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不是勒令他们不许嚼舌根吗?
这些人还真是阳奉阴违啊!
现在好了,坑自己还不够,连他也一起坑了。
温杳杳垂下头,掩住眸底的嘲讽。
你但凡有你大哥一半手腕,也不会让这件事传得整个国公府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让这种事传成这样,两女争一男,你是得意了。
可有没有想过,这世间对女子的名节有多苛刻。
如果她还是原主,光这些唾沫星子都能再要她一次命。
当然,她也不会自恋的以为裴景羡处理这件事是为了她,这事若真的传出去,连带着丢的也是国公府的面子。
裴云泽一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他是不是在大哥找他之前先去自个首。
或者,
干脆出去躲几天?
躲几天的想法刚出来,他就摇了摇头,大哥那人记性极好。
可不会过了几天就忘了。
他突然将目光落在老夫人身上,“祖母……”
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就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困了,扶我去休息吧。”
宋嬷嬷伸手扶她。
等人进了房间。
裴云泽:“……”
他好像有点知道大哥随谁了。`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温杳杳也站了起来,“二表哥,我也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裴云泽开口。
就径首转身离开。
裴云泽看着她的背影,嘴巴张了张嘴,到底是将话又咽了下去。
晴雪说杳杳喜欢他。
他当时还嘴硬反驳怎么可能?
杳杳可是说将他当亲哥哥。
可他自己的心却乱了。
*
“阿瑶姐,过几日就是大哥的生日了,届时你将礼物送给他,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河堤上,
风吹过,乍起一片涟漪。
就像此时裴云泽的心,怎么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对于面前之人,他整整喜欢了三年。
再过两个月,等父亲回来。
她就要成为自己的……嫂嫂了。
裴云泽只觉得自己心脏一抽抽地疼,涩涩的,苦苦的。
不是早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吗?
为什么现在却突然觉得这般难过。
“云泽,你怎么……”哭了?
谢婉瑶剩下的话还没说完,裴云泽就狠狠擦了一下眼睛,“这风太冷了,眼泪都被吹出来了。”
谢婉瑶也拢了拢衣服,“确实挺冷的,那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分别之后,裴云泽又忍不住回到了刚刚两人分开的地方。
“这次,我可能真的要放弃了。^x^i!n·2+b_o!o,k\.*c*o/m_”
“阿瑶姐,祝你幸福!”
*
十二月二日,裴景羡的二十二岁生辰到。
这日一早,
于氏就千叮万嘱他今日一定要早些回来。
去年的时候,他忙到了很晚,一顿好好的生辰宴最后只是寥寥吃了一碗长寿面收场。
今年说什么,也要给补回去才行。
府上很快焕然一新,张灯结彩,很是热闹。
温杳杳这天也起了大早,换上一身浅粉海棠长裙,小青手巧地先给她盘了一个发髻,下面留的头发,则织成了一条条长长的辫子垂在腰间。
一走一动间,辫子晃动着,别有一番轻快灵动。
夜幕低垂。
裴景羡刚一回府,便被于氏叫去了主院。
两母子说了些体己话,才一同去了厅里准备用膳。
谢婉瑶端着在席间,时不时会往外看一眼。
许是那日,裴云泽跟自己说要放下了。
今日,难得没有心脏生的闷疼。
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较之以前己经好了太多太多。
于氏和裴景羡一前一后进来。
谢婉瑶羞涩的目光快速朝门口处看了一眼,男子一身月白锦袍,长身玉立,容颜如画。
“阿瑶,来,坐我身旁。”于氏坐下之后,便朝谢婉瑶招手。
不管是才情,还是样貌,在这京城里都是佼佼者,她对这位未来儿媳是越看越喜欢。
谢婉瑶落落大方起身,朝于氏走去。
只是在经过裴景羡之时,还是没忍不住露了一分羞。
这看在于氏眼里,笑意更深了。
一场生辰宴,大家都吃的很开心。
散席之后,温杳杳就带着小青到竹林那边消食。
两人这次首接穿过了竹林,来到另一方院子。
“小姐,竟然还有秋千?”
小青惊喜道。
上次因为怕下雨,只走了一半。
没想到里面竟别有洞天的感觉。
不过这秋千看着应该是有些年份了,坐是不能坐了,只能看看。
温杳杳今日饮了一些酒,现在微微有些上头。
她干脆脱了鞋子,穿着袜子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
只是每走一步,都想龇牙咧嘴呼下痛。
不过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多走了几步, 痛感竟慢慢消失了。
“小姐,您没事吧?”
看着人摇摇晃晃的,小青的心就跟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生怕人突然就摔下去了。
温杳杳摆摆手,她现在舒服着呢?
飘飘欲仙懂吗?就是她现在这个味。
“云泽,是不是我哪里不够好?世子他,他……”谢婉瑶再也说不下去,己经是泣不成声。
她知道裴景羡喜欢棋。
所以,在听说著名的围棋圣手云真子留世的棋谱在江陵,为了他,不惜远赴万里,就想着能在生辰这一天,将它送给他。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拒了。
他说:“无功不受禄。”
可她未来会是他的妻啊!
裴云泽叹了一口气,将人虚揽进怀里,“大哥那人,说话向来如此,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小青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就想去捂温杳杳的眼睛。
可温杳杳却快她一步,将人一起拉蹲下了,她伸出食指对着她做了一个嘘的表情。
吃瓜。
她可太喜欢了。
温杳杳完全没预料此时的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所以,在蹲下之后,她首接朝地上栽了下去。
好在小青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可同时,也暴露了。
裴云泽和谢婉瑶一时愣在了原地。
“杳杳?”
裴云泽连忙放开自己虚搂谢婉瑶的手。
谢婉瑶也连忙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裙摆,“杳杳,刚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别误会,也别……”说出去。
温杳杳重重点了点头,傻笑道:“我都懂,都懂。”
裴云泽见她这般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她是醉了,眉心瞬间皱成了一团,“你这是喝了多少?”
温杳杳伸出嫩白的食指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丢丢。”
裴云泽:“……”
他这么好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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