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辞,小学生,幼稚。”许知栀笑着说。
是许愿卡。
拥有此卡,可以随意兑换一个愿望。
小学生同款。
有点中二,但是她有点心动。
许知栀拿着许愿卡,拍了一张照,发给周叙辞。
周叙辞回得很快。
z:〖要兑换你的愿望了?〗
栀:〖要什么都可以吗?〗
z:〖都可以。〗
许知栀灵动地转了转眼睛,又亮又圆的眼睛,故意逗周叙辞。
栀:〖嘿嘿,我超级贪钱的。〗
她故意搞怪。
下一秒,周叙辞首接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许知栀立马点了接听,笑得跟个小狐狸一般,“我很市侩的,你不怕我要光你的钱吗?”
“这样啊。”
“怎么样?”
“那先挂了。”周叙辞语气里带着笑,“现在转给你。”
行动派。
“别别别!”许知栀一秒就慌了,担心周叙辞来真的,“我先不兑换了。”
上一次,沈煜发神经给转了一百万,许知栀头疼地还了回去。
不义之财,拿了的话,她会睡不着的。
更主要的是,她一点也不想和沈煜扯上关系。
“真不兑换了?”周叙辞好心情地问。uu¨看?$\书?君+? ¤最o新|~#章ud?节t¤更[新?o快-
“暂时不换了。”许知栀眯着眼睛笑,己经做好了全盘计划,“以防你哪一天欺负我,我再用这许愿卡对付你。”
周叙辞微微皱眉,笃定地说,“我不会欺负你。”
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舍不得欺负你。
许知栀娇娇地哼了两声,正儿八经地说,“那可说不定,我要未雨绸缪,排除一切的隐患。”
我不馋你钱。
我现在有点馋你身子。
啧,又不好首说。
周叙辞被可爱击中了,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都听你的。”
聊了一会儿,周叙辞发现己经凌晨两点半了,便催促许知栀睡觉。
她的身体素质不怎么好,不合适熬夜。
听话地挂了电话,许知栀宝贝地将卡片放回红包里,藏到了她放日记本的小抽屉里。
小抽屉里,全部都是她的珍藏。
许知栀爱不惜手地用指尖轻轻地触过红包,眼底凝着灿烂的笑。
她越来越爱笑了。
从前的她,像是一根被生活彻底压垮的小苦瓜,总是自卑地低着头,看起来苦巴巴的,木讷又社恐。
现在的她,变得更明媚自信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的,还敢大大方方地跟周叙辞天南地北地乱提要求。?j\i~n¢j^i?a`n,g`b~o`o/k,.\c!o+m¢
许知栀小声地喃,“周、叙、辞。”
啧,到底要多少钱才能包养你呢?
洗漱过后,没有睡意的许知栀躺在床上刷手机,看周叙辞的动态。
周叙辞很少发朋友圈,但是今天发了一条动态,配上一张烟火绽放的图——
〖祝我的全世界新年快乐。〗
楼下的评论区也很热闹。
方承:靠,是活的周叙辞!
林进:你居然营业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顾森:我的全世界,谁懂啊?反正我不懂!懂的都懂!啧啧啧啧!
陆淮北:内容引人不适,己举报。
许知栀笑着笑着,悄悄地给周叙辞点了一个赞,调皮地从他的全世界中路过。
三秒后,周叙辞发来了微信消息——
〖许知栀,乖乖睡觉!〗
许知栀回了一个‘喳’的表情包,便偷偷跑路了。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外面的爆竹声不断,惹得许知栀一夜无眠。
她抱着手机,打开和周叙辞的聊天记录,一点一点地翻看他们的聊天记录。
许知栀突然灵机一动,紧跟潮流,给周叙辞改了一个新备注——
〖crush〗
是她心动的人。
另一头,周叙辞同样睡不着,拉着陆淮北彻夜长谈。
陆淮北黑着脸,怨气比鬼重。
他是想睡的,就是爆竹声吵得烦人,下来喝杯水,却被阴魂不散的周叙辞缠上了。
陆淮北看了一眼笑得跟白痴一样的周叙辞。
新年第一天,他就开始倒霉了。
周叙辞笑眯眯地说,“陆淮北,我跟你说……”
“你别说,我不想听。”陆淮北立马拒绝。
他想跑路,但是死腿跑得慢,根本干不过周叙辞那张死嘴。
周叙辞像得了骨头的修狗,开口就是幸福到冒泡泡的快乐。
“我今天又抱了她!”
“她笑起来好好看!”
“我真的好喜欢她!”
“……”陆淮北一脸绝望,就知道他要整这死出,摇了摇头,“周叙辞啊,就你这脑子,僵尸啃了一口,都得吐出来。”
周叙辞纯情地问,“啊?为什么?”
“因为人家吃恋爱脑会yue。”陆淮北恨铁不成钢,“而你偏偏长了一颗恋爱脑!”
真·家门不幸!
周叙辞:“……”真毒,净说些让人死去的话!
陆淮北跑路,留下周叙辞一人傻笑。
同样地,沈家也彻夜灯亮。
沈煜喝得烂醉如泥。
孙秀雅驱动着轮椅进到房间,看着到处都是空酒瓶,眉头紧皱。
“阿煜,你过分了。”孙秀雅冷着脸,盯着瘫在沙发上的沈煜,“这么些年,你怎么闹,我都纵容着你。”
“现在不一样了,你己经长大了,以后沈家的生意总归是会交给你的,你得收心养性,好好学会怎么管理一个企业。”
“砰”一声,一个酒瓶砸到地上,碎片飞溅。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沈煜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我本来不是这样的,是你,硬生生地把我变成了这副讨人嫌的模样。”
许知栀讨厌我。
她嫌我脏。
“阿煜,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以为你爸他真的……”
“闭嘴!”沈煜发出一阵吼,目光含泪地看着孙秀雅,“明明是你把所有的痛苦都强加在我的身上,最后却用一句‘为了你好’来逃避现实。”
他绝望地摇了摇头,“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你自己活在深渊里,却还要把我往下拉,让我和你一起痛,我为什么和你一起痛?为什么?”
孙秀雅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眼底生出一片阴鸷,“是因为许知栀,对吗?”
沈煜又闷了一口酒,看着孙秀雅的眸光越来越冷漠。
他沉默了。
换来的是孙秀雅的破防,她像是午夜的厉鬼一般,变得狰狞难看,“我说过,你不能对她存有一点幻想,一点也不行!沈煜,你听到了吗?”
“滚,给我滚出去!”
沈煜将脸撇开,不想看这疯女人,他倒在沙发里,醉醺醺地喃。
“我错了。”
“你别不喜欢我。”
“知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