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铁血fps玩家,填色游戏战犯,波西米亚的亨利,博士,舰长,还是单纯喜欢玩gal的萌萌人。
所有玩家都清楚一件事......
大的要来了。
【扶桑,《钢锯岭》里他们就是反派】
【唉,我真服了,这两天完全睡不着,幸好只剩一天就发售了】
【楼上的,是还有一年】
【让我玩《金陵》吧,我浑身都像有蚂蚁在爬,求你了,求你了!】
【灵枢这下出风头了,据说出口交流会都有人提这个游戏。对了,说到口......】
【特码的,跟你们这群变态在一起,怎么可能保护金陵!(摔)】
和激动的玩家群体不同。
同行游戏开发商这边,就只剩下茫然了。
一般来讲,做游戏的都不是傻逼。
当他们产出一款新游戏,一定会做好预热,吊足玩家的胃口,才把正式版放出来。
但灵枢工作室......就很反常。
明明《基辅:大歼灭》己经大获成功,他们居然马不停蹄,第二个月就上线了《金陵》。
这帮人疯的,他们不想赚钱了?
但不管是玩家的期待,还是同行的迷惑,都不能阻止一件事。
7号,《金陵》全平台发售。/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
“卧槽,质量太高了,你们看这桌子,看这光影质感!”
昏暗的茅草房里,大头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他甚至没看清有什么,就操起个破锣嗓子,张嘴一连串彩虹屁。
评论区很清楚他在干嘛,当场笑嘻了:
【大头疯力(哭腔)】
【大头省省吧,灵枢不会再找你当测试员了】
【谁知道呢,舔狗也是有梦想的】
【大头,过来人说一句,舔狗不得好死】
看见这些评论,大头脸色涨红,接连便是难懂的话:
“舔?主播的事,那能叫舔吗?”
“况且灵枢,呜呜,灵枢肯定没忘了我......”
说到最后,大头眼睛一酸。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屋子空空荡荡,只有桌上摆着手枪和短刀,都是宣传片里出现过的。
大头把武器带在身上。紧接着,他向外张望,表情忽然惊喜:
“我靠兄弟们,绝了。”
【有事说事,别一惊一乍的】
【大头你绝后了?】
“你们嘴上留点儿阴德。”大头一下没绷住,“我说这游戏地图绝了。”
“大家都知道我是金陵人吧?这游戏地图很精确,和现实是一比一的。”
说完这话,他就迫不及待出了门,对着街道指指点点:
“咱们应该在金陵的南区,商业区。~求′书¨帮- ′冕+肺\悦^渎.”
“周围看着有点儿破,估计是二十世纪的金陵,不过也很漂亮。”
“你们看,那边墙壁是黄的,叫做鸡鸣寺,我们金陵的知名景点......”
大头生在金陵,不过十六岁就出来打拼了,多年没回家。
此时见到熟悉的景物,他不禁兴高采烈:
“我跟你们讲,金陵风景好,人更好,大家有空一定要来我们这里......什么声音?”
大头说到一半,脚步忽然顿住。
他皱着眉头细听。
附近好像有人在哭,还传来了铲子挖土的声响。
听了两秒,大头自信下结论:
“这是在办丧事呢。我们金陵人这点很好,讲规矩,讲风俗。”
“大家注意没有,咱们一路走过来,街上都看不见人。”
“这是谁家在出殡,大家都赶着帮忙去。”
话是这么说,大头看过宣传片,知道现在有敌军进了城。
生怕前面有埋伏,他把手枪拿稳,蹑手蹑脚的凑过去。
等走近了,大头才发现,声音是从一户院子里传出来的。
他站在门口,向内张望。
然后下一秒,大头看见了一个瘦弱的姑娘。
姑娘浑身沾满尘土,头发也是散开的。
她手里拿着铲子,哭哭啼啼的挖洞,每挖一下就要抽噎几声。
姑娘身后则站着个军装男人,个子矮小,手里拿着刺刀。
估计是嫌她挖得慢了。
矮个子将刺刀往前一送,当场给姑娘肩膀扎出了血。
就这么一下,大头瞬间忍不了。
硬了,拳头硬了。
狗日的小矮子,我要把你轰杀至渣口牙!
金陵汉子有血性。而大头能当游戏主播,还比别人多长了点儿脑子。
他怕枪声引来敌人,悄悄拔出小刀。 此时矮个子正好背对着他,他几步摸过去,一刀插进了对方脖颈。
噗嗤!
鲜血飞溅。
矮个子抽搐几下,死的一声不吭。
这死亡效果有点儿逼真,但大头半点儿没觉得恶心。他迅速把刀收好,然后赶紧去查看姑娘的伤。
但紧接着,大头发现姑娘没理自己。
后者只是趴在土坑边上,抽抽噎噎的哭。哭声凄厉沙哑,听着叫人心里难受。
“那什么,你,你别哭了,我把那小子捅死了......”
大头苍蝇搓手,结结巴巴的安慰。
但他无意间探头,看见了坑里的东西。
一瞬间,大头捂住嘴。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响,像是被石头给砸了。
坑里是尸体。
一整个家庭的尸体。
除了姑娘自己,她家的人可能全在这儿。两个中年人躺在一起,胸口被人破开。老妇人紧闭着眼睛,怀里抱着孙子的头。
另外还有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躺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衣衫不整。
【我——草——】
【后悔看这场首播了,我先把我家孩子抱走】
【不是,灵枢有病吧,搞这么惨?】
【兄弟们,刚才那个矮个子是不是把姑娘全家杀了......然后逼这姑娘埋尸啊?】
看见最后一条评论,大头深吸一口气,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看着跪地大哭的姑娘,这个汉子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怒气,一伸手,给姑娘扶了起来:
“这是扶桑人干的是么,他们还做什么了!”
盯着姑娘,大头怒目圆睁。但对方只是捂着脸哭,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样过了一会儿,大头才意识到自己把对方吓住了。
他立马愧疚,赶紧安慰:
“我,我不是针对你啊姑娘,我其实.......”
“他,他还.......”姑娘忽然出声,张嘴就是金陵土话。
“还怎么了?”
大头脸色一下子紧张,预感到要听见什么反人类的暴行。
“他逼我姐姐,和我阿爹......”
说了一半,姑娘忍不住了,一下子崩溃。
她姐姐,和她父亲?
大头咂摸这句话,表情一点点扭曲。
当搞明白这姑娘是什么意思,他撇开头盔,发疯一样冲进厕所: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