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不换个名字?”
换名字是来不及了,关鸣己经抬手指向宋钰,
“盛都尉,他,他就是宋钰。”
盛濯首到昨日夜里和军中兄弟一起喝酒。
才从一个当日在主帐前值夜的兄弟口中得知,自己那日平白无故挨打的缘由。
一个大夫,夜里不好好待在医帐,竟然一路从军中最后方,绕去了前方主帐。
若对方当真来者不善,军中岂不是要大乱?
盛濯当即就要来医帐看看,这能随意军中行走的宋大夫是何方神圣。
却被一起的兄弟拦下,生怕他酒后惹事再将那弱不禁风的小大夫给打死了。
盛濯昨日喝了不少,但这事儿却没忘。
这不,一睁眼就奔着医帐来了。
只是他不知道宋钰是哪个,是以先去了程大夫那边。
关鸣对宋钰积怨己久,眼看有个来者不善的,便十分勤快的将人领了过来。
盛濯当即就要来医帐,却被同袍拦下,怕夜里闹事儿再惹来军棍。
这才今日一早晨练结束后,寻了过来。
他不知宋钰是哪个,所以先去了程大夫他们那个医帐。
关鸣一听对方要寻的人是宋钰,十分勤快的就将人领了过来。§?¢齐%?盛/小.x说¨.网¨¢2 ??+首|?发?
决明先宋钰一步站了出来,
“盛都尉,您怎么有空来了?您后腰的伤可好了?”
虽不知道宋钰做了什么,但本能想要靠着自己当时帮忙治疗的情分拦一下。
盛濯自然认得决明。
那日他被的被抬进医帐,便是这小子接的诊。
那一身狼狈,皮开肉绽的样子,他至今记忆犹新。
“哼,我怎么来了?”
盛濯哼笑一声,目光却牢牢盯在宋钰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听闻,有位宋大夫十分了得,夜间于军中行走如入无人之境。
我老盛自是不信的,这不特意来看看!”
宋钰自知躲不过,主动站出来道歉,
“盛都尉,那日,都是侥幸,我也并非是想要给巡逻的将士寻麻烦。
更没想到会连累您跟着受罚。”
宋钰十分诚恳的认错,并表达了诚意,
“这样,我这里还有两瓶之前张大夫做的全鹿丸。
补身子很好的,您拿去用。”
说罢转身就要回自己的营帐,却被盛濯拦了下来。
“宋大夫不必忙了。
玩忽职守我认了,这军棍我挨得没错。
不过我老盛就是好奇,好奇宋大夫是如何躲过我军将士的多轮巡视的。~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将士们巡夜,几班轮倒,交织巡视。
几乎让整个军中都无死角。
若非十分了解他们巡夜的将士的路线和巡视时间,又能估算出最佳时间,一路毫无破绽的到了主帐?
宋钰只想息事宁人,可总觉得自己怎么解释都有罪,
“大人,真的,这就是意外。
如果再来一次,我肯定刚出医帐,就被巡逻的差爷们捉个正着了。”
盛濯果然满脸不快。
“是不是意外,宋大夫夜里再出门一次就知道了。
不过我们既然提前知道了,那对你便有些不公了。
不如宋大夫给个面子,和我那些巡逻的兄弟过上几招。
只要宋大夫能打败一人,我老盛这顿打就算没白挨,若是打不过……”
盛濯本就生的高大。
一身腱子肉被包裹在铁甲之下,躺着进来的时候还不觉如何,此刻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小山一般颇有威慑力。
他看了眼宋钰那单薄的小身板,“不必五十军棍,二十即可。”
他这话一出,帐中顿时响起抽气声。
而站在他身侧,被衬得如同一条小鸡子般的关鸣,更是满脸得逞后的得意。
宋钰原本扬着的笑脸慢慢沉了下来。
盛濯组织人手巡夜时没发现自己是真,魏止戈为军中安慰着想罚他也没发错。
原本自己好声好气的递个台阶,认怂赔礼,他顺着台阶下了也就罢了。
如此计较不饶人,反倒显得小气吧啦。
这是打心底里不服那顿军棍,来自己这里寻晦气来了。
宋钰问:“盛都尉,想要什么时候,在哪儿比试呢?”
盛濯:“今日午后,演武场如何?”
“演武场?”宋钰,“要是输了怕是要丢丑的。”
盛濯哈哈一笑,“一个小小军医和我关州军的将士比武,输了,不丢人。”
站在盛濯身后的关鸣也跟着开口,
“宋钰,你不是怕了吧?
虽说你和军中不少将士都是熟识,听说和魏将军也熟识。
但这约定俗称的比试,可不能去寻了别人来帮忙的。”
经过关鸣这一提醒,盛濯马上反应过来。
这小大夫能半夜去了主帐,少将军还不曾责罚于他,想来是有些关系的。
问道:“你认识魏将军?”
“若是不认识我也不会半夜去寻他不是?”宋钰大方承认。
“不过盛都尉放心,这认识归认识,我也不是那等没担当的。
遇到点儿事儿就去寻人帮忙。
不过盛大人说了我若输了便要挨二十军棍。
若盛大人手下将士输了又待如何?”
不等盛濯开口,宋钰又看向了他身后的关鸣。
“关鸣,你被马屎糊了嘴,嘴臭能理解。
如今怎么连脑子都不好用了?若是觉得顶着这没用的废物累得慌,我也不介意给你摘下来!”
关鸣:“你!”
“你什么你,人家盛都尉来寻我,挨着你什么事儿了?
张嘴闭嘴的挑拨离间。
你是觉得魏少将军会无辜偏袒我,还是觉得魏少将军拿军棍打错了?”
原本还琢磨着堵住问题的盛濯,目光突然就放到了这个好心给他带路的药童身上。
关鸣被盛濯看的手脚发软,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盛濯一摆手,身后马上有跟来的兵,将他拖了出去。
“我若是输了,随你如何惩治!”
盛濯如扔下战书后,阔步离开。
决明和袁东都担心的很,可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疑惑。
决明:“郎君,你何时惹到这盛都尉了?听闻他的脾气暴躁,凶得很。”
“是啊。”袁东也跟着道,
“关州军的将士,个个都是精兵强将,让你和他们对练,跟送去挨打有什么区别?
要不,还是去找一下张都尉,或者魏将军?”
宋钰也颇觉牙疼。
她反正是不可能挨军棍的,若是把人都打了,怕是会把这位小心眼儿的盛都尉给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