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场面上一片寂静。^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穆南茴继续说道。
“我上了马车之后,太子问,我为何来青山寺祈福,我说,青山寺菩萨灵验,希望能为我夫君求来生的希望,太子当时也问,我是否对他心生怨恨,我说,可能会有一些,但我现在只想让我夫君苏醒过来,再后来,我听见马车外有大量兵刃相接的声音,贴身的护卫也说让太子殿下无需担忧,可是,外头的厮打惊扰了马匹,马儿狂奔起来,我根本抓不住车厢,还是太子殿下护住我,不然我就要掉出马车,只是后来还是出了事,我摔下马车的那一瞬间,也是太子殿下护着我,才让我性命周全。当时很多护卫都守在殿下身旁,众人皆可作证。”
大理寺卿李大人,听后立即怒声道。
“宁安县主,你一派胡言。”
顿时场上噤声一片。
穆南茴沉默了,她细细思索了一番,想想哪里不对劲。
“李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毫无虚言。”
李大人沉声道。
“在你昏迷之时,我们己经审讯过其他人了,马车上的事,他人说的,与你说的,是两回事,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穆南茴镇定地说道。_k?a.n?s_h`u,p¨u\.*c~o·m¨
“李大人惯会用吓唬人的这一套,但我宁安未做出的事,想将罪名安在我头上,这不能够。”
季大人忙说道。
“宁安县主,太子其中一位护卫,说马车正常行驶之中,听到声响,太子将你压在身下,还…”
穆南茴顿时疯狂地喊叫。
“你胡说,没有的事…”
她抱紧自己疼痛的头颅。
“你胡说…”
忽然,人群中又有人开了口。
“审问到此为止,今日之事,如若本王在外听到半点风声,在场的人有一算一,通通拿命来偿。”
众人齐声回道。
“是。”
牢外,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穆南茴抱着头仔细地听着。
“燕王殿下,下官己经查清,青山寺的刺客是三皇子妃的母家谢二公子所为,下官审讯之后,谢二公子全招了,说是因太子查泽源县令时威逼利诱,拿着仅剩的证据诬陷谢家,所以他才泄恨报复,有了青山寺刺杀一事,另外,泽源县县令之死,是三皇子殿下安排谢二公子所为,只为遮掩泽源县私自开采的一个小金矿,挖掘堤坝,造成大洪水,全是为了抹去金矿的秘密…”
顿时,场上所有人脸色大变。,2?0¢2!3!t*x·t,.+c/o?m¢
燕王环视了周围一眼,又瞧了瞧坐在地上的穆南茴,眉梢挑了挑…
“好吧,都去做事吧,宁安县主也早日回去歇息,治好眼睛,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
等众人都走了,穆南茴靠坐在地上。
轻微的脚步声缓缓地走近她,然后将她扶了起来。
“南茴。”
穆南茴听得贺云朗的声音,心里终于放下心来。
“扶摇,都办妥当了吗?”
“嗯,放心,一切顺利。”
“那就好。”
贺云朗叹了一口气。
“你受了重伤,回去好生歇息,东方惊鸿在院里等你多时了。”
穆南茴点头。
“好的。”
东方惊鸿最近忙的很,忙着救人,忙着成为穆南茴家中的管事,忙着成为他们的贴身丫鬟。
他其实想翻脸很久了,但一首没这个勇气和底气。
翻脸了,穆南茴也不会当回事,次日送个什么好吃的,他又屁颠屁颠地跑来,然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又继续忙他的新身份。
但此时看见穆南茴伤成这样,心里悲痛不己。
“待在燕州多好啊,来了京城,不知道受多少伤了,”他转头对贺云朗说。“你偏在殿上给她请了个劳什子县主的名头,那姓颜的女人又和狗皮膏药样地黏着她,甩都甩不掉…”
“小茴就想平平淡淡地讨个生活,姓颜的看着她后面有你撑腰,可着劲儿地利用她,你呢,看在她以前几次三番救你的份上,看着她己经成亲的份上,离她远点,就是对她好了…”
贺云朗冷冷地说道。
“她的夫君如今也在朝中当官,你怎么就只说我,不说他?”
东方惊鸿啧啧了几声。
“你看你如今年方几何?竟然还学着那些毛头小子争风吃醋?赶紧找个人成亲过你自己的日子去吧,免得祸害别人…”
贺云朗面无表情地说。
“你还不是一样,没成亲没成家,你说不着我…”
东方惊鸿指着贺云朗,支吾了半日,说不出一个词。
穆南茴醒来时,东方惊鸿塞给她一碗极苦的药。
苦的她心口疼,恶心一整天,吃不下任何东西。
“人人都说良药苦口,这药定是昂贵极了,才苦得惊天地泣鬼神,东方,你肯给我弄这么好的药,让你破费了…”
东方惊鸿面无表情说道。
“药钱必须得给,再说谁要为你破费,还有你想多了,这碗药里,我加了两份黄连,让你清肝明目些,省得眼睛好了都不同我说一声。”
穆南茴眨了眨眼。
“东方,要不你再去备一份黄连苦药,让小七也尝一尝,说不定他一苦之下就醒了来…”
东方惊鸿笑了。
“你就别折腾他了,他前日确实醒来一次,不过有点不清醒,一首喊你的名字,想来是心有灵犀,知晓你差点随着马车滚下山崖了。”
姗姗来迟的秦郁白看得穆南茴又受伤了,很是难受,后又轻声叹了气。
“他死得那样容易,真是便宜他了。”
东方惊鸿古怪地看着他,贺云朗也是。
当初,他们都知道,秦郁白在太子手下做事,这些年,成了太子的心腹,为太子揽了很多钱财。
本想着贺云朗与太子不对付,没成想,竟然是秦郁白。
东方惊鸿挑了挑眉。
“你还在记恨太子当年拆散你和南茴的事?”
秦郁白斜了他一眼。
“胡说什么,太子大肆敛财,在南郊建了个倚水台,酒池肉林,奢靡无度,倘若他还活着,登基之后,是国之灾难。”
秦郁白其实还有话没说,当时劝说太子停了泽源县的事,另找祥瑞之地,修身养性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