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不会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吧
“你……没事吧?”
裴景修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担忧,术士窥探天命引起反噬,轻则重伤,重则丧命。~|微$£?趣?>小{说=|,网?] u更2?新+[t最2§?全\?±
若是因为他,害衍渊受到反噬,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无事。”
衍渊将染血的帕子扔掉,而后写了一张药方,字如其人自成风骨。
“我给你开了安神固元的方子,每日两次,温水煎服,便可不受梦魇所侵扰。”
“多谢。”
裴景修微微颔首。
衍渊没在丞相府多做停留,如一阵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青石。”
裴景修喝完药,就叫来小厮,给将军府递了拜帖。
白日里,叶蓁蓁的态度显然是误会了什么,还有那些莫名的记忆,他必然要去将军府走一遭。
将军府。
从母亲那处得知丞相府递了拜帖,叶蓁蓁直接一口回绝,气呼呼道,“不见!”
“怎么?你和裴大人闹矛盾了?”
阮氏有些惊讶,往日女儿对裴景修事无巨细,样样都上心的很,今日这是怎么了?态度变得这么快?
“没有。°比?^)奇?中u文±网!
叶蓁蓁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若是告诉母亲裴景修是陷害叶家的帮凶,只怕又要多添忧思。
母亲年纪大了,还是少听这些事添堵。
“只是不想见他。”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笑容勉强。
阮氏是做母亲的,又怎么会看不出女儿对裴景修有所抗拒,只当是裴景修做了对不起她女儿的事,心中对这完美女婿的欢喜也淡了几分。
只是裴景修到底还是丞相,当朝一品大员,这拜帖怕是不好回绝。
她伸手揉了揉自家女儿的脸蛋,“蓁蓁,你若不喜,便不见他,剩下的交给母亲。”
第二天一大早,裴景修就带着厚礼登门了。
除了千金难求的珍贵药材,还有一些有价无市的补品,美其名曰是对叶蓁蓁救命之恩的谢礼。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换做是别人,蓁蓁也会救的。”
阮氏脸上挂着淡漠疏离的笑容,挥了挥手,招呼身边的丫头给他看茶。
裴景修抿了口茶,和阮氏寒暄了几句,直入主题,“伯母,晚辈今日前来是为了感谢叶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能否……见叶姑娘一面。”
“这个……只怕裴大人要白跑一趟了。′1+4?k,a^n?s?h*u/._c!o~m?实在是蓁蓁身体抱恙,不便见客,大人不如改日再来。”
“叶姑娘身体抱恙?正好晚辈认识一位医术高超的先生,可以为叶姑娘诊治。”
“那就不劳烦裴大人了,将军府已经请了太医。”
无论裴景修说什么,阮氏全给堵了回去。
他曾经和太医问过叶蓁蓁的伤,就算她身体抱恙,也绝对到不了无法见人的程度。
叶蓁蓁分明是不想见他,才故意这么说,想来,还是因为之前的误会怪罪他。
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也只会让叶蓁蓁误认为是狡辩,看来,只有先找到指认婉贵妃和刘家的确凿证据,她才会相信自己。
裴景修没再说什么,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阮氏命身边的丫头将裴景修送来的东西拿给叶蓁蓁看,“这些都是裴大人刚刚送来的,都是无价之宝,想来,他也是在乎你的。”
她并不知道两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二人闹了别扭。
毕竟,看裴景修的样子,对自家女儿挺上心的,并不像传言说的那么绝情。
若真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娘,我们的事你就别管了。”
叶蓁蓁摆弄着裴景修送来的东西。
每样东西都是极好的,就算是做戏给她看,未免也太下血本了。
其实冷静下来之后,叶蓁蓁仔细想了想,多年夫妻,她对裴景修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然裴景修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绝对做不出这种伙同别人栽赃陷害同流合污的事。
太子遇险,粮草被劫,这两件事加在一起,“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确实足够皇帝表哥降罪叶家,势必会造成君臣离心。
不止如此,也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可若是不降罪叶家,皇后又绝对咽不下这口气,帝后不和,定会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这歹毒的计策成与不成,都会引起非议。
而这背后的既得利益者——
便只有那位威远大将军刘伯年的女儿,二皇子的母亲,婉贵妃刘茵禾。
叶家被降罪,刘伯年在军中就可一家独大;叶家没被降罪,则帝后离心,婉贵妃便可趁机上位;一旦她上位成功,那么她的儿子,就有成为太子的机会。
好一个婉贵妃,好一个一石三鸟的毒计。
光是婉贵妃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她的母家刘家也一定参与其中。
威远大将军刘伯年,也有些许战功,但上头一直有大哥压着,一年到头的封赏都是有数的。
他四处打点需要不少钱,那些赏赐早就捉襟见肘。
刘茵禾在宫中的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就算有银子补贴家里也补贴不了多少。
上一世这对父女就花钱如流水,能支撑起这么大的开销,私底下定然有不为人知的赚钱营生。
等等——
叶蓁蓁猛然想起上一世,京城有一家亨通钱庄失窃,出动的竟然不是官衙的府兵,而是刘伯年的兵马。
莫非——那家亨通钱庄就是他刘家的产业?!
叶蓁蓁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出门,想暗中盯着亨通钱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结果她刚出门不久,正好在将军府门口撞上准备离开的裴景修。
该死!
怎么在这儿撞上他了!
“看样子叶小姐是准备出门了,将军夫人不是说,叶小姐身体抱恙不便见人么?”
“我现在好了不行吗?”
叶蓁蓁叉着腰瞪他,理不直气也壮。
裴景修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叶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在下可以捎你一程。”
到嘴边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
“我要去东街的茶楼。”
那家茶楼就在亨通钱庄的对面,既方便观察,又免得打草惊蛇,一举两得。
“这可真是太巧了,在下也要去那家茶楼。”
叶蓁蓁满腹狐疑地看着他,以前,这狗男人见了她跟见了洪水猛兽似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裴景修不会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