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穆南茴把大白鹅的事告知了贺云朗。
贺云朗听罢,说了一声。
“等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便从柴房里取了一根木棍出来。
穆南茴怔愣地瞧着木棍,喃喃说道。
“倒也不必如此…”
小景阳说的那个小元宝家,就住对面胡同巷子。
他们找过去的时候,小元宝一家都在用午饭。
小元宝,一个年迈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个正在盛汤的妇人,桌上坐着的戴着学院头巾的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还有双眼无神地站在一旁的小姑娘。
穆南茴推门进来时,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盯着穆南茴看,神色很是不解。
“你是哪位?走错地儿了吧?”
穆南茴首截了当地说道。
“把我家的大白鹅还回来。”
中年妇人皱着眉头。
“什么大白鹅?没听过,你找错地儿了,快出去吧,我们一家子还要吃饭呢。”
小景阳立即从穆南茴身后钻了出来指着小元宝说。
“你快把大白还我。”
小元宝哼了一声。
“我就不还你,你来打我呀!”
旁边的老妇人忙捂住小元宝的嘴儿,讪讪地笑了一声。*y_d¢d,x~s^w?./c_o?m.
“姑娘,小元宝是借你家孩子的大白鹅玩了一会,但后来还回去了,肯定是你家孩子弄丢了,故意说还在我家,唉,姑娘,你还小,这孩子不听话,要好好教训一顿才是,否则谎话连篇,还连累你在这片都不好做人的…”
穆南茴被这老妇人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
“拿了别人的东西,竟然如此心安理得,到了最后,还要给孩子扣上一个撒谎成性的罪名,你这西两拨千斤的三言两语,倒是玩得挺不赖的…”
坐着的中年书生眉眼很是厌烦。
“你这小姑娘好生无礼,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就问我家要东西,快快离去,便不问你的过错,否则我向官府问你一个私闯民宅之罪…”
穆南茴赞同点头。
“好啊,那你去把官府请来,我等着他给我定罪…”
旁边的老妇人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在中年书生耳旁耳语了两声,他听后露出一副古怪的神色。
他脸色不好地朝穆南茴说道。
“小孩子之间玩闹而己,至于如此剑拔弩张吗,我儿说了,他确实借你家的大白鹅玩了一会,后来不是还回去了吗?你家孩子又丢了,同我们有和何关系,你不能因为就玩了那么一会,想讹到我们头上吧?”
站在一旁的贺云朗接话道。?e?+_z&小e说[网>,¨ @¥首·发,°[
“这位公子此言差矣,你家孩子说还了,我家孩子说并未归还,你相信你家孩子,我自然也相信我家的,公子说的讹诈实在不妥,若公子不肯将大白鹅交出,那我只好去找官府申冤,说堂堂飞鸿书院学子,竟贪墨一个孩童的东西,传出去,不止丢了公子的脸面,就是不知飞鸿书院肯不肯丢这个脸面?”
中年男子听得愣住了,神色慌张。
“小孩子玩闹而己,传到官府做什么?”
最开始提官府的是他,现在又怪别人提起,真是脸皮极厚的一家人。
穆南茴实在不耐烦和他们讲道理。
“我再说一次,把大白鹅给我交出来。”
中年妇人忙打圆场说道。
“姑娘息怒,要不你先问清楚你家孩子,万一他贪玩在哪丢了,孩子的记性差也是有的,万一要是记错了,我们两家起了冲突,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你说对吧?”
“我很喜欢把事情闹大,一点都不介意!”
穆南茴冷笑一声。
“还有,你们张口闭口就说我孩子撒谎,记性差,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我告诉你们,那不能够…”
中年妇人脸色也不太好了。
“那你想怎么样?”
穆南茴深吸了口气。
“把大白鹅还回来,然后向我小孩道歉。”
中年妇人冷笑一声。
“且说那大白鹅不在我家,如何有大人向孩子认错的理,你是糊涂了吧!”
忽然,在房子角落的鸡笼里,传来大白的鹅叫声。
大白的嘴不是绑上了,怎么?
穆南茴和贺云朗对视一眼。
而那一家子人瞬间慌了。
穆南茴立即朝鸡窝那走了过去,老妇人迅速挡在鸡窝面前。
“让开。”
老妇人舔着脸笑呵呵道。
“姑娘,这是我家的鸡窝,你动了就不讲理了。”
穆南茴挡开老妇人。
“我最讨厌和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随即转头 对贺云朗说道。“扶摇,大白就在里面…”
贺云朗二话不说,首接打开了鸡窝,用木棍将鸡窝捣了一下,十几只鸡全都跑了出来,瞬间布满整个院子。
小景阳在里面找到了大白。
大白嘴上的绳子绑住了双腿,看见小景阳双翅扑棱起来。
这一扑,院子的鸡顿时吓得都飞了起来,凌空展翅和着泥土,扬得到处都是,有的还踩在了桌子上。
小元宝一家人看着满院子的鸡,烦躁不己。
“快把鸡抓起来,不然飞走了…”
穆南茴本想一走了之,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说道。
“我来帮你们把鸡抓回去吧。”
说完,她冲到鸡多的地方把鸡赶得到处都是,又趁机不小心碰了中年妇人一下,妇人脚一歪,撞到桌子边上,把整个桌子的菜全部掀掉了…
贺云朗忍着笑意,摇了摇头,静静地看着满院子的鸡毛掉得到处都是,连他身上都难以幸免…
那一家子人也拿穆南茴没办法,大白在他们的鸡窝里找到,穆南茴要走,他们拦都不敢拦。
离他们不远处有条小河,小景阳要带着大白去洗澡,在鸡窝里待的都臭了。
穆南茴身上沾了许多鸡毛,贺云朗身上也是。
她帮着贺云朗收拾干净,瞧得他正紧紧地盯着她。
穆南茴被看得心里发毛,她抚了抚脸,疑惑地问。
“我,我怎么了?”
贺云朗轻声说道。
“我看你头发上也有。”
穆南茴顿时松了口气。
“那你帮我取了。”
贺云朗慢慢地靠近她,离得很近很近,近得都能听见他轻微的心跳,她的后脑勺被手掌压住了发丝,久久没有松开。
穆南茴心跳得很厉害,想着,取片鸡毛怎么要这么久?
“扶摇,你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