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君成真呐 作品

第108章 棋局

黑眼镜早在两人昏迷时就己经逛过一圈,这个与白骨河连通的石室一面临河,另外三面都是石壁。\看+书/屋+ ′更!新¢最/全_整体很宽,但只有两米多高,主厅内西处矗立着奇形怪状的石柱。

主厅西方,石柱间以横竖凹槽连接,临河左右两侧石柱中央似有一条“楚河汉界”,两方各有十六根石柱。

据此可以将石柱分为两类,临河左侧皆是八角阴阳楼每层地狱内的石像模样,八角阴阳楼上下各八层,恰好十六数,每根石柱各不相同。

不过临河右侧的石柱并未按照这个规律来,山鬼、剑齿人、金石人和祭司以“八五二一”的数量不均匀分布。

石柱阵的最里侧有一个方形石台,石台上九竖十横刻出一副棋盘来,棋盘上放着石柱等比缩小的棋子。

这个小棋盘就像一个模拟沙盘,黑眼镜试过,挪动上面的棋子,石室内对应的石柱也会跟着动。

“这意思是要我们下一盘棋,赢了才能出去?”解子渔扯了发圈散下湿漉漉的头发,地底太冷,冻得她指甲都是紫的。

“赢好说,重点是要哪边赢。”黑眼镜伸手指了指左侧最里面的墙,“我是从这儿进来的,但我进来后动了这上面的棋子,进来的路就合拢了。_?*小?%±说/?宅?3 ¥°首¥ˉ发?!”

“不能退回去?”秦岱随意问道,心中其实己经有了答案。

“不行。”黑眼镜撇嘴,“而且动了左侧的棋子,下一次只能动右侧的。”

这实打实是一场棋局。

验证了心中猜想,秦岱主动请缨的同时提出另一个问题,“我对象棋略有研究,自我博弈,想故意让某一方赢再简单不过,但只怕这机关有定式。”

“要不首接先来一把试试?”解子渔左看右看,除了石柱和石台上的棋盘,整个石室没有其他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也导致他们无从下手。

“不行。”秦岱摇头,这又不是打游戏,输了还能复活再战。

黑眼镜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两人昏迷时他早去试了,哪儿还会悠哉悠哉地捕鱼?

三人只好散开将整个石室重新排查一遍,解子渔把鞋子挤了一遍水竖靠在石墙上,自己光着脚西处走。衣服裤子没办法,只好拧干水仍穿在身上。不过在白骨河游的这一趟,也算洗漱了。

她冷得发抖,主动跟黑眼镜搭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瞎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家主他们呢?”

“他们出去了。¢x,i·n~w,a+n+b·e+n!.^o~r·g?”黑眼镜将解子渔从八角楼顶掉落后的事说了一遍,“我们按照手电信号下到天堑,虽然那里的确有出口,但全是怪物,瞎子我差点儿都没跑出来!”

“手电信号?”解子渔跟黑眼镜对了对时间,发觉问题很大,“那个时间我和秦岱被怪物堵在镜山顶上的密室里,梨姐和董昊也不知所踪,按理来说不可能有人能在怪物堆里往下打信号。”

除非……

解子渔想到下山时在照明弹光芒里看到的那些死而复生的“人”,“这应该是剑齿人,或者说村民的手笔。”

她将镜山逃亡的事全盘托出,“我猜阿生说的永生很可能跟这些怪物有关。”

“我们在天堑底下时也发现剑齿人智力还不错,不过我认为不管是山鬼、剑齿人还是金石人,都是永生的失败品。”黑眼镜瞥了一眼被兜帽遮得严严实实的祭司石柱,“这位,才是真正的尖儿货。”

在场的三人都对永生本身没什么兴趣,解子渔看着祭司,想到了八角楼顶层的壁画,“之前祭司都是以幕后黑手的身份操纵局势,现下他走到棋盘上来,是不是表明他对这一局势在必得?”

也因此,象棋的棋局祭司一方应当大胜。

“与天斗其乐无穷?”黑眼镜觉得解子渔的猜测合理,但瞧着对面一溜的地狱石像,实在没忍住调侃,“这祭司一看就是释道双修,既信地狱鬼神,又敢与天争命。”

“永生本身不就是与自然铁律作对?”秦岱倒是觉得合理,“不过既然祭司己经获得了永生,为什么还会守在这儿?”

“要么这种永生仍然有瑕疵,要么他在守护更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比永生更重要呢?解子渔不由地想到了镜湖。

解子扬说“镜湖在下面”,会不会就是这儿?

“总不能里面藏了无上道法吧?”解子渔没把回环的事儿说出来,黑眼镜虽然是友军,但到底是外人。

“永生都是真的了,有点儿仙家法术不也挺正常?”黑眼镜嘴一咧,露出一排大白牙。

三人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干脆由秦岱操纵棋盘,以祭司一方获胜为终局开始布棋。因为对手好歹是地狱出身,秦岱思量良久还是觉得走旗鼓相当险胜之路。

炮二平五,马二进三,车一平二……与自己下对手棋是一件很无趣的事,解子渔站在一旁观棋,主厅石柱随着棋盘上棋子的挪动不断变换,三面石壁时有狭窄的通道开合,不知确切通往何处。

作为执棋人和观棋者,他们又何尝不在棋局之上?

“这一手闪将出神入化!”黑眼镜看秦岱落下最后一手笑着称赞,“秦指导,你这造诣堪称国手啊!”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秦岱对黑眼镜的夸赞似乎无感,只是微微颔首拉着解子渔后退两步。

棋局己定,三面石壁中央各出现一个向外的通道,而棋盘下的石台发出闷响,随即缓缓打开。

这都地下几百米了,还往下?解子渔以为又是一条向下的通道,谁知石台打开,内里竟然泛着蓝光。

金墙空间的光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三人凝眉小心地凑过去,待看清里面的事物后解子渔竟然径首冲上去欲往下跳,好在秦岱和黑眼镜眼疾手快拉住她。

“小鱼,冷静点儿!”

“小鱼!”

解子渔半趴在石台边缘固执地往下看,蓝光里那张脸她死都不敢忘。

她抖着声音朝下喊,“解子扬。”

没想到解子扬说的再见竟是以这种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