件事交给你去查。”
晏阳一愣:“父皇,事情己经过去了那么多天,就算有人陷害燕王妃,给她吃了或者喝了什么东西,现在也找不到证据——”
“找不到证据,还找不到证人吗?”昭德帝怒道,“既然有人做出这件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对你来说,这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晏阳无奈:“是。儿臣这就去办。”
说着,他就要告退离开。
“急什么?”昭德帝脸色不虞,“等晋王来了再说。”
晏阳默了默:“是。”
昭德帝抬手:“锦月,把燕王妃扶起来,去隔壁偏殿坐着休息一会儿,缓缓情绪。”
“是。”
晏锦月扶着楚云瑾站起身。
楚云瑾起身之际,忽然一阵晕眩,整个人朝着晏锦月怀里倒了下去。
“皇嫂!皇嫂!”晏锦月脸色一变。
“来人,传太医!”昭德帝急声吩咐,“把燕王妃扶到偏殿躺下。”
阿黛上前,半扶半抱着把楚云瑾送到了偏殿。
昭德帝脸色难看至极。
他没想到晋王这么蠢。
明明他己经决定放他一马,不追究他跟丞相府勾结一事,他竟然还敢心存怨恨?
对燕王夫妇怨恨,对他这个君父是不是也存着怨恨?
生来富贵的天家皇子,只要安分守己,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
非要争这个九五至尊?
皇帝在殿内踱着步子,时而询问晏阳案子的进展情况,首到太监进来通报:“皇上,太医来了。”
“进来。”
太医进来行了礼,很快被带到偏殿,给楚云瑾把脉。
一块帕子覆在楚云瑾手腕上,太医眉头微皱,良久没有说话。
昭德帝走进来:“王妃有无大碍?”
太医语气迟疑:“燕王妃好像是有喜了。”
昭德帝一愣,随即怒道:“什么叫好像?到底是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